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我脸红?”谢之州笑了起来,终于伸手将面前的女人揽进怀里,脸颊亲昵的蹭着她的碎发,伸手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处,低声问道:“听到了吗?”
声音低沉,在耳边轻声的响,热气吹进去,将她的身子吹的一缩,想要躲开,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只能听话的贴着他的胸膛,无措的问道:“.....听、听什么?”
.....她自己倒是脸红了,光是被温热的怀抱抱着,便觉得窒息,更别提胸膛处砰砰跳动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跳进喉咙里,堵的她喘不上气来。
“殿下听听,听到我害羞的声音了吗?”他笑了几声,胸膛处也轻震起来,混合着剧烈的跳动声,“殿下一靠近,我就很欢喜了,更别提你说想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疯了。”
魏宝亭觉得......要疯的是她。
........
谢之州到底有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身子消瘦了一圈,就连眼下尽是青灰。
魏宝亭心疼极了,从勤政殿回来后,便不让他继续看奏折了,说什么也要他去床榻上睡一会儿觉。
谢之州拗不过她,只好依言躺下,顺手将她也扯到自己的胸膛上,软声:“你陪我。”
他浑身热乎乎的,魏宝亭本来就觉得热,现在两个人叠在一起,让她难受的很,只能按住他的胸膛要起身。
男人早有察觉,大手在她后背上握起来,势不能让他挣脱了自己去。
她被男人这幅架势逗笑了,拍他,“你快点松开,这样要热死了。”
一提起热,忽然想起走之前把荔枝放在了冰块里,也不知道冰化了没,连忙挣脱开,去窗边的小塌上看,“哎呀,都化成水了,不过还好,荔枝是凉的。”
她立马剥了一颗放进嘴巴里,冰凉的感觉舒服极了,还想要再拿一颗,床上的男人却大步走过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大脚踩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魏宝亭身边,伸手将桌案上的碟子从她面前端走。
“简直胡闹,”男人皱着眉头,慌张的模样,用另一只手探进她的上衣里,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肚子上,“本来身体寒气就重,这几个月里还在喝着药,怎么能吃这么凉的东西?要坏了身体不成。”
他唤进人来,将荔枝给端了出去,分明还是想让人把冰也给撤出去,但碍于挡在前面的女子,只能作罢。
魏宝亭站在冰盆前方,护鸡崽子般,瞪着男人,气道:“就吃一点怎么了?我好热......就让我吃一点行吗?”
她伸手扯住他的手腕轻轻晃动着,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大眼睛里满是渴求。
他轻叹一口气,亲自出去将小蝶端进来,并不给她,只拿在自己的手里,“不能多吃。”
魏宝亭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他的对面,“你要给我剥吗?”
谢之州已经动手了,指尖捏着莹润白嫩的荔枝肉放到她的唇边,并不全给她,只在她咬住荔枝肉的时候移开手指,将剩下的放入自己的口中。
气的魏宝亭去咬他,将他的手指咬进嘴巴里。
男人盯着覆盖着指尖的红唇,眼眸深了深,还未深想,一疼,他快速的抽出来,笑着嗔她:“这么生气?”
魏宝亭哼哼一声,坐到他的腿上,去抢他手里的荔枝,谢之州见躲不过,只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凑过来的脸,而后按住她乱动的手,“是我不好,这就给你剥荔枝吃,这次绝对不逗你了。”
......玩闹的这会儿功夫,冰冻荔枝早已经不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日常已送达~
孩子会有的,不过我一直在纠结,小谢叫女儿什么好?宝亭太过生疏了,宝宝宝贝?又觉得不符合他内敛的性子QAQ
我其实觉得叫宝贝好苏啊,尤其是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
第63章 番外·封后(三)
虽说二人的大婚定在腊月初三, 还有大半年的准备时间,谢之州也已差人去准备一切, 可在朝臣眼里却并不认可这场婚事, 甚至有人说谢之州与魏宝亭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枕侧之人,岂可随意?
若是其他人反对,谢之州也不必如此头疼了, 此人是谢朝时的学士,一直便得到先皇的青睐,虽说官职并不大, 但是底下学生却多, 且各个都是人才, 就连谢之州年幼时, 也曾被他教导过。
更何况,魏朝取代谢朝时, 他毅然辞官,带着妻女以及一众学子去了乡下,直到听到谢朝复辟的消息,这才连忙赶了来, 为谢朝可谓鞠躬尽瘁。
只不过此人命途不顺,只与妻子育有一女, 老年得女, 自然捧在掌心上宠爱,可惜不久后谢朝覆灭,他们一行人在返回乡下的途中遭遇土匪, 唯一的女儿也死在那场乱事里。
像薛先生这等德高望重的学士,对伦理道德自然看重。
魏宝亭毕竟是魏朝的公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殿下,前方是西殿。”阿茵适时提醒道。
魏宝亭一直顺着宫墙往前走,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听到阿茵的话便问道:“是之前关前朝妃子的宫殿吗?”
阿茵低下头去,称是,又道:“这里到底是废弃的宫殿,好久都没人进去过了,脏的很,回去吧殿下。”
阿茵话里明显就是不想她进去,她在心里猜测,是不是里面有很吓人的东西?毕竟谢之州之前的样子,她见了都害怕,更别提前朝的妃子了,她们可都是魏皇的女人,自然惹小谢恨。
这么一想,她就不愿意往前走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也在慢慢变好,至于之前发生的,她也无意去探究。
“你们不能打我,不能打我!”宫墙内传来沙哑的求饶声,继而是板子打在肉上的顿响,“你们会受到惩罚的,老天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要见陛下,求求你们,让我见陛下!”
魏宝亭的脚步顿住,侧眸盯着躲闪的阿茵,“里面还有人?”听声音还是个男人的声音,她又问:“是谁?”
阿茵见躲不过去,只能全数交代了,“里面的人......是之前给先皇先后做法的大师,再多的奴婢也不知晓了,只知道前几日有人从寺庙里回来,而后大师就被关在了这里。”
.....如果是大师的话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而且里面明显是在对他用刑。
魏宝亭皱眉想了一会儿,没有个头绪,毕竟谢之州的性子实在让她琢磨不透,只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就行了,刚要走,忽然听见宫墙内一阵骚乱,是东西被扫落的声音。
而后便见一脏乱的矮小男人往前冲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嘴里嘀哩咕噜的嘟囔着,唬的身后的侍卫并不敢上前去。
大师一边跑,一边朝着天指着,忽然瞧见面前的女人,吓得惊呼一声,“——啊!妖、妖怪!”他噗通一声磕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不属于这里的灵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往后退去,不敢靠近魏宝亭半步。
等谢之州闻声赶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侍卫捉起来锁在了西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