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李闲早已逃远了,黑衣人都被维开多缠住,无人能脱身去追。
而此时,维开多也使了一虚招,朗声笑道:“我追佳人去了,芜蘅公主要玩还是趁早回西京玩去?”
说完,飞身上马,带着加索朝着李闲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吴阳捂着胸口,弯着腰愧疚道:“公主,要追吗?”
“追什么?!最好的时机都给错过了!再追是等着被大唐扣留吗?!”
吴阳低着头,不敢吭声。
他低估了维开多的能力,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脱身离去。看来情报中所得出的拉菲国九王子是草包的传言有误,此事非同寻常,可是眼前的公主却并未引起重视。
他担忧地用眼角瞟了她一眼。
芜蘅的神情早已扭曲,狠狠瞪着远处成一道点的人影,阴毒咒骂一声,发誓道:“哼,你最好保佑自己还活着,否则本公主迟早会抓到你的!走!”
扬起手,一道响亮的鞭子脆生生响起,顿时一群人翻身跳上马背,卷起飞扬的尘土,不多久便消失在了巍山山顶。
☆、第123章 脱身
第123章脱身
远远的,巍巍皇城就在眼前。 X
然而还未来得及高兴,一阵风朝她们扑来,李闲回头定睛看去,瞳孔一缩,想也未想,翻身下马伸手接住。
“文知,你怎么了?”
刚才她们走得急,文知稍她们后一步。
“小、小姐……我、我动不了了……”
文知僵硬着脸庞,愣愣地瞪着她,除了能开口,其他地方都不能动弹。
文砚掉回马头,也奔了过来:“文知姐,你怎么样了?”
李闲当即要背起她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即碧眼金发的维开多骑在马背上,停在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不要紧,她不过是行动受制,半个时辰就可以恢复。”
“你想如何?”
这个人,从一开始见面到如今,一直纠缠不休。今日之事,她与芜蘅公主约战,本应在回国途中的他却出现在巍山,她不信他只是碰巧!?“美丽的小姐,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不理会她警惕敌视的目光,他伸手拍了拍胯下的白马,缓缓朝她迈了几步。他才笑继续道,
“我不过是来请小姐去我的家乡拉菲国看看,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拉菲?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国家似乎是在天山以西,与大唐国之间北夹西京,南隔中山和南芹,他要带自己去拉菲?
她将文知放到文砚怀中,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我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对你的家乡没兴趣,对你的拉菲国也没兴趣。所以,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维开多并不介意她冷漠的拒绝,他耸了耸肩灿烂一笑,指着文知文砚两人道:“是吗?可是你好像已经别无选择了。”
她低头一看,却瞬间动弹不得!
随即腰间被缠上一支强有力的手臂,整个人落入一个陌生的怀里,耳旁一阵湿热。
她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文知文砚就被人敲晕,一根绳索绑住她们的手,粗鲁地被扔进后面跟随而来的马车里。
她直愣愣地站着,鼻中尽是陌生的气息,耳旁还有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美丽的小姐,往后你定会原谅我的!”
李闲按下心中慌乱,真是太大意了!
原不过是以为再费些力气对付一个外国公主,谁料竟中了计中计!
她定定神,努力克制心中的惊惧,尽量用平静的神情面对待眼前的人。
“你认为你可以把我带出多远?”
她出来的事全府的人都知道,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要到了晚上还不见她回去,一定会惊动谢珞!
想到谢珞,她心下一惊,什么时候他竟成了自己无助之际的救世主了?
维开多似乎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他忍不住斜眼一笑:“不必指望你那个未婚夫了,他此时怕是自身难保呢!”
自身难保?
李闲心跳快一步,不动声色道:“我消失了,他就算再有事也定会寻来。”
谁知维开多却只是笑笑并未再接话。
李闲被他抱上一驾普通的马车,小心翼翼地将她斜斜地放在马车里面,又拿了个大枕垫在她的背后。
他执起她的手,碧蓝的眸子幽深无底。
“美丽的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定不会自己逃走而不顾你的这两位女侍吧?”
李闲不想再开口,只恨恨瞪着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的男人,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不用担心,出了大唐,我再与你汇合,你想骑马或是坐车,随你选择?”
维开多对她满眼怒火全然不在意,掀着车帘弯着腰,笑着一嘴白牙。放下车帘后,只听到他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嘱咐了几句。
她正暗自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未回神,她就感觉到马车开始慢慢摇晃起来,透过一摆一摆的帘子她看到文知文砚所在的马车竟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维开多竟把她们主仆三人分开带走吗?
她试着深呼吸,让自己慢慢镇静下来。如今她们都被困住,连根手指头都难以动弹,着急也没别的办法了。
按他刚才的意思,谢珞怕是被什么事纠缠住,既然如此,她如今就只能靠自己了。
待平复心境后,她微微闭着眼,努力集中精力暗暗调动内力,毫无反应后,她再次调整……
循环往复后,在马车渐渐离开京城地带时,丹田之中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按下心中喜悦,缓缓将这一丝难得的气息集中,运行几周后,她开始偿试着活动手指。
快到半个时辰时,马车缓缓在一处阴凉处停下。
帘子被掀开,一道亮光闪过,车夫还未看清车里情形,胸口猛地被拍,身子飞出直直撞上一棵大树,还未起身,喉间就被一把剑直指着,持剑的人冷若冰霜。
“另一辆马车往哪里走了?”
车夫却依旧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捂着胸口保持着身形。
“啊”
一声惨叫,车夫捂着右耳处,那里鲜血淋漓!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再问一遍,另一辆马车往哪里去了?”
她冷着脸,尽量不去看那只被削落在地的耳朵。
“小姐若是在意她们,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得好!”
“是吗?”李闲遽然提起他的右手,一根手指顿时被削飞,疼痛还未还得及传至他大脑,又是一根……
“往西、西……”
“具体点。”
“秘州……”
话音未落,身子被提起,她取来一株细藤,使了个巧将他绑到一匹马上,绑了个扎扎实实。她自己则翻身骑上另一匹,一人两驾,疾速朝西边奔去。
她往北,而文知文砚往西,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在一处密林中追上了她们的马车。
幸好,维开多不知是不是太过自负,竟以为限制了她们的行动便只派了一个车夫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