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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你肿么变了!(64)+番外

而现在,沈清棠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这些了。

“阿棠,你是我的师弟,”裴南长长的叹了口气,“也只师弟而已,就算你我有前世之缘,那也是有所因果。你不该妄求的。”

“我从未怪你剖我金丹,之前却是我对不住你。”裴南勉强的笑了笑,开口道,“但是,阿棠,你不明白么?我是真的,不想像前世那样了。”

沈清棠看着裴南,半晌之后,温和的一笑:“我知道,师兄,我自然都知道。”

“只是师兄,我喜欢你,想要你,以你如今的状态,又能如何呢?”

沈清棠从身后揽住裴南,在他耳侧吻了吻,低声道:“师兄莫要多想,刚才只是我带你出来所取的一点小利息罢了,我这般喜欢你,怎舍得迫你呢?”

☆、第48章 字条

“师兄,我这般喜欢你,怎舍得迫你呢?”

裴南一直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轻声开了口:“阿棠,我想见见白枫。”

他到底想要判断一下,沈清棠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动作。

沈清棠眼底很快的掠过一丝阴戾,转而又笑道:“不好,我不喜欢让师兄见其他人。”

裴南扬头,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头上热闹非凡,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枫就坐在曹长老身边,坐了那么久了,也不动未动,倒是真的有大人的模样了。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裴南语气低沉,话语从口中滑出,像是有些遗憾。

沈清棠用左手揽住裴南,又伸出右手,遮住了裴南向远处看的眼睛。

“师兄莫要再想,”沈清棠今天总是很有些高兴的,大概是终于得到了一些甜头,动作比平日里的更为亲昵,语气却更断然,“师兄如此受人喜欢,我怎么会再放你去见那些人呢?”

视线被另一只手严严实实的挡住,一片黑沉,连一丝光线都没有透进来。

裴南却没有闭眼,在黑暗中不知道盯着什么看了半晌,终于像是妥协般的叹息道:“罢了,既然你不喜,便不见了。”

听闻此言,沈清棠越见高兴,满意的吻了吻裴南的唇,笑意盈盈道:“师兄真好。”

两人就站在溪水边,裴南下意识转过身看了一眼溪水中的自己。

溪水澄澈干净,连倒影都十分清晰。水中的那人白净的衣袍上还有几丝褶皱,神色带着几分倦怠,乌黑的青丝放了下来,神色平静,整个人显出几分慵懒之意。

这与他之前相差太远太远了。

裴南面无表情的转身,沈清棠就站在一旁,脸上不见丝毫着急的神色。

“回去么?”裴南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平淡。

沈清棠摇了摇头,唤出了灵剑,又伸手将裴南拉过来抱住:“既然都出来了,我们玩一阵再回去。”

御剑而行的风吹得裴南有些不适,沈清棠拢了拢披风的大帽子,给裴南遮好。

“去哪儿?”风声中裴南的声音显得有些轻微。

沈清棠十分温柔:“黎安寺,师兄,那儿的桃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早已经离开了仙门弟子在长青门举办的试炼比赛场地,可惜观赛的各位掌门,长老和大弟子却非得累死累活的从开始坐到结束。

白枫回到供自己休息的房间时已经月上树梢了。

裴南先于极北荒原和沈清棠一同勾结消失,后掌门杜义修出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讲裴南逐出了玄云派。

杜义修没有其他的入门弟子,而白枫原来的师父路长老在极北荒原一战中与令长老一同战死,虽说各仙门均有损伤,但玄云派依旧算得上元气大伤。

事后,杜义修将白枫重新收为入门弟子,白枫便成为了玄云派新一任的真正的大师兄。

杜义修急于寻找杜灵灵,所以极其努力的发展准备讨伐司尧,除了自己不断的修炼,就是在门派内督促所有弟子修炼。当然并不是督促弟子修炼有何不好,而是杜义修对此已经陷入一种疯魔的地步。

白枫有一次甚至发现杜义修偷偷进入玄云老祖留下的太祖宝阁中一夜未出。

太祖宝阁是玄云派公认的禁地,玄云老祖曾训言:

此地所书,皆为禁书,损人损己,故束之高阁,不得进入。若玄云危矣,掌门可在所有长老陪同下共同进入,以寻破解之法。

几天后,白枫被杜义修唤去,杜义修拍了拍他的肩,递给他一本心法。

那本心法似乎十分古老了,书页脆弱而泛黄,以羊皮封之,封头无任何笔记。

杜义修表情严肃,却有些长者的慈爱,朗声道:“此书本是为裴南准备,如今我与他再无师徒之缘,便交给你了,务必好好修炼此法,切勿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白枫下意识的有些颤抖,却硬生生忍住没有表现,双手伸出接过心法,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定不负师父所望。”

接下来杜义修再次闭关,白枫便偷偷去查有没有玄云派内的弟子新拿到了特殊的心法秘籍,几天时间不到,就调查出了一些弟子开始避开别人独自修炼,他前往询问,这些弟子却都不愿意回答心法从何而来,为数不多回答的却说自己是偶得之。

不,怎会是偶得之。

玄云派对外人监管甚是严格,若是有心法散落,肯定会交由掌门处理。

而现在……

白枫看过杜义修给他的那本心法,语言十分晦涩,像是十分古老的功法,却讲述的十分清楚,他双手紧紧的握住膝盖,呈一个非常端正的坐姿,将那本心法从头看到尾,除了能看出写的人心经高超灵力深厚之外,却看不出其他。

但他的感觉却坚定的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所古怪。

白枫曾经想去找曹长老或者罗长老商量此事,脚步刚迈出去,却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他在裴南身边跟随了十年,从少年到青年。裴南为人一向冷清,话也少,刚开始白枫很怕裴南冷着脸,后来却不怕了。

裴南的疏冷不是对于任何一个人或一件事的,像是一种默认的习惯,就连他自己似乎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发现了这件事之后,白枫便战胜了许多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玄云弟子,于是又更多的时间更加跟在裴南身旁,也逐渐喜欢跟在裴南身边,久而久之便听到学到了很多。

就在刚才迈出那一脚的时候,白枫突然间想到了裴南曾经跟他讲的一句话。

那时候他才刚满十四岁,已经在玄云山上呆了六年,自然也早已经不怕裴南了,一天到晚为裴南跑跑腿儿,练练功,过得悠闲自在。

有一天裴南在拟定宾客的名单,一身白衣站在桌前,运笔流畅,偶尔思考一下,却没有墨滴落在宣纸上。

白枫上午练完了功,下午来找裴南,此时盘着腿坐在一旁一晃一晃的看裴南写字,嘴里还咬着一颗桃子,桃子个头暴漫,颜色粉嫩,看上去十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