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都杀红了眼,谢之州亦拔剑在此,全然不顾挥舞的刀剑,就好似......在享受一般,浑然一副阎王模样,让人胆颤。
他毫无丝毫情绪挥剑,鲜血立时喷洒,洒在周围的花丛里,一片鲜红之色。
他猛然逼近柳鹤鸣,拔剑插入他的腹部。
柳鹤鸣心里一顿,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记忆追溯到半月之前,他嘴里吐出口鲜血来,忽而笑道:“......朝华公主,滋味不错呢.....”
谢之州冷肃的面容裂开了缝,双眼烧红,一剑一剑不知疲倦的刺入他的腹部。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发了狠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直至王奎赶来,才将他从这幅暴怒的情绪中勉强拉回。
夏四月,大魏被谢灭,只经历短短二十年。在史书中不过寥寥几笔而已,更多的着墨却是这一天里,大谢新皇的种种行为。
暴虐,残忍。
皇宫俨然成了一座修罗场,里面的每个人都活的胆战心惊,尤其是,与魏朝有过牵连的人,皆活在恐惧之中。
作者:——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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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下面开始新篇章了。
其实小谢走的时候一直有给魏宝亭安排人保护,要是紫安不来,也会有人出现保护她的。
另外,给大家排个雷:这就是一篇披着古言外皮的谈恋爱文,不要对我的文笔还有格局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象,小谢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不是多么正常,偏执病娇都会一一展现的,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明君,就是个暴君。不喜欢这一点的妹子咱们说声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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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只被囚的凤凰
日头高升,盛夏天热的人心里燥热的很, 护城河里满是盛开的荷花, 阿茵却一眼也不敢多看,她一路小跑着去了御膳房, 内衫都已经擦湿了,却全然不敢顾及, 只吩咐御膳房里的人。
“快将院里的老母鸡宰杀了,今日殿下要喝鸡汤。”
御膳房里的人见她回来了, 手上立马忙活了起来, 有人抱怨道:“今早上的膳食才做好, 怎么现在又要做?”她咕哝一句:“不过是前朝的公主而已,又不是宫妃, 作何要我们如此费心?”
阿茵听到她这句话,上前呵斥了一句, “这里不是缺你不可, 若是心里不服, 去陛下面前理论才是。”
那人立马噤声。
......谁敢去陛下的面前, 那可是个吃人的阎王。
眼看着冒起了热气,她又算了下时间, 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女官大人,公主是不是不好相处啊?”
阿茵疑惑看过去,“为何这么问?”
那人皱起眉头,“自陛下建朝以来,咱们这些人虽然是特意选出来为公主做事的, 可是却连她一面都没见过,她整日都在朝华宫里,也不闷的慌吗?”
阿茵一噎,有些话是被特意嘱咐不能说的,她严肃了面容,冷声道:“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那人哦了一声,却还是小声道:“可是......可是陛下划出一座宫殿改为朝华宫给她居住,又特意选了您照料她的日常,还专门开辟出地方为她做小厨房,却......连个位分都不给她......”
她一顿,“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阿茵也是近来刚提拔上来的,对这些事情也不清楚,不过她嘴劳性子也稳,最重要的是,她会武艺。所以才被陛下选中留在朝华公主身边照料她的日常生活。
她这次彻底没有了笑意:“主子们的事情,没有该说与不该说,统统把嘴闭严了,让我再听见你们背后谈论公主的事情,便拉下去打板子。”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过了不过几刻钟,便有内侍小跑过来,急声道:“都做好了吗?陛下传召了,快些过去吧。”
阿茵应了一声,将鸡汤盛进瓷碗里,放在食盒里,跟在内侍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又去了朝华宫。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眼底映入一双长靴,刚要行礼,想起什么忽然噤声,只站在一侧垂眸,不敢乱看。
但视线里还是映入了男人的衣袍。
陛下应该是换了一身衣裳,深紫色的长袍,下袍处用金丝勾勒云纹,腰处仍旧扣着盘龙玉带,下方系着绣元宝荷包。只不过边角被磨损的退了色,就连针脚也露了出来。
她早就注意到了,因着陛下满身华贵,只这荷包老旧,突兀的很。
她猜测,定是很重要的人赠送的,不然陛下怎么会日日带在身上,就连边角磨的退了色,都不舍的扔呢。
谢之州并没有说话,只眼角还带着丝春意,眼尾泛红,意犹未尽之意,妖媚蛊惑。不过没人敢盯着他的脸看。
他方才正在勤政殿议政,忽闻她不肯进食,这才匆忙赶了过来,现在还要赶去勤政殿,但他的动作仍不见半分焦急,只慢吞吞的将外袍合上。
遮住了脖颈上那道新添的红痕,已经见了血丝,不过他指尖抚过的时候,脸上春意更甚。
他低眸,伸手将食盒盖子掀开,带看见里面盛着的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时,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柔和。
......现在虽然是盛夏,但是女子的身体到底娇弱些,怎么能吃冰凉的东西?
不过,他想起方才掌心扣着的人,入手滚烫,且还滚着汗珠,就连发丝都黏腻的沾在了一起。
殿下她......应该是极热的吧?
他吩咐道:“等公主喝完鸡汤,再做些凉糕送过去......不要做多了,切记不要让她多吃。”
嘱咐完这些,他这才离开。
阿茵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就连额角的汗珠也好似得到了解放,一骨碌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她提步,再次走了进去。
......
殿内香炉袅袅生香,盖过那惹人羞燥的气味。
帐上铃铛响了几声,又转为平静,大红帐幔被窗缝里渗进来的风吹的轻飘了几下。
继而又将塌上躺着的人遮盖的一丝不露,只隐隐看见轮廓。
魏宝亭闭着眼睛,但还是有泪珠从眼角滑落,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如何。
她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抬不起来,可是半分睡意也无,想要起身,却被腿间酸涩的疼意阻碍,只半弯着身子侧躺着。
忽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谢之州折返,惊的她立时将眼睛闭上,大气都不敢出,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声响,她这才翻身透过帐幔看过去。
“......作何?”
“今中午御膳房做了鸡汤,殿下起来喝一口吧?”对面没有说话,阿茵大着胆子道:“您今早上就没有用膳,现下身体饿着了,该要不舒服了。”
魏宝亭本想说撤下去的,可是之前她也是这样说的,还把谢之州给招惹了来。话到嘴边忽然一顿,她也确实饿了。
“先放在案上吧,我一会儿就吃......你先出去吧。”
等人走了,她试探性的起身,疼的她嘶了一声,纵使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