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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花养出一个受/我家王妃是国花(44)+番外

即便是早就看过羊皮,但是在亲眼看到真实的景象之前,郁木槿都觉得眼前的所见所闻实在是太让人震惊。雾气组成的长条慢慢壮大,最后在天河上方组成一条真正的天河!倒挂在天空上的河流,可以看到上面隐隐流淌的河水,甚至还能看到一两条调皮的河鱼。

地面上的河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恢复正常,水流变得缓慢,水声也变得极小,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天上倒挂的天河与地上的河流看上去似乎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地上的河流缺少一丝灵气。

会不会是海市蜃楼,毕竟刚才河水中升起过不少雾气。郁木槿知道在某些自然条件合适的时候,就会出现海市蜃楼,这个在海边和沙漠中最为常见,但山区偶尔也会发生。

祭祀跪在地上,仰起脸开始大声喊话,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跪在他后面的人却都拿出身边的罐子,跪着走到岸边,准备接水。

天上倒挂的河流剧烈的翻滚起来,在郁木槿的感知中,果然降下点点雨水,有一些落到河水中,有一些则是被风刮到岸边,全都被人接住。

空中明明看上去如此壮大的河流,却只有这一小块地方降水,郁木槿突然想到先前的祭祀,这中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又跳大神似的说了好一会儿别人听不懂的话,斗篷男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最后跪在岸边,拿出尖刀割开手腕,在地上画出一个很怪异的图案。

空中的河流正在慢慢消散,就像出现的时候一样,变成淡薄的云朵,最后是一团团雾气,坠到天河中,消失无踪。

目睹这一切的郁木槿终于知道羊皮上模糊的画面是什么,却又觉得眼前所见的并不是羊皮上的全部,如果浇灌洪城稻田的红水就是这么来的,那么肯定不会有副作用。

杨骞昊也明白现在并不是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他让杨树趴在树杈上看着童堡,自己抱着花盆离开,来到另外一个隐秘的角落,打开包裹花盆的油纸布。

立刻迫不及待的变成人形,郁木槿揽着杨骞昊的脖子,郑重道:“斗篷男暂时不用理会,其他人却不能放过。他们得到的水最好也想办法弄一罐,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要跟着斗篷男,看看能不能得到关于组织的更多人物。”而且狐狸男也刚好派上用场,郁木槿摸了摸下巴,伸手戳了一下花盆里的小鸡仔。

小鸡仔正趴着打瞌睡,猛不丁被郁木槿一戳,咕噜噜滚到旁边,露出藏在他肚子下面的大青虫。用两根手指夹住大青虫,郁木槿指了指大青虫因为沾染红水出现的红点说:“我有预感,这件事跟他有关。”

偷偷扭动一下身体,见郁木槿没有别的反应,大青虫悄悄松了口气,他现在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强壮,比起以前肥肥的时候瘦了不少,看来私下里减肥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现在都没有被吃掉。

……作为一条被小鸡仔养着的大青虫,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口粮来着。

把大青虫放回花盆里,郁木槿摸了摸小鸡仔毛茸茸的身体,在杨骞昊怀里换了个姿势说:“咱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唔,天河祭祀跟羊皮上的不太一样,我们去祠堂试试,看看能不能再见到那个老头。”

“好。”杨骞昊答应一声,让郁木槿回到花盆里,重新用油纸布包裹。

其他被斗篷男开口子放血的人全都已经死去,被其他人加在台子上,一把火烧着。现在是大白天,火光虽然不会传的很远,但是黑烟却能飘得很高,难免不会被天河村的人看到。

这会儿,郁木槿不得不配合天河村里的节日,天河节就不能靠近天河,无论是发生什么。这个发明天河节的人,肯定不一般。

留下一些人在原地看着火堆,处理后面的事情,斗篷男带着其他人离开,同时,每一个罐子都被好好的保存起来。杨骞昊抱着花盆跟在后面,趁着其中一个人抱着罐子跑到旁边的草丛里方便的时候,偷偷摸过去抢了罐子,把人打晕。

郁木槿晃了晃身体,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人明显尿急,杨骞昊下手比较狠,那人当场就喷尿了,连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就捂着下面倒了下去。

拿到罐子,在旁人发现之前,杨骞昊迅速离开,跑到树林里把童堡从树干上解下来。杨树一个人扛着童堡,跟在杨骞昊后面跑得飞快,等斗篷男看到捂着下面倒下的手下时,杨骞昊早已回了村子。

出于某些原因,斗篷男明显不想让天河村知道岸边的事情,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几个人留下守在村口。

这边杨骞昊顺利回到村子里,路上遇到的人并不是很多,借口也早就想好,就说在村外见到被野兽咬伤的人,反正童堡一身的血迹,也勉强说得过去。

屋子里,狐狸男被困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一动都不能动。杨骞昊对这家农户的解释是,狐狸男病重,而且脾气不太好,最好不要靠近。农户一家都非常朴实,先前也看到过狐狸男,并不是太喜欢,实在是狐狸男的模样太妖,老实巴交的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

掀开被子,把绑的结结实实的狐狸男拎下来松绑,童堡放在床上,解开包扎好的布条,重新包扎。时间紧迫,杨骞昊看着狐狸男和童堡,杨树抱着花盆藏到隔壁的屋子。

郁木槿变成人形,坐在床上,因为没有杨骞昊这个人皮垫子,身体感觉很不舒服,他只能长话短说:“等会儿你偷偷去村里的祠堂,最里面有一个灯台,你推推看,要是能够进去,见到里面的人,就帮爹问几个问题。”

“问什么?”杨树双手抱胸,一脸的认真。

“天河节的事情他是否知情,以及天河岸边的祭祀他是否也知情,如果知情,那么又了解多少?还有羊皮是不是只是单纯的记事,是否还有别的作用。”郁木槿揉了揉眉心,对着小孩儿招招手。

“爹,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被人发现的。”杨树拍着小胸脯保证。当年能避开扬州城的各种耳目,通过墙洞钻进去找郁木槿,还给国花送吃的,这儿都是靠着杨树的机敏的好运。

把花盆里正在打瞌睡的小鸡仔拿出来递给小孩儿,郁木槿认真道:“爹放心,但还是带上鸡仔,要是有什么事,他很有可能会帮上你的忙。”

打发走小孩儿,郁木槿看了眼趴着不动的大青虫,心中一动。拿过放在旁边的罐子打开,看到里面清澈见底的水,郁木槿一愣,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罐子里的水还有着淡淡的腥味,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这是从天而降的水,郁木槿还以为这是随便从天河里舀的呢。

倒出一点点放在碗中,也依旧看不出奇怪的地方,郁木槿谨慎的没有喝,也没有直接伸手,本来还想把大青虫放进去看看情况,但又担心大青虫出事,到时候小鸡仔肯定会生气。叹了口气,盖好罐子,郁木槿变回花回到花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