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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19)

作者: 浅墨染雪 阅读记录

婠婠眨眨眼,“他动手打了谁?”

崔姓小黄门一脸的理所当然,“自然是打了楚王爷的内弟。”

婠婠一脸的赞叹,这位美人还很有正义感啊。

看到她的面上出现这样一副神情,崔姓小黄门吞了吞了唾沫。他虽然从小便入宫做了内侍,但也不是看不懂这位大人此刻面上的神情是个什么意思。

几番的纠结后,崔姓小黄门最终还是决定将凤世子的老底抖出。反正明大人以后总是会知道的,倒不如由他先来卖这个好儿。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要在明大人这里讨个好,绝对不是管不住自己这张蠢蠢欲动的喇叭嘴。

下定了决心后,崔姓小黄门深吸一口气,将凤卿城的斑斑劣迹一一托出。

他自觉自己的嘴皮子利落,口才也还算可以。在一番绘声绘色的传神描述后,崔姓小黄门再次抬起眼来看了看婠婠。却见她又回到了那个双手托腮、眼不错的望向凤世子的姿势。

呃,忽然觉得明大人做这个姿势微微的有些辣眼睛啊。

一阵令崔姓小黄门惴惴不安的寂静之后。

终于,婠婠开口说话了,“真可惜。”

崔姓小黄门心中大松一口气,看起来赌对了。明大人这是在为凤世子那副好皮囊感到惋惜呢。

殊不知婠婠此刻想的是:可惜不能拍成海报,贴在墙上慢慢的欣赏。

再次叹了口气,婠婠离开了那一直趴着的石栏杆往宫门处走去。

在走到距凤卿城等人不足一丈的距离时,忽而一阵寒风吹来。凤卿城的发丝轻轻扬起,掠过了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玉冠狐裘,恍惚风华生晕。

婠婠的心莫名的就“噗通、噗通”的撞了起来,好像正有一只小鹿在内里撞击着她的胸膛。婠婠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抵住在那心口处,一步一步的越过了这群衙内郎君,径直的走出了宫门。

宫门外,婠婠仰起脸望向天际的夕阳余晖。——她可真有出息!都再世为人了竟还是个舔屏迷妹。

这看人家好看就迷恋的毛病,到底还有没有希望治疗一下?

宫门内,凤卿城有点欲哭无泪,——那凶神那么双目炯炯的盯着他瞧,是想要做什么?!他在这里跪着也碍到她了吗?!

不对,他好像确是碍到她了。

他打的是楚王的小舅子,同时也是天门那个锦衣名捕连翘的嫡兄。这么一想他的心中实在是发虚了。这凶神莫不是想要过来暴捶自己一通,给那个连翘出气?!

很多事情凤卿城都是装的,可是他打不过她这件事他是真没装。

看着婠婠将拳头放在胸口走过去的样子,凤卿城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多明显,这是在警告他:给我小心点,不然砂锅大的拳头伺候着。

今日好歹避过一劫,来日.......,大不了加倍小心的躲着。凤卿城很是心大的暂时将心安回了肚子里。

而在婠婠望着凤卿城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御史们组着队的去延圣帝面前刷了一波存在。

在诸位御史神采奕奕的口沫横飞中,延圣帝将这一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了个清清楚楚。清楚到一个什么地步呢?比如,谁家的小郎君在乱斗中偷偷的薅了哪个小衙内的几根头发,哪个小衙内又暗搓搓的踹了谁家小郎君几下屁股,......。

自然,这场斗殴的导火事件延圣帝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这些御史虽是组着队来的,却是流派分明。那弹劾连尚书的御史陈词激动,将连小郎君如何如何不敬秦王的情形描绘的淋漓入骨,令人仿佛亲见。

这位御史后面说的那些有关纠责连尚书的正题,延圣帝却是听得朦胧起来。那些话进到他的耳中,可是就是辨不清那都是些什么字句。

秦王赵子敬,那孩子他很久都没见过了。

自那件事之后,他其实是有些不敢见他的。

延圣帝心中隐隐作起痛来,看着眼前的这些御史仍在慷慨昂着,像是都灌了几桶鸡血似得。他忽然觉得烦躁起来,于是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左不过一群孩子打架。倒搞得你们这帮人也跟着一个个红眉赤眼的。

传朕的话,谁家的孩子都来领回去,回去罚抄几遍书好好的教导教导礼仪。此事,就这么罢。”

☆、第九章 晴天霹雳一般的口谕

因为婠婠的“失魂症”延圣帝给了恩典,这一来一回都是宫中遣派了车马接送的。

灯火初明时分,婠婠坐着马车回到了住所。一下车便见一位清俊的男子好似一根竹子般笔直的立在她家门前。

却是那位林师傅。

遥见她下了马车,那林姓青年转过身来向她长揖一礼。

婠婠只觉的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工头,他的身上带着股儒气却又与文人书生的不同。

马车随着轱辘辘的响动离开,婠婠抱了两坛子酒走回到门前,“林师傅来了多久?”

林姓青年道:“午后便来了。”

那是等了一下午?!

婠婠颇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临时收到了传召。忘记请人通知林师傅改日再来便可,白白耽搁了林师傅的时间。”

“明大人言重。”林姓青年又是一礼,“在下林砚。未知明大人对工事有何要求?打算花费多少银两?”

这好生的开门见山。

小院中升起炊烟。婠婠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是冯婶来做暮食的时辰。

就这么站门口说话有些怪,请他进门貌似在这个朝代也是不妥。于是婠婠便道:“那边的巷子口有家茶摊,待我放下东西,我们去那边细谈。”

林砚却道:“在下习惯先行丈量再论工事细节。今日天色已晚,恐不便唤来工匠丈量。不偌明大人先粗粗说个大概,也好令在下心中有数。”

婠婠的要求很是简单,“住起来舒服,越舒服越好。银钱在二百两左右。”

不算家具小物,二百两只做工事应该是足够足够的多了。

林砚听了略一思量,道一声“明白。”又约好明日上午前来丈量便就告辞离开了。

等了一下午,说了这几句话便走了。婠婠望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感叹,这人行事风格还真是......。真是什么呢?婠婠感叹到一半有些词穷了,不知道该要如何形容评价。

于是婠婠收回了那感叹的姿势,伸出脚来轻轻蹬开那两扇虚掩着的院门,抱着两坛酒跨进了小院。

暮食是角儿,婠婠更习惯称它为饺子。

这个时空的饺子却不是捞到盘中一个一个挟了蘸上醋料吃的,而是要泡在汤中。汤水带着薄薄的一层面粉色,上面飘着剁的细碎的什锦腌菜。热气腾腾的冒着,那白生生胖乎乎的饺子就越发的诱人起来。

婠婠洗净了手,才刚捧起碗来便接到了延圣帝赐下的药材。自然一起到来的还有那个晴天霹雳一般的口谕。

婠婠又想哭了,封建社会的银子果然不是好混的。她这“失魂症”失去的不只是记忆,还有那一身的好武艺啊。虽说这事暂时还是保密的,但是延圣帝他是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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