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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空间+红楼同人)青鸾岂是池中物(71)+番外

弘历脸色一变,却没有开腔,半晌过后,他才颓然的叹息道。“你还有永琏啊......而且你是爷的嫡福晋,爷的其他子嗣也是你的孩子,包括婧女腹中的骨肉也是......你怎么还是这般...想不开啊。”

——因为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永琏。

富察氏心中是这么回答弘历的,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富察氏她知道,这话一说出口,便会消了弘历心中对她的怜惜与愧疚,因此她将这话忍在了肚子里,而是说,

“我知道的,所以爷,我只是对妹妹冷淡而已,而不是......”朝她下手。

富察氏未说出口的话,弘历心知肚明,因此他心中对富察氏的怜惜和愧疚更甚以往。弘历默默地看着富察氏那张秀丽却毫无血色的脸庞,再次叹了口气。“谷梵,爷真的是心疼你的身子骨。”

“爷,谷梵知道。”富察氏静静地回答道。那秀丽脸庞上重新挂着的微笑,让弘历一时哑口无言,心中更起了一丝丝心虚。

“呃...”弘历无言的转过过头,不再看着富察氏。要知道依弘历厚脸皮的程度,在当初坑自己哥哥、抢妹子的时候也没心虚过,现在竟然对富察氏感到心虚了,这简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因此弘历决定继续原先早就决定好的行程,用弘昼目前的残样来安慰自己。

“福晋你好好休息,爷带着婧女去和亲王府逛一圈就回来。”说着,弘历便往外走,不过在门口处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富察氏说道。“回来时爷会给你带礼物的。”说罢,弘历便出了正院,往落霞苑去了。

“礼物...”看着早无一人的大厅,富察氏脸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让自己的侧福晋(小老婆)给嫡福晋(大老婆)选礼物,爷你让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与此同时,高茹慧所在的院落中。

“嬷嬷,你说这个计策能行吗。”

高茹慧斜斜的躺在细木雕花的贵妃榻上,那如玉般莹润的身段让她显得越发的娇弱。

高茹慧笑着看着站在她面前这位从内务府刚调过来不久(明面上是乌喇那拉氏的人暗地里却是她的人),眼中波光粼粼,却时隐时现一股阴寒。

“格格放心好了,这计中计定要让富察氏和那乌喇那拉氏都讨不了好。”那嬷嬷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可惜,高茹慧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可是我最想让那王氏讨不了好。”说到王氏,高茹慧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个王熙鸾不就是仗着家世好吗,不过一汉军旗出生的贱人,居然处处为难她,她不报以颜色难消心头之恨。

“格格你仔细想想,富察氏和乌喇那拉氏倒了,谁获利更大,依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就不会怀疑拿王氏吗。这一旦起了疑心,王氏离失宠也不远了。”

“到时这王氏失宠了,可不是任由本格格搓圆捏扁吗。”想到此处,高茹慧方才满意地笑了。“嬷嬷,你这计中计好,非常好。不过把事情推给那早已无宠的乌喇那拉氏是不是有点......”

“就是因为无宠才要推给她啊,到时如果事情出了变化,不能拉扯到那王氏的话,就可以说是那乌拉那拉氏不干就这样下去,想要奋力搏一把,毕竟在主子爷的印象中折那拉氏就是一狠毒之人,这为了翻身、泼自己一身污水有什么奇怪的。”

“嬷嬷你说得没错。”

高茹慧方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高茹慧的笑声很美,如那鸣叫的黄鹂一般清脆悦耳,可是现如今的笑声虽美,但其中却带着一股子的阴寒,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

............

高茹慧院子里发生的事,王熙鸾并不知道,现在她彼为头疼的看着匆匆到来的弘历。你说这叫什么事,富察氏伤了你的心了,你就跑到我这来寻找安慰。找安慰吧就找安慰吧,你居然把我孝期期间无事画的山水画又抱出来糟蹋,还美其名曰,为我提诗做词。

王熙鸾眼中抽搐了很久,终于在弘历又将魔爪伸向另外一副山水画时,王熙鸾终于忍不住的说道。“爷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和亲王府上看笑话去的吗。”

弘历往山水画中央盖红章子的手一顿,然后他重重的盖了下去,顶着王熙鸾黑线满溢的注视,贱兮兮地说道。“爷马上带你去看笑话去。”

说罢,弘历便让吴书来去正院拿富察氏准备妥当的礼物,自己则带着王熙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宝亲王府。

说是去和亲王府看热闹,其实却不然,弘历先是带着王熙鸾往琉璃厂那儿逛了一圈然后才去的和亲王府。其中要不是吴书来一脸冷汗的阻止,一时脑抽的弘历还准备带王熙鸾去逛那八大胡同。

对此,王熙鸾与吴书来默然以对,带着自家怀孕的小老婆一起逛青楼,这真是......

☆、Chapter 054(一更)

“啊哈哈哈,弘昼,你瞧你那逼样......啊哈哈,左右一个黑眼圈,就跟那貘(熊猫)一个样。”

爽朗的大笑声从和亲王府里传来。弘昼顶着偌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杵在偏堂大厅中央,任由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上下打量外加魔音穿耳。

“说得你好像没挨过打似的...”弘昼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本该显得贵气十足的锻绸长褂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一股匪气。如果不是眉宇间与弘历有三分相似,王熙鸾还以为在和亲王府中看到了哪个街头混混。

“不知道上次是谁被皇阿玛揍得一个月都没出门。”

——这事弘昼知道了。

弘历眼皮一跳,随即果断的转了个话题。

“你怎么没上药,我瞧你脸上的伤怎么比离宫的时候更重了。”

一听弘历这么问,弘昼反而来了精神。只见他不顾自家福晋拼命朝自己使眼色的动作,将头一昂,呵呵地说道。

“这是皇阿玛爱的表现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消除痕迹啊,我一定要保留它,跑到十四叔府上去跟皇阿嬷哭诉去。”

——不是哭诉是去告状吧。

弘历随手就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弘昼的脑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学会了告状,你瞧瞧你哥哥我...不是也没跑去告状嘛!”

“啧。你终于承认你上次一月没出也是被揍了。”到底不愧为弘历的亲兄弟,这脑回路拐的简直不知该怎么说了。不是该关注于告状这个问题吗,怎么拐到也同样被揍的事情上了。

王熙鸾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一旁。

她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低头,淡定的伸手从旁边的小几案上捏了一块七巧点心,边吃边看起了戏。或许是王熙鸾的淡定感染了吴扎库氏,这位贤良淑德、为和亲王共生了六子一女的吴扎库氏心知自己分量不够、也就熄了拉架的心思,转而坐到了王熙鸾的右侧,与她一起吃起点心,看起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