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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饭馆(290)+番外

拿着跟月饼一起烤的饼干出来,李清明听张北极说完,道:“稚就鸡的意思,也有鸟的意思。大概是绿色尾巴的鸟。应该是妖怪。”

“你可以等一等,晚上客人多的时候打听打听。”李清明跟新客说,“我开这个饭馆的年头也不是很久,而且对周围也并不是很了解。”

“哦,谢谢。”新客礼貌道。

凉透的月饼用漂亮的,透明的包装盒装好,晚上每位客人都能免费得到一盒。

在客人们研究菜单和不同种口味月饼的时候,夜烛就会稍稍的帮新客询问一下二百多年前这附近,是否有一头绿尾稚。

大多数客人都表示不知道,就在大家都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有一头幼崽说了不一样的话。

“我认识一头。”幼崽板着脸非常严肃的样子,“他得了抑郁症,这些年都在闭关。我以前刚出生三四年的时候,老爸带我跟他玩过,还……要过一些羽毛玩。”

“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吗?”

“他去了西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当时听说西方有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所以才去的,这些年都没回来,不知道抑郁症有没有治好。”幼崽说着,有些担忧,“哎,抑郁症真可怕……话说抑郁症到底是啥?”

“……”李清明揉了揉这头幼崽的脑袋,让他去别的地方玩。

第211章 羽毛

中秋月圆夜。

传闻中, 这天会有极少数的鬼来到阳间,跟家人共度团圆节。

这天的月亮是一整年中最特别的时刻, 就算被云朵遮挡, 月亮也会在阳间的鬼手中倒映一个圆圆的,漂亮的月饼。

月色下,家中的月饼或许会多出一个漂亮的像是月亮一样的影子, 那也许就是曾经去世的亲人特地回来过节。

——

“我爷爷往上……”虽然晚上做好的月饼不能吃,但这头幼崽还是拿着两个装在漂亮塑料盒中的月饼玩,听李清明讲完故事, 就开始数自己家里的人,“好像还有人来着,不过我爸都好多年没见,我出生后也没见过……”

“我们家只有爷爷,再往上就没有了。他们现在在洞府睡觉 , 顾忌得三四天才能起……”

“我老爹出去采露水, 得明天早晨才能来。我和老爸来饭馆吃饭,回头还得给老爹打包带回去一份。”这头幼崽趴在李清明腿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啊摇的问, “节目啥时候才能看哦?”

摸了摸这头幼崽的脑袋, 李清明温和地解释,“本来今天就可以播,但今天是中秋,不适合。明天晚上就能看到了, 如果有时间可以来,到时候还有小礼品赠送。”

“哇,我一定要来。”

——

睡觉之前,厨房里的食材都用的差不多,最后剩下的做成夜宵,大家一顿解决,但还不能睡。

一整袋的黄豆,干瘪、腐烂的挑拣出来,剩下滚圆饱满的放到盆中,上面贴一张黄符,推到妖怪饭馆玻璃大门外面。

关门睡觉。

深夜,外面依旧有闲逛的人,偶尔有路过的车子,呼啸着飞驰而过,卷起沉淀了一天的尘土。白天阳光下不敢出现,只能躲在阴影中的存在,此时纷纷离开藏身之处,慢悠悠的走在略显空旷的马路上。

摆在妖怪饭馆大门口的黄符就像夜间的启明灯,离得近的最先过来,慢慢的越来越远的都看到了,纷纷跑过来。最想靠近的站在塑料盆旁边,盯着里面的黄豆看了许久,最终选了个最大的黄豆钻进去。

后来的只能挑剩下的黄豆,再后来的没有黄豆可以存身,只能慢慢离去。

不知不觉,天边出现浅色的鱼肚白,太阳升起,伴随着妖怪饭馆顶楼挂晾衣杆的声音,大门口的塑料盆中,一个个黄豆也开始轻轻弹跳。

夜枭最先起床,跑过来打开门,把塑料盆拿进来。

等李清明他们起床,就端着塑料盆直接去国外吃早餐,顺便上课。

“这是……”陈书泽早早凑过来,好奇的看着一盆的黄豆,没有颠簸也没有风,豆子们却在不停的跳着,但是没有一个跳出塑料盆。

伸手抓起一把豆子,李清明捏起其中一个送到陈书泽眼前。

在他手中,除了豆子,还有个雾气组成的黑色形态,看着面目狰狞,地上却没有影子。

柔柔眼睛,陈书泽瞪大眼,“这是……”

“请兵将。”李清明解释,“这里面有兵也有将。”

“撒豆成兵么?”陈书泽惊奇的看着满满一盆的豆子,“我只是听说过……”

“不是。这只是请兵将。”李清明重复。

从早晨起床开始就有点懵,此时才终于清醒的张北极凑过来,道:“这些豆子是盔甲,它们穿上盔甲就是兵将。我再给一口阳气,便能在白日行走。”

一个个豆子们终于从塑料盆中挑了出来,它们在地上迎风而起,瞬间变成一个个正常的成年人,地上也有着属于它们的影子。对着李清明跪下,磕了个响头,便纷纷转身离开。

城市中,没有人发现多了些人,也没有人发现自己身边刚刚经过的人其实不是人,有人发现刚刚擦肩而过的人很像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回头找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早已融入人群,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第二眼。

陈书泽好奇,特地跟着最后出门的豆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离开学校,沿着人流往前走,跟周围的人几乎木一样。

它拐弯,发现是逆行,立刻站在路边等待,准备横穿马路。

走进庞大的地下超市,它没有购买任何东西,就这么走出来,跟大部分闲逛的顾客们一样,甚至脸上还有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表情。

一群穿着运动衫的中学生打打闹闹的过去,它此时却是成年人,有些突兀。

再前方大部分都是中学生,他们有许多都穿着校服,即便是来往的成年人也都打扮的十分严谨。陈书泽有点兴奋的跟在后面,想看看他是回头还是继续往前,站在门口的警卫会不会把它拦下问话。

没有丝毫犹豫地往前,走着走着,样子慢慢发生了变化。

就觉得眼前似乎是一花,陈书泽发现他一直盯着的人变了模样,跟偶尔路过的成年人一模一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严谨。

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陈书泽发现只有李清明和张北极、明三在,其他人竟然都不在。

“发现一些,他们去抓了。”李清明盘腿坐在沙发上,身边张北极拿着一盘葡萄,正在剥皮喂给他吃。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旱魃冲进来,手里提着个穿着棒球衫的青年。

‘嘭’地一下扔到地上,青年表情痛苦,慢慢变成了躺着不动的狗。

后面应龙跑进来,手里提着一头灰色的狗,‘啪’一下扔到地上,赶忙跑去厨房灌水。

“麻烦再去一趟。”李清明忽然指了个方向道。

从茶几捞起一个香蕉,旱魃啃着就往外跑。

“要不要我派人帮忙?”陈书泽看得心潮澎湃,指了指窗外说,“母亲留下的一些手下也有两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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