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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欢喜记(20)

刘逸之在乾元殿里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起来处理政事,批阅奏折,会见大臣,等他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都已经快到傍晚了。

想起昨晚上离开时苏青青眼巴巴地望着他的可怜模样,刘逸之心中某处就忍不住心疼,眼前全是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她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黯然神伤?或是默默流泪?

刘逸之从御案后站起身来,叫德福摆驾凤仪宫。

等刘逸之到凤仪宫的时候,苏青青还坐在窗边看书,看到动情的地方,还跟着书里的人物一起流泪。

刘逸之没让宫女通报,放轻脚步走进去,看到的就是在抹眼泪的苏青青,一张小脸上布满泪痕,鼻头红红的,微微抽噎着,人见犹怜。

这一眼,这一幕,让刘逸之停住脚步,自问是不是昨夜在他走后,她也这么抽噎过?想来一定是的,她是那么柔软善良的女子,却又有自己倔强坚强的一面,即使她心中真的很难过,也不会在那时就表现出来,多半都是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舔砥伤口。

想到此,刘逸之大步走上前去,伸手拥住苏青青,把她圈在怀中,怜惜地道:“怎么看书都看哭了?”

苏青青手中的书啪嗒落在地上,伸出双手环抱住刘逸之的劲腰,把头埋在刘逸之的胸前,不让他看到眼中溢出的泪水。

刘逸之也不动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这么让她抱着他,任由她把泪水流在他的龙袍上,浸湿他的袍服,浸入他的内心。

不知道站了多久,苏青青终于不再流泪,埋首在刘逸之胸前,却始终不肯抬头,她这是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感到害羞了。

刘逸之用手推推她的肩头,温柔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轻声唤着她的名,“青青……”苏青青不动,双手依旧牢牢圈住他的腰身,只小小声嘀咕一句什么。

不知道苏青青究竟讲了什么,刘逸之低头侧耳倾听,问道:“什么?”

苏青青脸颊绯红一片,连耳根子也跟着红了,用如蚊子一般呐呐的细小声音重复一遍,“我心悦你!”

刘逸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苏青青到底说了什么,顿时开怀大笑,双手捧起苏青青的脸蛋儿,一连亲了好几口,直道:“青青,你真是好可爱!”

☆、啪啪打脸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窗边,给两人身上都镀上一层金色,男的眉目如画,相貌堂堂,女的艳若桃李,如珠似玉,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刘逸之把苏青青搂在怀里,柔声问:“为什么哭啊?”

苏青青红了脸,她哪里好跟他讲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昨天晚上自刘逸之走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刘逸之有没有多看一眼潘淑妃啊?刘逸之会不会被潘淑妃迷惑啊?刘逸之能不能抵挡得住诱惑啊?一想到刘逸之和潘淑妃在一起呆了一个晚上,他们两人一起照顾大皇子刘钊,一起为了儿子的安危担忧,苏青青的小心脏就万分受不了。

女人吃醋一般都没什么道理可言的,比如男女两人谈个恋爱吧,男的要是多看了一眼别的女人,女的就可能会忍不住发飙;男的要是跟别的女人多说了一句话,女的就有可能会暴跳如雷;男的要是跟别的女人有了更亲密一点儿的接触,那后果更是不敢想象。

更何况,刘逸之和潘淑妃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斩不断,理还乱。苏青青自然也就想得多了一些。

好在此刻刘逸之就在她身边,他还是她的,并没有什么改变,是以她又觉得自己先前真是太小女儿心态,不好意思告诉刘逸之真相。

苏青青的脸蛋儿红得像苹果,让人很想咬一口,她期期艾艾拉着刘逸之的衣袖,低着头,小声地道:“就是想皇上了。”

这话自然取悦了刘逸之,搂着她的胳膊更紧了,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在她脸上一连亲了好几下。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又一起用了晚膳,刘逸之还特意陪着苏青青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等差不多了,刘逸之就把苏青青拐到床上去,用身体力行的办法好好爱她。

只不过有个特别不识相的潘淑妃,又派了宫人来请刘逸之,理由是大皇子刘钊又发烧了,一个劲儿地吵着要见皇上。

刘逸之的脸色十分难看,趴在苏青青的身上也不动,苏青青伸手推他,刘逸之立刻抓住她的手,在她的白玉青葱的手指上轻咬一口。

刘逸之瞪着苏青青,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恶狠狠的问,“你就这么想我去?”

苏青青答得很干脆,“青青不想的。”

刘逸之又用力咬了一口苏青青的白玉青葱般的手指,在那上面留下一排粉红的齿印,显示出他的恼怒,“那你还推我?”

苏青青吃痛,“嘶”一声,苦着脸,委屈兮兮地道:“青青还不是为了皇上好。”

好个屁!

刘逸之真想骂人。

苏青青违心的循循善诱,道:“大皇子是皇上的唯一的儿子,是潘丞相的外孙……”

刘逸之打断苏青青后面要说的话,明显不悦,黑着一张俊脸,“好了,我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苏青青都明白,他又怎么不明白。

只不过刘逸之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心情万分不佳,默了好半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苏青青身上翻身下去。

刘逸之叫来宫人给他更衣,宫人们动作麻利,很快就收拾妥当。苏青青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看得人心软心疼。刘逸之临走之时又亲了亲苏青青的额头,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才在苏青青恋恋不舍的眼神中离开。

飞霞殿里,潘淑妃抱着大皇子刘钊等在殿里,看到刘逸之出现在殿门外,脚步飞快地迎上前去,在躬身行礼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之色,她的儿子比皇后苏青青重要!

礼毕起身,潘淑妃的脸上又换上一副忧愁的表情,一脸愁容地看着刘逸之,焦急地道:“皇上,钊儿又发烧了。”

刘逸之冷冷地盯着潘淑妃,斥道:“你怎么照顾他的?太医们都是死人吗?”这一句斥责,虽不严重,却让潘淑妃觉得遍体生寒,但她自动把这归结为刘逸之是担心儿子刘钊才发的火,并不认为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

现在最好用的方法就是刘钊,潘淑妃又把儿子刘钊拿出来当挡箭牌,把他抱到刘逸之面前,眼眶里含着泪水,欲落不落,可怜巴巴地道:“太医们都看过了,药也都吃了,可是先前都好好的,莫名的就又发烧了,钊儿吵着要见父皇,臣妾也是没有办法。”

刘逸之懒得去看潘淑妃,转头去看又被包成一团粽子的刘钊,依然如昨天夜里一样烧得满脸通红,耷拉着小脑袋,睁着双迷糊的眼睛瞅着他,无助的模样惹人怜惜。

“父皇。”刘钊的声音很微弱,糯糯的,软软的,就像一团棉花一样,让刘逸之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