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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稿不成反被撩(40)+番外

原本灰白着的狐狸很快亮起来,没告诉他自己想不想吃,只发过来一句:【真羡慕你们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

洛望舒没想到他的重点会放在这些莲蓬是他们自行摘来的事情上,被噎得停下咀嚼莲子的动作。

乔溦又说:【如果不用写稿就能拿到稿费的话该有多好。】

洛望舒如临大敌,大脑飞速运转:【我们至少也是辛苦从市中心骑车过来的,勉强也算劳动过了。】

【种莲蓬的要被你气死了知道吗。】乔溦回他。【来,分享一下你的坐标,乔叔叔帮你联系主人替你道歉。】

【我们到了地方会自己道歉付钱的。】洛望舒呵呵一笑。【乔叔叔要是能为自己老是拖稿道歉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乔溦:【你听说过中老年人忧思劳虑症吗?】

洛望舒:“……”

他不知道什么忧思劳虑症,他只知道这人接下来肯定又没什么好话。

洛望舒什么都没回,乔溦像是能看透他心思一样解释说:【人类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一旦步入中年,只能容忍自己说自己日渐衰老,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洛望舒:“……”

行了,这人又开始介意那句“乔叔叔”了。

【乔叔叔来教你如何和中老年人正确相处。打个比方,】乔叔叔继续说。【当你妈妈抱怨她老了的时候,你不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只能安慰她:“别多想,您还年轻。”即便是违心的。】

洛望舒:“……”

那人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明白了吗?】

洛望舒:“……”

他不明白,也完全不想明白。

【再比如,】乔溦见他没反应,继续不甘寂寞地发消息。【当我告诉你自己没有心情写稿的时候,也许你对我换一个称谓,就有可能让我瞬间想出下面的一万字该怎么去写。】

这两个例子之间难道隐藏着什么他没有发现的必然联系?

【我明白了。】洛望舒把手里空了的莲蓬壳丢在一边,微笑地看着手机屏幕,暂且把自己的脸揭下来放到一边,在聊天框内输入“乔溦小哥哥”五个字,然后选择复制,不停地点击粘贴,发送出去。

在这条长得离谱的消息框弹出去的时候,洛望舒的手机卡住几秒钟,相信乔溦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过了一会儿乔溦才回复他:【/微笑,我以为你给我发了什么手机病毒,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洛望舒心情舒畅了一秒:【/微笑,你是怕手机病毒传染进你的脑子里吗?】

【小屁孩连在打群架的时候都敢喊出“变身”两个字,说不定你也有这样不一般的超能力,动动手指,随便发点什么,就可以让我的手机瞬间爆炸。】乔溦回复。【想想就觉得好害怕。】

洛望舒:“……”

可惜了,怎么就没把这人直接吓死呢。

【还有,】不等他回应,乔溦继续说。【单单叫我小哥哥,是不可能让我文思泉涌的。】

洛望舒眼角一抽,在心里默默把旁边的脸皮捡起来,按回脸上。

【正确的叫法我相信你自己能够领悟。】

洛望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一旦和乔溦有关,往往都准得出奇。

果然下一秒乔溦就发来消息:【你说呢,媳妇儿。】

……说你大爷。

“舒肤佳,你没事儿吧。”那边的三人在他和乔溦聊天的时候已经把一堆莲蓬解决干净,坐在洛望舒旁边的二黄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问道。“是不是中暑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洛望舒深吸一口气,冲他摆摆手,把手机重新收回去。

他不是中暑了,他是差点中毒了。

李晟楠从背包侧袋里找出事先备好的垃圾袋,把一地的莲蓬壳装进去一起带走。到了农家乐就提着一袋子莲蓬壳去找管事付账,对方听他讲完脸上都变了一个色,估计也没料到他们能突破岸边拦网搞到莲蓬,最后还是李晟楠加倍赔偿才让对方的脸色好看起来。

除了鱼塘和种植养殖区,农家乐往后就是那座小山丘,在盛夏里直接就是一山的翠色,里面放养着人工繁殖的山鸡野兔,只要客人愿意,完全可以自己上阵抓捕。

里面分布着农房模样的小宅院,一院里能住两个人,浴室和卫生间是两人共用的。

洛望舒本来是和二黄在一个院里,不过两人还没来得及把背包拉链拉开,二黄就接到家里电话,说是有急事让他回去,洛望舒只好自己一个人住着。

李晟楠和大黑向来是闲不住太久,头一天是骑车太累,还算安分地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听能去后山打山鸡,马上把碗筷往桌上一放,东西也不收拾就风风火火地跟着一大队人往后面走。

洛望舒对这些不敢兴趣,把乔溦那套“年轻人应该坚持自我”的说法搬出来跟李晟楠杠着,硬是没被拉过去,成了农家乐里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小青年,摘了根绿色无污染的小黄瓜攥在手里,边吃边蹲在葡萄架子下看两个退休干部模样的老人对弈下棋。

蝉鸣,老人爽朗的笑声,还有蔬果清新的味道。

洛望舒觉得眼前这副农家景象美得不行,干脆回到屋里取出电脑画板把刚刚瞧见的东西描绘下来。

他这次画得很快,线条并不细致,颜色也淡了些,但却让人越看越舒服。

画完洛望舒不怎么满足,干脆自己背着手晃悠悠地跑去农家乐的其他地方看看,希望能找到些别的灵感。

农家乐前两天刚添了一批小鸡崽,毛绒绒的小黄团,叽叽叽地聚集在一起,格外讨人喜欢。

洛望舒正站在鸡圈外看得开心,突然觉得自己的裤脚被什么东西轻轻碰触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一只白色的肥鹅正撅着橙色的扁阔喙试探性地往他的脚踝上戳。

洛望舒被它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前躲开。

他一动作,那只鹅也同样吓了一跳,蹬着两条小短腿向后猛退两步,昂着脖子警惕地看着他。

洛望舒从小在城市长大,意识不到鹅这种生物究竟是有多么强悍的战斗力和危险性,反应过来后还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口气松得有多么愚蠢。

上一秒还安安静静的大白鹅在和他对上视线后就像被人抡了闷棍一样,下一秒就开始“嗷嗷嗷”地冲他叫唤,其声音之响亮刺耳,听得洛望舒心里一紧。

没等他皱眉,大白鹅脖子一动,钝嘴张开又闭上,隔着裤子精准地叼住洛望舒小腿上的一小块皮肉,紧接着还三百六十度旋转着死命一拧!

整个过程只发生在一瞬间。

洛望舒猝不及防,直接以痛呼回应了刚刚的鹅叫,他往旁边猛退,可那双鹅嘴就跟老虎钳子一样死叼着不撒开,反而让疼痛加了一倍。

洛望舒心里不停地循环呐喊着“卧槽”两个字,忍无可忍地提起一脚把鹅踹开,拉起裤脚一看,直接青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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