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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财宝宝:弃妇娘亲熬成妃(10)+番外

银玲好不容易才从这满满的一堆金子上移开了眼,就堵在门前,慢悠悠地拔起碧玉匕首,随意晃了晃了,金豹子的嘴就这么松了,孩子随即掉下。

“畜生啊!”银玲怒骂一声,身子一掠,接住孩子,一个翻身便利索站了起来,这身手可不一般。

金豹子盯着她手中碧玉匕首看,乖乖地趴在地上,双爪抱着脑袋,投降一般,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兽类的凶残样,可爱滑稽极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见到这玉璧匕首,它就乖乖地,连动都不敢动,天知道无殇大人究竟那这匕首对它干过什么。

银玲抱着仍旧沉睡着的孩子,诧异地细细地打量,刚出生的娃娃果然没有一个好看的,皮肤皱巴巴的红红的,他吃饱便睡,任由婢女抱起来也没惊醒。

这孩子好端端的没受伤,怎么遇被豹子叼了都不可不闹呢?

银玲看着这孩子,只觉得这五官轮廓有些面熟,心下惊悚着,也没敢多想,急急就走,同宝儿在墓门前汇合。

宝儿背着一个女子,一身上下全是血,发丝凌乱,衣衫残破,垂着脑袋,看不清楚相貌,只隐隐可见右侧脸烧毁了大半,正是陷入昏迷的慕容薇。

“唉,怎么伤成这样。”银玲说着,脱下自己外袍替她披上。

“脉搏弱得很,下身全是血,我给她服用了玉露丸,也不知道她能撑多久,赶紧送走吧。”宝儿急急着。

“要不先给大夫瞧瞧?”银玲低声。

“也得先送走了再寻大夫,这儿不是可以久待之地,找个靠谱的人,送到北城山脚下去吧。”宝儿认真说道。

“那孩子呢?孩子总得喂奶,她要是昏迷个十天半月,这孩子岂不得饿死?”银玲问道,两姐妹倒是心肠好。

“这样吧,我送他们去,让金豹子带路,它熟悉这山路,你找些人掏了金子。”宝儿认真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豹子……喂奶?”银玲一脸不可思议。

“主子要速速送走,又要保她们母子性命,保他们安全,只能我们亲自送,天知道,主子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宝儿无奈说道。

“宝姐,这孩子……眼熟得很呀!”银玲认真地打量着沉睡的孩子,怯怯说道。

“别胡说,就这么办了。”宝儿蹙眉,认真说道。

银玲连忙,连忙将碧玉匕首交给宝儿,却忍不住又多看了那孩子一眼……

……

给读者的话:评分坑爹的童鞋请直接点窗口上的叉,猫猫两篇文更新,很累很忙很努力,没空受伤……

013说人话

五年后……

正值北城一年一度的庙会,县城里大街小巷全是人,四处喧嚣、热闹不已,主大街上更是人头孱动,挥袂成雨,人人都要往街头的城隍庙挤。

北城最有名的茶楼逸闲居二楼,一个女子慵懒地凭栏而坐,一袭素雅的浅黄长裙,三千墨发用同色系的簪子随意挽起,右侧脸上带着半边金色面具,看不清楚她真实的相貌,左半边脸看去,倒是灵秀好看,她半倚着,挑起二郎腿,挑眉看着楼下人群中那个瘦弱的身影,犀眸中隐着一抹冷意,手中把玩着一根金丝线织成的荷包,金丝线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

她看了许久,慵懒懒地换了个坐姿,端来一杯茶,轻啜了一口,一手支着下颌,冷眸中玩味渐浓。

街道上那拥挤的人流中,一个清瘦的身影正逆着人流的方向而上。

他一身青衫,低着头,双手负于身后,老牛慢步,怡然自若,根本不理睬迎面拥挤而来的一双双大腿,逼得别人不得不让他。

是的,大腿,他若抬头,定是满眼大腿。

他的个头太小了,还没有人家大腿的长。

他今年五岁,外号灰太狼,大名夜手机,他娘说他出生在夜里就跟了夜姓,手机则是她娘实在想不出满意的名字来,那什么楚隐、唐影、玉邪,又什么凌彻、宁洛、若离,她娘都想过,就觉得跟他的气质着实不相附,于是干脆暂时叫手机,等来日,寻到他爹爹再让他爹爹伤脑筋去吧。

而灰太狼则是因为他娘经常唱给他听那首儿歌。

他自小聪慧,三岁能盗,五岁能抢,这全都拜他娘所赐,他经常会疑惑,他爹爹究竟是何方圣神,竟敢娶娘这样强悍的女人,强悍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爱财如命,特抠门。

他娘说了,他长太快了,衣裳做大点才不浪费,于是,他这一身青衫从三岁穿到五岁,一直松松垮垮,他要是走快点保定会踩到自己袍角跌个狗吃屎的,他总是这么老牛漫步,不是装老成,全都是因为这衣裳太大了。

突然,他面前那一双粗壮的大腿不动了。

他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面前拦路的是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彪悍大汉,左耳上戴着个大耳环,这是奴隶的标志,男的一般为武士护卫,越是魁梧粗壮,身价便越高,女子则为奴妃,比妾还要低一级,比婢女高一点点,以相貌论价格。

这片大陆上,能用得起奴隶的,不是官宦人家,便是富商,他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户人家里见过这家伙,而这家伙如铜铃一般的双眸正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十分淡定地微微一笑,双手还是负在身后,却朝右侧迈出了一脚,主动让路。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只是,一只比他的身子还要粗的手臂,拦了下来。

他再笑,缓缓转身,另一双无比粗壮的大腿就在眼前。

他无奈一声长叹,仿佛历尽人世风霜的老者,无奈摇了摇头,转向左边,然,左边一样是大腿拦路。

他不动了,身后一定也有人,四个奴隶大汉,单见双大腿便知晓身价之高,他眸中一抹精光掠过,乖乖地扬起头看,看向第一个出现的大汉。

大汉冷酷到底,依旧不说话,一把纠起他的衣领,将他抗上肩,转身便走。

他倒栽着脑袋,这才看见这整条街的拥挤,顿觉呼吸顺畅多了。

他没有挣扎,任由大汉扛着走,进了逸闲居,奴隶是这片大陆对底层的人,却是最富有之人的象征,大伙都习以为常了他们横行霸道,他也不指望有人出手相助。

上了二楼,他见了远远坐着的女子,终于想起了昨天夜里自己在哪里盗走了三幅稀世名画,不小心露了小脸。

大汉将他放在放在楼道口,粗声道:“我主人要见你,过去。”

他扶大汉着的手,小手都快掐出人家一块肉来了,终于是站稳,冲侯在一旁的四奴隶笑了笑,这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青衫,双手负在身后,犹如一个老头子,慢腾腾走了进去。

女子看了过来,唇畔噙着一抹浅笑,无害极了。

夜手机却是突然止步在雅座门口,离她二十步之遥,低着头,一动不动。

“手……”女子慵懒懒说道。

夜手机耷拉下脑袋,负在身后的手缓缓回到前面,交扣在一起,这才像个孩子,做错事等训的孩子。

“东西呢?”女子问道,不经意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那懒散范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卖了。”夜手机答道,一副乖孩子模样。

“卖了多少金子?”女子又问道。

“一幅一锭金子。”夜手机如实交待。

“一幅三十锭金子,差价你自己给补上,后天晚上之前送到。”女子说道,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妈咪……”夜手机就这么喊了出来,扑到他娘怀中,这声音,嗲得比北城最有名的青楼头牌都还要嗲。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盗’,什么叫做‘抢’?”女子任由他抱着,懒懒问道,一手支着脑袋,缓缓眯上眼睛。

“盗可盗,非常盗,抢可抢,非常抢,盗亦有道,抢亦有道,狗官可盗,奸商可抢,不仁者可盗,不义者可抢,不……”

“说人话……ok?”女子懒懒开口,打断了夜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