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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三休夫(203)

不会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吧?

车夫一路都心神不定,无数猜测。

入夜了,眼看离城镇还有数里远,他便缓缓停车了。

挨门边,请示道:“尧公子,赶了一天的路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地休息吧?”

只是,没有回应声。

“公子……”车夫蹙眉,又低低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应答。

车夫这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掀起车帘来,提着灯笼一照,竟见瑶瑶睡着了,脸上原本那蒙面掉落在一旁,一脸的伤疤,丑陋无比,尤其是在夜里,灯火一招,更是狰狞恐怖!

“啊……”

车夫就这么惊叫出声,根本没有想到会撞上这么一张鬼脸。

惨叫着,连连后腿,直接从车上跌落了下来。

瑶瑶这才清醒,连忙起身下车,左手持剑,顾不上蒙面。

“怎么了?”急急问道,看着瘫坐在地上车夫。

车夫本就心怀不轨,心虚着,被这么一吓,早就没了神,一脸惊恐地看着瑶瑶,不住后退。

“你怎么回事?”瑶瑶蹙眉,俯身,逼近。

“鬼啊!”车夫终于惊叫出声,颤抖地爬了起来。转身就跑。

瑶瑶愣了,蹙眉看着慌张逃窜的车夫,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手小心翼翼抚上脸,这才发现蒙面掉了。

缓缓偏头,似乎思索着什么,只是,面无表情,随和转身回到车上,径自有些费劲地戴上蒙面。

【新的生活】

当马车还没有抵达帝都的时候,齐近便同妮子赶到了。

见瑶瑶独自一人,一身风尘仆仆,短剑放在一旁,左拉着缰绳驾车,两人都是愣了。

“吁……”

瑶瑶拉紧缰绳,停了马车,见了二人,笑了笑。

“郡主!”

妮子却是眼眶一红,奔了过去,紧紧保住了瑶瑶。

“怎么了?隐离呢?”瑶瑶淡淡问道。

“伤得很重,到现在都还不能说话,陆公子也昏迷不醒,陆家的被瓜分了,只留了个大院和一对老仆奴给他!”妮子急急说道。

瑶瑶拢起了眉头,左手轻轻拍了拍妮子,没说话。

“主子,你身子骨好点了没?咱到花为媒去,奴婢帮你好好调养!”妮子哽咽地说道,齐近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她了。

“花为媒的事情办得怎样了?进展可顺利?”瑶瑶却是认真问道,似乎不愿提多提其他事情。

“原本的主事不答应,后来是冰弦见了那密函,就什么都没问题了,冰弦亲自整理屋子,就等着主子回去了。”妮子如实说道。

同齐近把花为媒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赶来的。

主子想从新接手花为媒,包括瑶城的,冰婆婆那边也都打了招呼。

且不说先前的情谊在,就是主子出的价格,亦是让冰婆婆咋舌。

“那便好,走吧。”瑶瑶淡淡说道,放开了妮子,径自上车,

妮子连忙搀扶,齐近什么都敢多说,自觉驾车。

妮子就坐在瑶瑶身旁,心下一直很不安,明显察觉到郡主的异样,似乎换了个人似的,以前说话的语气都没有这么淡漠的。

“主子,齐近说有人一路护你而来,是熟人?”妮子小心翼翼开了口,她也差不多究竟是什么人,若说黑袍罩体,那应该是陆子航,只是陆子航至今昏迷不醒呀!

“我猜错了,不过这一路上还算是顺利。”瑶瑶淡淡说道,出了客栈后,她就再也没有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了。

或许,真的是她一厢情愿,心存奢望了。

妮子心下狐疑着,迟疑了许久,又怯怯问道:“郡主,那主子去哪里了?”

“日后直接唤我主子吧,我也不再是端木瑶瑶了,穆公子的下落,我也不清楚,也许还在蝶园里吧!”瑶瑶依旧是那淡漠的语气,仿佛说的是个陌生人,而不是她的前夫。

妮子没再多问这事,看着瑶瑶的蒙面,道:“主子,这脸上的伤能好吧,凝脂白玉膏我都带过来了!”

说罢便急急要取药,心下狐疑着,伤了这么久了,怎么没用药呢?

“不用了,毁一半和毁全部都是一样的。”瑶瑶笑了笑,说道。

“主子!”妮子却是蹙眉,大叫。

“没事啦,毁了也好,省得为端木郡主这容颜所累,日后遇到熟人还得躲,这样挺好的。”瑶瑶还是笑。

“主子,你不是自暴自弃之人!”妮子认真说道,眸中有些怒意,她喜欢这主子,肯为这主子卖命,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那份乐观积极。

瑶瑶蹙眉,反问,“我怎么自暴自弃了?我又没有寻死觅活,又没有大闹穆家,我连喝药都很准时,过几日还准备练武呢!我还有远大的理想,要以花为媒为起点,当天下第一富商呢!”

妮子看着瑶瑶,看着她此时的笑,此时的理直气壮,反倒没有欣慰,满心的酸楚,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妮子才又开了口,淡淡道:“主子,那你还打算嫁人吗?”

瑶瑶唇畔依旧噙着淡淡的笑,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并没有回答妮子,只是懒懒倚在高枕上,缓缓眯上双眸。

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究竟怎么了。

马车缓缓行入城门,朝不夜街而去。

这街道里最热闹的地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酒楼妓院了,而是花为媒钟离的总店。

大门前,客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而后院倒是清净了很多,一个清瘦的男子静静站在门口,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很是清俊,只是脸上有些苍白,那清澈的眸中藏着丝丝哀伤,不是这么年纪的人该有的。

终于,车轴的轱辘声远远传来了。

很快便看得清马车了。

男子唇畔勾起了一抹安心的笑,提着灯笼快步走了出来。

这不是别人,正是隐离。

那夜陆家大战,重伤得险些丢了性命,如何恢复地不错,就是喉咙的伤依旧不轻,说不出话来。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隐离立马上前,默默地恭敬行礼。

瑶瑶急急搀扶而起,一脸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

隐离抬头看她,笑了笑,不能说话。

“喉咙的伤未好,连吃饭都成问题,他又天天没胃口,给他熬汤都不喝。”妮子立马告状了。

瑶瑶看着隐离,认真道:“我同穆子寒算是分道扬镳了,你若想留下,赶紧把伤势养好,若是不想留下,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回穆府去吧。”

隐离自是知道了休夫一事,看着瑶瑶,认认真真点头,想都没想。

“那你意思是要留下,还是不走呀!”妮子连忙问到,心急不已。

隐离又点头,见妮子都急了,连忙提着灯笼前面引路。

瑶瑶会意,笑了笑,道:“那就好好把身子养好了!”

说罢,径自进了门。

隐离却是怔了,不解地看向妮子。

“很奇怪吧,话少了,语气都不对,换了个人似得!”妮子低声。

隐离点了点头,一脸担忧地跟了进去,齐近却是有些狐疑,想跟妮子说点什么,妮子也急急进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的时间里,瑶瑶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到花为媒的业务拓展中,推出了一场相亲活动,每晚都忙到了凌晨左右。

任由妮子和隐离怎么劝说,她都这样。

也没有去看过陆子航,直到今夜,冰弦从外地赶回了。

瑶瑶才把手头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独自一人关在屋内。

这屋子还是她之前住过的,只是没了梳妆镜,连日的男装,今日却换了女装,一身白衣,白纱蒙面。

门一开,妮子,隐离,冰弦,齐近,四人齐齐在门外侯着。

“主子,这么晚了还出门吗?”妮子开了口。

“嗯。”瑶瑶淡淡应了一声。

“嘿嘿,主子去哪里呢?属下送你去吧。”冰弦笑着说道。

“不用了,你把明日那场相亲大会准备好便是,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严惩不饶。”瑶瑶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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