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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41)+番外

作者: 柠檬马卡龙 阅读记录

“这里有一千缗了吧?”杜泠用脚踹了踹那堆金块。

顾念揉着酸疼的脖颈,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是想不通,到底她手上有什么东西值五千缗?”

“可惜她什么都没留下,也没透露口风给任何人。”杜泠遗憾地摇头,“这下人死灯灭,对方灭口的目的也达到了。”

“未必吧,不是还有婉儿么?” 顾念倒没有杜泠那么灰心,作为贴身小丫鬟,就算楚娘不说,说不定也会看到点什么。

“就怕她真知道点什么。”杜泠耸了耸肩膀。

虽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但也足以让顾念和年深明白他的意思。婉儿如果真的知道什么,肯定就会被列在对方灭口的名单上。

希望萧云铠给点力,能及时把婉儿带回来,顾念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不然年深那边的案子也要跟着断线了。

杜泠双手叉腰,为难地看着地上那堆金银,“这些东西怎么办?”

年深沉默了两息,朝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去把柔娘找过来。”

楚娘没有亲人,她的财物按理自然应该交给持有她身契的柔娘。

柔娘还以为是顾念急着要那份天香楼三楼的名单,捏着那张纸交到顾念手上的时候,笔墨都还没干透。

“娇奴只记起了三个人,这两人是与赵杰一组投壶的,这个是与年……是另外那组的。”柔娘指着那两列名字解释道。

“谢谢。”顾念倒是没想到能这么快拿到名单。

听说面前都是楚娘攒下的私房钱,柔娘倒是没有太惊讶,反而在看到顾念脚边的三个缎袋时,她那双漂亮的杏核眼愕然地瞪大了一圈。

“这几个袋子可是有什么跟案子有关的线索?”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顾念急切地追问。

“那倒不是,”柔娘苦笑了下,折腾一夜,她原本明艳动人的脸颊也多了分憔悴之色,“奴家只是猜到了这三个锦囊的可能用途。”

顾念:???

年深眉峰微挑,“说来听听。”

柔娘神色黯然,“奴家猜得没错的话,黄色那袋是她给婉儿准备的,粉色那袋是给琉璃的,剩下那袋红色的……是留给奴家的。这三种颜色,皆是咱们几个各自喜欢的颜色。”

年深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就是琉璃提起过的楚娘专门为婉儿准备的‘嫁妆’。

顾念:…………

就这样?没有其它意思?

那他刚才在白忙和个什么劲儿?

柔娘见萧云铠和出去搜查的金吾卫那边一时都还没有什么消息,就吩咐小厮给年深和顾念他们在隔壁的几个小间准备了床榻和洗澡水。

一方面正好让顾念洗洗,顺便安排人帮他清理衣服上的墨迹,另一方面也让他们趁着现在有空稍事休息,待会儿等卫官他们把人带回来,肯定还要熬夜。

“太好了!谢谢姐姐。”年深正想拒绝,顾念却笑得眉眼弯弯,一脸期待的模样。

年深眼皮微垂,没有再做声。

几分钟后,顾念便开心地站在了浴斛前。

别的姑且不提,桃花阁的住宿条件绝对是一等一的,空间宽敞,配套用具豪华,泡澡水温热充足,再加上沐头汤和沉香、白芷、皂荚等精心调配出的澡豆,那香味甚至让顾念找到了SPA精油般的放松感。

土里来雪里去地折腾了大半天,现在这种时候,没什么比泡个热水澡更能解乏的了。

唯一跟他习惯不合的,就是那个笑盈盈站在浴斛边的小侍女。

将所有东西有条不紊地摆放整齐后,梳着三角髻的小侍女便走到顾念身边,伸手要帮他解开蹀躞带。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顾念慌乱地捂着腰带退了半步,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小侍女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像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得又解释了句,“你出去忙别的吧,一炷香,不,半个时辰后过来收拾下就行。”

“小郎君真的不用奴家服侍?”

“不用不用。”顾念的手疯狂摆出了残影。

见他态度坚决,小侍女只得退出房间。

顾念如愿以偿,享受了来到这个时代后最舒服的洗浴时间。

沐浴过后的顾念神清气爽,紧绷的神经都跟着放松了不少。

柔娘给的药膏也确实有活血散瘀的奇效,美中不足,就是不会料理那头长发,洗还好说,擦也能用布帕胡乱将就,但束发他就真的不会了。

尝试三次,均已失败告终。

顾念破罐子破摔的扑进床铺,暂时放弃了。

床褥用料全部是上等绸缎,亲肤感十足,再摸摸枕头,同样的绸缎质地,触感舒适,软硬适中,简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梦中情枕’。

太棒了,他抱着那个枕头在床上滚了半圈,满足地亲了一口。

冷不防房门被敲响,推门进来的年深,正好直面他披头散发,衣襟半敞,陶醉地抱着枕头亲吻的画面。

年深:???

看见老板,顾念吓了一跳,慌张地想坐起来,结果直接重心不稳的从床沿摔到了地下。

他顾不得疼,连忙跳起来,“少卿有事?”

“没事,就是告诉你,去通义坊的人回来了。”年深露出个‘你请自便’的表情,关上门退了出去。

顾念:………………

他该不会认为我是个变态吧?

作者有话说:

顾念:老板,你听我解释……

第23章

惦记着萧云铠从通义坊那边带回来的消息,顾念胡乱套上小侍女之前准备在衣架上的外袍就追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了年深。

他其实并没有走,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等在门口。

年深也刚刚沐浴完毕,虽然换了套跟顾念身上差不多款式的淡青色普通袍衫,但从衣领到扣袢,每处都平展整齐,一丝不苟,半干的头发更是像打了发胶似的,梳得纹丝不乱。

同款的袍衫,愣是让他们穿出了两种感觉,一个神采英拔,一个落拓不羁。

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年深讶异地挑了挑眉,你居然不束发就出来?

“头发散着能增大跟风和空气的接触面积,这样湿发才干得快。我阿舅说,像你这样头发没干就绑起来,最容易风邪入侵了。”顾念迎着老板的目光,振振有词地解释。因为站得近,他甚至能闻到年深身上跟自己同款澡豆的味道。

年深:…………

这是什么歪理?

“再说,都大半夜了,谁有那个闲心看我啊。”顾念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摆烂得理直气壮。

年·有闲心·深:……………………

两人刚在屋内坐稳,杜泠就带着个一身寒气的金吾卫大步走进门。

“麾下,他就是跟五郎去通义坊的罗起。”杜泠朝年深行了个叉手礼,闪身将身后那位金吾卫让了出来。

见他孤身一人,后面没有萧云铠和婉儿的影子,顾念心头蓦地一跳,冒出不祥的预感。

那人规规矩矩的先朝年深行了个礼,带得身上的刀甲一阵细响,“禀少卿,萧寺正和小的赶到通义坊时,婉儿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