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毒宠佣兵王妃(107)+番外

司徒馨儿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若非见君北月寒彻的脸,她怕早控制不住了!

她忍着,看了看众人便径自乖乖坐回去,可是却实在控制不住,不一会儿就扬起唇畔,好不容易收敛好,却又一而再扬起。

她都顾不上眼前的一切,不自觉走神。

寒紫晴你居然敢来问罪北月哥哥,你这是自讨苦吃呢,如果我司徒馨儿进了曜王府的门,你的好日子就不远喽!

君北月迟迟没有说话,余光瞥一眼司徒馨儿,他当然也意识到这件事传出去的严重性。

正要开口,可紫晴却偏偏又抢话,“王爷,昨夜司徒小姐可是当着三支大军的面同你诉爱慕之情,可谓最后吐真言,王爷都还未回答臣妾昨夜的问题呢。”

紫晴这可不是威胁,她哪里敢威胁他呀,她不过是提醒罢了!

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着众人面醉酒,当着不下万人的酒后吐真情,这件事怕早已传出去了吧!

再加上昨夜夜宿一事,若是君北月不娶司徒馨儿,天下何人还会娶她呢?

这不正是,天下人一直强加到她身上的贞节观。

这不正是,这个世界每个男人都要的女人绝对忠诚,绝对干净吗?

如今的司徒馨儿,同她寒紫晴有两样吗?

君北月没说话,一时间营帐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这件事,若是隐瞒下来,便是小事,若是闹腾了,传了出去,便是大事!

可谓是可大可小也,而紫晴如今的意思,无疑是想闹大!

所有人都焦急而惊诧着,原本以为王妃娘娘今日来会醋意大发的,却没人想到她竟会是这个意思!

她的意思,正是要君北月纳妃呀!

一时间,众人都朝君北月看去,只见他深邃寒彻的双眸直逼寒紫晴,任谁都看不透。

终于,他淡淡地开了口,“你们都下去吧。”

影子他们面面相觑,可谁人敢劝呀,不得不退下,就司徒馨儿稳稳坐着,她也是当事人,她当然不用走。

谁知,君北月仍淡淡道,“馨儿,你也出去吧。”

“我!北月哥哥,我不走,她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走!”司徒馨儿怒声道。

君北月竟不怒,反问无奈笑了,那么温柔,“馨儿听话,先出去吧。”

这话一出,司徒馨儿立马就乖了,天下有三个男人的怒意可以止住她,分别是爹爹,哥哥,还有北月!

但是,天下就只有一个男人的温柔可以完全制服她,那便是君北月!

“嗯!”她动力十足地点了点头,从紫晴身旁走过稍稍驻足,挑衅地看了一眼才大步离开。

终于,一室寂静,就剩下君北月和紫晴。

紫晴不动声色等着,红衣说他昨夜的温柔是不是就如同方才一样呢?

她真不知道君北月支开众人是为什么,她等着,等他给一个回答。

可谁知,君北月却压根提都没有提这件事,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慵懒地支着脑袋,抬眼看她,随手丢出了一叠银票,淡淡道,“这是两次任务的酬劳,你点下够不够数。”

紫晴微微一惊,看着案几上的银票,突然有点猝不及防,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一直催促的,可如今真到了眼前,却觉得如此陌生。

这家伙,支开了所有的人,是要提醒她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吗?

他说罢,懒懒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以上,便走。

紫晴立马转身,淡淡道,“王爷,你还没有回答臣妾的问题呢?”

她是佣兵的同时,也是曜王妃,她有权过问那件事的!她偏偏就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这件事本王会亲自同司徒城商议,你就不必操心了,去准备准备,启程回帝都。”君北月淡淡道,说罢便头也不回离开。

紫晴愣了许久,终是扬笑,挺好的不是?此事不管,日后最好任何事都井水不犯河水!

紫晴收起银票,亦转身离开。

门外,众人皆已不见影踪,就剩下红衣一人焦急地等待着。

一见紫晴出来连忙问,“主子,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是白白便宜了司徒馨儿吗?王爷说什么了呀?”

“去收拾收拾吧,准备启程回帝都了。”紫晴淡淡道。

“主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若真传到司徒城,司徒馨儿就真嫁定了呢!”红衣焦急万分。

“傻瓜,我这么个残花败柳,他想要,不就马上力排众议给娶了,他若不想要的,还不一样力排众议不要了,谁人能为难得了他呢?”

紫晴自嘲地笑着,手不自觉轻轻抚上小脸,摩挲着那一层薄薄的膜,她想,她离开之前,娶与不娶,会不会有个结果呢?

☆、154归矣,何人告状(三更)

自那日司徒馨儿营中召见后,紫晴便没有再见过君北月了。

北阙女王的封号她拒绝了,也再没有人提起,如今,她还是无兵无权,只有一个虚名地位的女人,曜王妃。

君北月调派好兵力之后,西陲之军仍归还西陲,归程的车马并不多,君北月同来时一样,只带了影卫随从,君北耀倒是跟了不少侍卫,各自都在马车里,没人骑马,行程有些匆忙。

君北月的马车在最前,其次便是君北耀,而后才是紫晴,司徒馨儿的马车在最后面,可这丫头却一点儿都不守规矩,时不时就窜到前面去,好几回都爬上了君北月的马车,大半天才下来!

正主儿没有发话,谁会去计较她什么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那么幸运,娇生惯养大的,背后靠山天大,不守规矩了,人家只会说她性子如此,别与她多计较,从来就不会去指责什么。

而有些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旦不守规矩了,便会有人站出来,指指点点,要求这要求那。

无疑,司徒馨儿是前者,紫晴是后者。

“主子,王爷说不许。”红衣一脸失落,一路上自是将司徒馨儿的放肆看在眼中的。

主子不过是马车坐得闷,想骑马,也没有先行,就原位跟着,王爷就不准了。

紫晴敛了敛眸正要开口,外头却传来了马儿嘶鸣声,她蹙眉看去,手微微一僵,只缓缓地放下车帘,淡淡道,“红衣,取无筝来。”

“嗯。”红衣退下,一出马车竟见司徒馨儿早高高骑在马上,正张扬放肆地绕着车队前后左右奔驰,玩耍,笑声清脆,无人敢拦!

“嘶……”

突然跟在车旁的汗血宝马嘶鸣起来,看着前面疾驰的马儿,分明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动。

这马看得都让人心疼,何况是车里的人呢?

红衣收回视线,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王爷那一份“在意”注定无法消除,那么,是不是主子趁早离开会更好些呢!

一旦越陷越深,那苦的可全是主子呀!

她小心翼翼取了无筝,静默奉上,若是平素或许还会劝,而如今,却只想听主子抚琴。

“想听什么?”紫晴淡淡问道,语气里不着丝毫情绪。

红衣微惊,这样的主子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当初她初入曜王府,正是那么清冷的模样呀!

“主子想弹什么,奴婢就听什么。”红衣低声。

紫晴低着头,十指轻抚琴弦,竟是悠扬空旷的一曲,一时间小小的马车里似乎也宽阔了起来,若置身于茫茫大草原,随意而行。

琴声很快便取代了司徒馨儿的欢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大队车马竟不知不觉随着紫晴琴声的快而快,缓而缓,慢而慢。

马车中,君北月缓缓放下书卷,一手支着脑袋倚下,双眸微眯着,静默地听着,那么俊朗的眉宇间满满的全是疲惫之色。

天晓得他到底几夜无眠了。

“主子,司徒公子来函。”影子低声,呈上信函。

君北月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静默听曲,那日之后,再没有人听他提起关于寒紫晴的什么,那夜的事情,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