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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171)

作者: 浅墨染雪 阅读记录

凤卿城立刻道:“不必。......”

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见婠婠伸出手去接过了那只药瓶来,且道了一声“多谢。”

展笑风望着婠婠笑了笑,而后又向凤卿城道:“回去可压些青梨汁喂她服下。”

凤卿城亦是笑道:“我家夫人惯不爱吃青梨。”

展笑风笑着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潇潇洒洒的一拱手便就抬脚往街尾方向走去。

婠婠推开凤卿城的臂弯,扬起手来向着展笑风挥道:“哎,好汉!好歹留下个名姓......”

后面半句话被凤卿城的手捂回了喉咙。他捂着她的嘴直接将她捞回,按回到怀里来。

婠婠一气便就使了一个旋身,同时将手肘向他击去。凤卿城挡住她这一击,长臂一挥一揽,只半招之间又将她重新捞在了怀里。

婠婠使着力气一推,手底足下的招式便就连连的使了出来。只不过五六招,她便再次被凤卿城困在臂弯之间。

对于这个结果,凤卿城很是意外。此时婠婠身上浓郁的酒气,又加之她方才从楼顶跌下的凌乱脚步。凤卿城顿时便就明白了原委。

先前婠婠那一推已经令他没来由的火大,此刻便就更是火大起来,他俯下头来向她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婠婠压根没想答他的话。又努力的挣脱了几下,却觉手脚皆不灵活。她恼怒的放弃了挣脱,气势不减的道:“凤卿城你要干什么?前脚才要绿了我,后脚又来轻薄我。你是皮痒痒还是骨头痒痒?”

凤卿城的手握的更紧,“你叫我什么?”

他向着她俯的更低,便是连牙关都开始有些咬紧的倾向,“到底是谁要绿了谁?”

此时又是一阵夜风刮过,吹落无数片的落叶,将婠婠的发丝吹的飞扬起来。那流水样随着夜风飞舞的发顿时就刺痛了凤卿城的眼。

婠婠刚要抬高音量怼回去,便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整个的撞到了泛着凉意的青砖墙上。幸而后脑处有凤卿城的一只手垫着,没有磕痛了她。

没等婠婠定了睛、定了神,便就觉得唇上微微一凉,紧跟着就是一痛。

她吃痛惊呼,却叫他得以顺利的闯入。辗辗转转,炙热而不能抗拒。

婠婠那被酒精麻痹的迟缓了许多的脑子很是空白了一阵,然后终于浮现出一句话来:有便宜不占忘八蛋!

立刻的婠婠伸出手来勾紧了他的脖颈,使劲的吻了回去。

金黄的叶不断的飘落着,几盏散着温暖淡光的灯笼在凉夜的清风中摇摇曳曳。穹窿之上的星子像是被映入了微澜的湖水中,朦朦胧胧的荡漾着。

那一个长长的吻由最初狂风骇浪渐渐的转做了微风细雨。轻吮浅啄,缠绵反侧。

良久之后,凤卿城才终于松开了她。定定的看她了片刻后,道:“回家。”

婠婠这个时候却是想起来,他方才吻下来的时候先是咬了她一下。她眨了眨眼睛,而后拉着他的衣襟迫他俯下身来,准确无误的在他唇上狠咬了一下。

咬罢了,婠婠将手一松推开他道:“各回各家。”

凤卿城什么也没有说,只迈开长腿两步追上了她,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继续甩着那双大长腿向前行去。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两间商铺建筑间的死角处,正躲了一名年轻的锦衣捕快。

此刻他呆若木鸡的立着,面上尽是一片欲哭无泪。

天门今日在汴梁城中一共布置了二十四道定桩。每道负责一条街或者巷,专门盯着那位展大人入京后的状况。

他想,他也许是这二十四道桩里最倒霉的一个。先是无端端的被定北侯拦了路,然后到了指定地点却没有如预想的那般见到展大人的踪影。正在他犹疑着自己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时,忽然听到自家总捕大人诗兴大发的嗓门。

联想到自家大人和那展大人的传闻,还有那位展大人的脾性。他当机立断的抖了一个冒险机灵。他想,展大人若是听到大人的声音,多半会过去会上一会。

于是他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潜到了这处来。果然就见到了展大人的影子。

他以为,今夜的任务终于可以顺利的完成。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他石化成了一尊雕塑。

他望着自己手里的纸笔,除了纠结就还是纠结。这到底是要如实的写呢,还是假装没看到的不写?

写的话,写什么?

他潜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展大人抱着他们大人立在长街中央。难不成要写展大人抱了他家大人,然后被定北侯当场捉了奸?然后......

然后的事情那更是一个只能死死地憋在心里的劲爆惊天大八卦。

但是这然后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得如实的写下来?

明明穿的很是暖和,余小捕快捏着笔的手还是微微的抖起来。

这不写的话,那算不算渎职啊?

夜风一阵阵的吹个不停,吹来来街头处的对话声音。

“不是这条路。”

“是。”

“不是!我要回家,那边!”

片刻的静默后,那道如同春夜美酒般的好听声音再次响起,“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他这是在倒打一耙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没走出去多远婠婠便就窝在他肩上睡了。凤卿城恐她着凉,使着轻功越过重重的建筑院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座两进院前。

他并没有去管那门上的锁,而是毫无停歇的直接使轻功越了进去。

屋门上并没有挂着锁。推开门,又立刻扑出一股暖意来。凤卿城便就知道,婠婠先前已经回来过了一次。

他将婠婠放到床上,回过身来在桌上的一堆水果中挑了挑,拿起一只最大的苹果出了屋子。来到厨房里点起灯烛,先是舀了些水将那苹果洗了洗,然后便就在厨房里寻起趁手的工具来。

他拿了拿碗又放了下来,然后又拿了拿小蒜罐,最后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石磨上。

他瞅了瞅手里的苹果,又瞅了瞅那只小石磨。想道:苹果汁该是用那个东西弄出来的吧?

在研究了一会儿石磨,浪费了一只苹果后,凤卿城直接放弃了。他见院子里有着一架秋葡萄,便就摘了两串来,洗干净用两只碗压出了汁子来。

当他端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葡萄汁进屋来时,婠婠却是又醒了。她换了一身杏色的裙衫,正举着灯烛在床铺之上找着什么。

见凤卿城进来婠婠便是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凤卿城什么也没说,只将葡萄汁递给她,而后接过了她手中的灯烛来放回到桌上。

箱笼的盖子大开着,许多衣物被婠婠随手的丢在旁边。凤卿城走过去将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放回箱笼中。当他拿起最后两件时,从中落下了一卷圣旨来。

凤卿城本是想捡起来放好,却在伸手去捡时在那散开的旨意上见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将那卷圣旨完全的展开,看了一眼后便就转回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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