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也在心里想为什么，如果真的是当初用手段派人偷画的人报复，那么他舍弃自己想要的画去偷陈老头的表，可能是陈老头的对他来说更重要，也有可能是偷陈老头的表更能达到报复的效果，前者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利益为上，后者就比较危险，能舍弃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做别的事情达到报复的效果，那就比较可怕了。
到了陈老头家里，老头子看上去老了许多，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眼圈还有些发红，看来是真的伤心。陈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没了，陈老头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娶，可见他们的感情，那块表说是一块表，不如说是陈老头的一个精神寄托。
“爷爷，你看我带谁来了。”陈靖远露出笑脸，指着蹲在莫九肩膀上的阿七说，“是阿七，他很厉害，肯定能帮爷爷。”
勉强笑了笑，陈老头道：“以后家里养条狗吧，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丢什么东西。这次要拜托阿七了，茶几上有阿七喜欢吃的水果。小远，帮小莫倒水。”
看得出来，陈老头虽然很伤心，但仍旧为莫九和阿七的到来做了准备。
没什么心思喝水，倒是阿七高高兴兴的跑过去拿了一个桃子抱着，回头看了眼莫九，又拿了跟香蕉，蹭蹭跑回来举到莫九前面，示意他吃。笑着接过香蕉，莫九道：“阿七，这次就要看你的了，加油。”
点点头表示明白，阿九把自己的桃子也给莫九拿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尾巴，不让莫九吃，然后拿了纸巾认真的擦擦爪子从玄关开始溜达。阿七找东西或者找奇怪的人有自己的法子，这并不是莫九教的，好像他天生就会，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掌握的技巧还会更多，简直就跟罗素说的一样，阿七是特别的。
每个房间都进去过，偶尔还会停留，辨别着什么，其他人就安静的待在客厅，等阿七的结果。这期间，陈靖远介绍可能来家里的人，“每周六都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每个房间都会进入，再就是每天中午来的阿姨，会帮着做饭。我小叔叔还给爷爷请了个按摩师，不过爷爷很少让他来。偶尔我也会点外卖送到这里，哦，还有快递。目前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别的就不清楚了。”
“固定的人有三个，还有不确定的外卖小哥、快递小哥。”莫九摆着手指说，“后面两人通常不会进来，在门口就能交接完毕，那么可能进来的就有三个人。”
见阿七从一个房间出来，满脸迷茫的样子，莫九赶忙说：“阿七，有三个。加上陈爷爷和陈靖远总共有五个。”
“啊，还要再加一个。凌云霄也经常来，他是我好哥们。”陈靖远赶忙补充。
听到凌云霄的名字，阿七露出不屑的表情，然后低头扒拉着自己的爪子进了别的房间，不一会儿冒出来，跑到莫九旁边蹲着一边吃桃子一边琢磨。
并不能确定阿七能不能发现可疑的地方，反正莫九是个完全的外行，甚至他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城市里还有外卖小哥、快递小哥等人，至于钟点工也是第一次见，住在村里的时候，还没有哪家人用得起。
昨天凌云霄灰溜溜的离开，莫九已经在心里把他画了个大大的叉号，决定以后都当做他是陌生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陈靖远蹦起来就去开门，也没通过猫眼看看外面的到底是谁。打开门后，陈靖远夸张道：“这是几个意思？我怎么看不懂了？”
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在玄关换了鞋，前面的是凌云霄，今天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双目无神，头发乱糟糟，看到莫九之后眼睛亮了亮，顾不上莫九的表情，直接厚着脸皮做过来；后面跟着进门的是个身材高挑，穿着深紫长裙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肩膀，手腕纤细，脚踝也很纤细，模样很漂亮的大美女，二话不说坐在凌云霄对面，然后就光明正大的打量莫九，一边打量一边点头。
“喂，介绍一下。”陈靖远受不了的看着大美女，“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凌云霄你是不是退圈，准备跟女人结婚了？”
对着陈靖远翻了个白眼，大美女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
第16章 爷从小就这样
“我两只眼睛看到你是女人。”陈靖远不服气的说，说完了才反应过来，道，“啊，声音。咦，喉结不大，你是女装癖。”
“什么女装癖，爷从小就这样好不好。”大美女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说，“舞蹈教练，宗艺。”
“陈靖远。”陈靖远跟宗艺握手，然后指着莫九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莫九。”
满意的点点头，宗艺笑道：“莫九，好名字。要不要跟我学舞蹈，我看你是个好苗子，只要跟着我培养培养，以后绝对不是小角色。”见莫九有点惊讶的看着自己，宗艺也没生气，还站起来扭了扭腰，他身体特别柔软，从背后看绝对看不出是个男人，“我觉得你挺不错的，难得第一眼就很合眼缘，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圈里的女王大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蹲在云端上看着我们这些凡人，什么时候也准备谈恋爱了。”凌云霄很不爽的开口，同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宗艺我拿你当好哥们，你可别挖我墙角啊。莫……他、他是我喜欢的人！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就算喜欢也不能说出来！不，你最好不要喜欢！”
优雅的端起水杯，斜眼看着凌云霄，宗艺道：“就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敢叫，每次见面都要犯错，还死赖着不放。凌云霄我认识你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骨子里竟然有这样一面，真应该让那些人都知道知道，万花丛中过的凌二少什么时候成了可怜的哈巴狗了。”
瞪大眼睛看着宗艺，陈靖远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拽着莫九的手腕解释，“莫九我跟你说，我以前就听说过他，但是从来没见过面，只知道圈里有个异装女王，特别漂亮，而且非常毒蛇，因为眼光太高，从来没有看上的，大家都说他肯定会光棍一辈子，没想到会看上你……啊……凌云霄你疯了！”
捂着大腿蹦起来，陈靖远怒道：“我不过是拿事实说话，你掐我干什么，要是掐清了别怪我讹你！”
早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陈老头就回了书房，他知道陈靖远是个纯-受，只喜欢男人，也曾反对过，但陈靖远就是改不了，只得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陈靖远说的话，莫九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就问：“你是说，你们都是喜欢男人的？”
“啊……你还不知道？”陈靖远愣了一下，随后狐疑的看了眼凌云霄，然后鄙视的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跟我们一样，难道不是？那凌云霄实在是太禽-兽了，圈里的规矩是不要招惹直男，因为那样就必须负一辈子的责任，否则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左右看了看，在茶几上找到一盒女士烟，宗艺拿了颗点燃，说：“拉倒吧，有不少人以掰弯直男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