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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三休夫(98)

“属下不敢,主子岂会软禁郡主!”赵管家连忙解释道。

“那便好,准备一下,明日夜里走。”瑶瑶说罢,便朝那十个侍卫走去,不知不觉,如今已经可以应对自如了。

左手持木剑,扫视了十个侍卫一圈,剑一提,十个侍卫骤然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只见瑶瑶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持剑,灵活闭挡,攻击,一连串动作十分利索精确,脚下步子也踩得优雅,裙摆舞起,好看极了。

“妮子,那晚上郡主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总觉得这两个月来跟不要命一样。”青云低声问道。

“不知道,那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呀。”妮子亦是满腹不解,终日忙碌,都没有机会同这主子好好说说话。

待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瑶瑶径自往屋后的温泉池子而去,不管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总不让人伺候。

这池子就在穆子寒卧房后面的花园里,早些时候改成了室内的,垂帘重重,烟雾缭绕,婢女们只守在门前。

妮子止步门前,迟疑了须臾,还是开了口,道:“郡主,还是让奴婢伺候吧,你身上的伤,好多用用药。”

“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先去睡吧,花为媒的事情,我明日再跟你谈。”瑶瑶浅笑着说道。

“郡主!你不打算带妮子去!?”妮子骤然大惊,脱口而出。

“我去去就回,花为媒不能没人管着。”瑶瑶说道。

“冰婆婆和几个主事都是一把手,妮子倒比不过她们。”妮子急急说道,心下总莫名不安,觉得这主子有事情瞒着。

“毕竟不是自己的人。”瑶瑶淡淡说道。

“还有赵管家呢!”妮子说道。

“我说了,你才是自己人,日后你会明白的。”瑶瑶淡淡说罢,便往门内而去,妮子要跟随,奈何几个婢女拦住了。

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找青云去了,这事情,主子铁定不知道……

这温泉池子并不大,水及心口上,最深处也不过到头顶,瑶瑶缓缓褪去长裙,一身上下,手臂上,腿上,腰上,背部,皆是伤疤,长短不一,还有星星点点的,有黑色的,褐色的,还有些仍旧红着。

从未这么有勇气这么认真打量过自己这一身的伤,若不是今日凤老太太想锊起她的袖子,她都快忘记了。

小心翼翼步入水中,很快水汽和烟雾便遮挡了一切,瑶瑶靠在岸边,仰着头,缓缓伸出手臂来,一寸一寸将水锊下,即便是闭着眼,单单是这触碰,都让她心颤,害怕。

如果,真的永远还不了,那该怎么办?

一辈子就裹着衣裳,不露隔壁,同颈脖处到脚底都封得严严实实的吗?

突然,唇畔泛起一丝自嘲,笑了。

脸上三道疤痕都可以看淡,怎么身上的伤就这么在意了呢?

无奈摇了摇头,又一次缓缓闭上眼睛,安静地,冥思着,渐渐将心底的恐惧压制下去。

只是,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一直不敢想的问题,会被嫌弃吗?

她只知道穆子寒那日的说的话,隐隐透露了一些不好的信息,似乎陆家有秘密,却同黑袍怪人脱不了干系。

明日夜里就启程去钟离,一定要想个办法回到陆子航身旁去,她要尽快查清楚他的身份,如果那人真的是她的陆子航,即便他失忆了,她也要带他远离一切阴谋。

整件事背后,涉及到了钟离的军用刀械,若是轩皇出手,且别说陆家,即便是钟离王室都逃脱不了!

只是,从未有过的想法冒了出来,这一身的伤疤,这一脸的狰狞,他心里会嫌弃吗?

【不动神色&竟是美男】

月国焱城。

这里的气候显然比离城冷很多,即便阳光灿烂,大街上的行人们皆是一身裹得结结实实的。

客来居临窗的位置上,穆子寒仍旧是一身黑衣,披着宽大的披风,低着头喝热茶,那银白长剑交给了远远一旁侯着的墨雨。

今日他要见的人,尊贵不已,不如他佩剑。

整个客来居二楼都空了,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等了许久,墨雨忍不住上前来,低声道:“主子,离城刚到的信函,要不先看看,轩皇还不知道何时才会到呢。”

穆子寒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墨雨无奈只得又退了回去,继续等待,许久后,终于看到了窗外那熟悉的马车。

人,到了。

墨雨远远退到一旁,低着头,恭敬不已。

只听得楼梯口脚步声传来,来者只有两人。

穆子寒已经站起了,亦是低着头,却是不卑不亢,双眸静敛着。

“坐吧。”淡淡声音,低沉地很好听,没有刻意,却隐隐透出了冷意。

根本看不清人影,方才还在楼梯口呢,现在却到了面前,他撩袍落座,径自倒茶。

穆子寒这才落座,抬起头来,淡淡道:“听闻公主近来身子不适?”

“嗯。”他微微颔首,取出一份资料推到穆子寒面前,冷冷道:“钟离王室有意相助陆家取得刀械经营权,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皇上什么打算才重要。”穆子寒淡淡说道,端起茶盏来轻轻啜饮着。

“放任。”他淡淡说罢,起身便要走。

穆子寒亦起身,道:“待问候下公主。”

“嗯。”他点头,缓步而走,身子如影晃,须臾间便消失不见。

墨雨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脑海里只有一个印象,丰神俊朗,恍若天神。

穆子寒朝窗外看去,见那马车启行,这才缓缓坐了下来,眸中尽是复杂。

“主子,轩皇这是什么意思?”墨雨上前来,不解地问道。

“放任之后,方有借口出兵,看样子月国吞并钟离也这几年了。”穆子寒淡淡感慨道。

“就是要我们让步?”墨雨大惊。

“且要让得让对方察觉不出我们的刻意。”穆子寒说道。

“主子,那黑袍怪人和白袍怪人呢?可牵扯此事?还是同……同你另有宿仇?”墨雨怯怯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穆子寒感慨着,他真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么两个厉害的角色。

“那我们怎么办?隐离和隐弃还在陆家,一直等着你下任务呢!”墨雨说道。

“放任。”穆子寒冷冷说罢,起身便走。

墨雨似懂非懂,急急跟上,提醒道:“主子,离城的来信,有一份是郡主亲自写的。”

穆子寒止步,缓缓蹙起眉头来,那女人会给他写信,能有什么事呢?

急急拆开信函一看,原本那面无表情的俊朗骤然不悦了起来。

凤歌失踪了?凤老太太求助?

另外一份信函是管家的,她要离开离城北上钟离经营花为媒分店?

“你信吗?”穆子寒将信函递给了墨雨,冷冷说罢便下楼。

墨雨一头雾水,急急看了信件,连忙追上,道:“主子,凤歌怎么会出事了?”

“启程先回理睬。”穆子寒淡淡说道。

“主子,不是要直接去钟离的吗?”墨雨蹙眉,都不知道这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临时改行程了。

穆子寒没说话,根本就提都不提凤歌一事……

而此时的凤歌,才刚刚清醒过来!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是峡谷,那夜一直追着白袍怪人,断断续续续,两个月的时间,过了好几个郡县。

她也没打算动手,只想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人。

却没想到入了山林就遭到了埋伏,是她太过大意了!

竹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居,只有一把琴,一块矮矮的茶几,四面八方都是大窗户,竹帘卷了一半,凤歌就躺在地上,冰凉凉的,一身疼痛。

“醒了?”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凤歌立马警觉地站了起来,只是,整个屋子仍旧空荡荡,不见人影。

“出来!”凤歌厉声,拔起匕首紧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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