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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帝王的喂养计划(90)+番外

听见外面脚步匆匆,她刚刚起身,便见玉嬷嬷端着宫烛走了进来,烛火摇曳,将她脸上的情绪放大,竟是流了泪的。

她揉揉钝痛的额角,问道“外面怎么了?”

玉嬷嬷并没有开口,反倒是说:“现在夜还深,殿下再睡一觉吧。”

“......外面到底什么事情?”

玉嬷嬷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切莫伤忧,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方才传来消息,谢大人带兵刚刚进入柳州边界,就遭遇起义军的攻击,大人他本就重伤未愈,已经、已经去了!”话还未落,她自己已经哭了起来。

到底共事了许久,说不伤心是假的。

魏宝亭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扑通扑通跳的剧烈,听到他去了的消息时,脑海一片空白,呼吸也仿佛凝滞了,继而又听见说是与起义军对战时......起义军是他的人,应该是没事的吧?

绕是如此,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她知道那时候他伤的有多重,虽他嘴上一直说着没事,可到底腹部那么大一道伤口,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深夜她已经无眠了,自己又在深宫,她只能寄希望于神佛,祈求保佑他平平安安。

......

涟漪宫。

此时灯火通明,贵妃半躺在塌上,一手放在小腹上。

柳鹤鸣摩挲着手里的长剑,脸上尽是笑意:“姐姐,没想到竟这么顺利!前几日的刺客没能将他杀死,我悔了许久,谁知他竟带伤去柳州,真是可笑,这下人死了,倒是便宜了咱们!”

贵妃闻言,也笑开了,心里一阵痛快:“自从镇安司建立以来,柳家便处处受他掣肘,一个阉人而已,也不知有何好猖狂的,如今还不是死在乱军的手中。”

“正是,皇上那边姐姐都安排好了?”

贵妃将眼睛闭上,半晌颇是疲惫的按压着自己的额角,继而道:“若不是天儿被贬为庶人,我何苦如此谋划,不过也幸亏有孕了。倒时候,便让皇上封我肚子里这个为太子。”

柳鹤鸣问道:“可是,皇上貌似更喜欢徐妃宫里那个......”

贵妃耻笑一声:“我的傻弟弟啊,如今皇上日夜在我的宫里,哪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徐妃?再说了,他现在的身体,每日只能靠着药丸续命。”

“谢晏已经死了,如今朝堂上谁还能与我们柳家抗衡?前朝有父亲与你,后宫唯我位分独大,到时候只等着生下皇子,便让皇上封我为皇后,这天下还不是在咱们柳家手中?”

柳鹤鸣听她所言,大笑了几声。

而后就见宫人鱼贯而入,皆是涟漪宫里姿色上乘的女子。

“奴婢参加娘娘。”

“娘娘万安。”

贵妃轻摆了一下手,“跟着嬷嬷去学些规矩吧,”说完,就有人上前将这群宫女带去了偏殿。

不一会儿,那群宫人出来,贵妃问了一句:“都明白了吗?”

如今她怀有身孕,自然是不能服侍皇上的,但是宫里燃着催情香,要想留住他,自然要找些貌美的女子来。

只有将皇上长久的留在她的宫里,这才能打压住徐妃。

而她之前,也是凭借着宫里的催情香,才使得皇上日夜留在她的宫里。

“......奴婢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记住都规矩一些,不该肖想的不要想。都下去吧,明日开始,你们便跟在我的身边,把皇上伺候好了自然有赏。”

“......娘娘。”

巧淑面容向来俊俏,自然也在里面,此时却讷讷开口,便见一旁的柳鹤鸣忽的皱起眉头,朝着她摇了摇头。

她又迅速的将头低下,跟着一群宫女出去了。

作者:是不是很期待楔子内容?哈哈哈哈哈不会一点一点慢慢到的,那样太慢了,毕竟我也很期待QAQ

第50章 大谢将立

夜色沉沉,一轮明月挂在天际, 泠泠冷光照在偌大的皇宫内。

“大人, 方才巧淑姑娘想要说话,您为何不许呢?她到底......”随从被柳鹤鸣冷看了一眼, 顿时噤声。

柳鹤鸣嗤笑一声:“你想说她是我的女人?一个贱婢而已,作何值得我去为她说话?”

“可是, 听娘娘的意思,分明是准备把这些宫女送去给皇上的, 她毕竟跟过您几日, 万一被人发现了对您不利啊。”

“皇上?他如今自身都难保, 还会在乎床上的女人干不干净?”

他嗤笑了一声,心内却升起阵阵快意。

一个被他受用过的女人, 不日就会出现在皇上的床上,一个他不要的女人而已。

想到这里, 他忽然记起那日见过的朝华公主, 着实让他心痒了许久, 脚步一顿, 而后换了方向。

听雨轩内,宫女内侍皆站在一侧屏气,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坐在上方的魏宝亭低头,伸手捏住胀痛的眉心。

“殿下头又开始疼了?”

吉祥上前,伸手熟练的替她揉着头,自从谢大人离世的消息传来后, 殿下便时不时的头疼,她小心道:“您放心,奴婢去镇安司与申大人说过了,如今咱们宫外都有侍卫守着,定不会再让人随意进来了。”

闻言,魏宝亭的心并没有放下去,反倒是问道:“可有皇上的消息?”

“如今皇上日夜在贵妃的宫里,半点消息都传不出来。只听说贵妃为皇上寻了不少的貌美女子,任由皇上胡闹着,如今朝堂上都闹翻了,不过有柳大人和柳将军压着,也......并无大事。”

听到此言,魏宝亭的头更疼了。

竟是没想到,柳家的势力竟然如此大,如今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竟都被柳家人把控着。

前几日里,柳鹤鸣忽然来访,她当时正在屋里换衣裳,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进来通报。

她自然能看懂柳鹤鸣眼里的欲求,虽让她恶心至极,却也无能为力。

虽说她是一国公主,可是现在整个后宫都在柳家人手里握着,要谁生要谁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镇安司如今也不同往日,谢之州离去的消息一传来,几乎如同一滩散沙,不过有申原强撑着,这才勉强维持着,可里面也早被柳鹤鸣派去了自己的人坐镇。

这样想着,竟觉得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魏宝亭吩咐道:“我今日头疼的厉害,许是宿疾发作,你去太医院里拿些药材来。”她顿了顿,又道:“这几日便将宫门关上吧,免得让旁人也染上了。”

吉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到她拿着药材回来的时候,魏宝亭就吩咐她在殿里各处都洒上些药汁。

吉祥:“......这味道难闻极了,奴婢都险些受不了,殿下你还要在殿里休息,这能受得住吗?”

魏宝亭以手撑头,目光清冷,“受得住,你再去将旁的殿里也洒上些。”

待人都退了出去,她这才抽了抽鼻子,而后捏着鼻子端起面前已经放凉的药汤,悉数泼在了自己的衣裳上。

身上顿时也沾染了汤汁的苦涩,还带着哭酸臭的药味,难闻的很。

在宫里这几日,魏宝亭一直闭门不出,甚至脸上的妆容也不卸去,脸上蜡黄,嘴唇干涸,一副病殃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