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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336)+番外

作者: 柠檬马卡龙 阅读记录

一场蔓延北地数月之久的瘟疫,在这之后,才逐渐随着‘神牛’接种逐渐消弭。

因为这场瘟疫和渝关城内的收管翻造工作,飞来谷的人过新年的时候不得不分成两地。一直到二月底,顾念才有空回飞来谷。

三月过后,保不准方曜月那边会有什么动作,一直靠年羽传递书信也不方便,顾念便想抢着在此之前回去一趟,跟墨青当面聊一下改造渝关城的事情。

年深要留下来守关,顾念便只带了萧云铠、孙狱头和牛二等人回去。渝关城那位年轻英俊的城主摇身一变,又‘长’了络腮胡,变成话痨贪钱的顾掌柜,路过平州的时候,甚至还去酒肆和粮铺又谈了轮生意。

飞来谷积雪半融,一切如旧,顾念抱着撒欢的白老虎,跟萧云铠等人看着眼前的山谷不禁有些感慨,当初离开的时候,真的没想过一走就是半年。

墨青等人躲在谷内,基本没有受到天花的困扰,除了之前费尽心力绕过平州给他们送了一次粮,日子比在渝关城的他们过得舒服多了。

见顾念回来,墨青便给他们几个补办了场新年晚宴,众人喝得酩酊大醉。

夜半三更,酒醉的顾念正抱着白老虎呼呼大睡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悄潜进了他的院子。

黑影先隔着窗户吹进来一竹管烟雾,略等了等,才撬开屋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嗷!!!”黑暗中突然传来声虎啸。黑影大惊,转身正要跑,一只白老虎猛地窜过来,将他压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备注:1、清代医家俞茂鲲《痘科金镜赋集解》记载:“闻种痘法起于明隆庆年间,宁国府太平县(今安徽地区),姓氏失考,得之异人丹徒之家,由此蔓延天下,至今种花者,宁国人居多”。明代《金陵琐事剩录》《程氏医案》中都提及种痘之事。据记载,人痘接种方法有四种:

痘衣法:取天花患儿内衣给健康小儿穿着。

浆苗法:采集天花患者脓疮浆,用棉花沾上塞进被接种者的鼻孔,诱发低烈度天花,进而产生抗体。

旱苗法:把痊愈期天花患者脱落的痘痂研粉,吹入被接种者的鼻孔。

水苗法:又称为鼻痘法。把痘痂研粉水调,用棉花包起塞入鼻腔。

第153章

“唔!”

地上的人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踩扁了,痛得闷哼了声,情急之下,他摸索着从腰间抽出样东西,反手划向背后的白老虎。

“噹!”一抹流光破空而来,准确击中他手上的东西。

那人被震得半臂发麻,手上的东西也喀啦一声掉落在地上。

“嗷~”差点被偷袭的白老虎愤怒地举爪拍向压在身下的人,历然生风。

“顾良!”黑暗之中,顾念清脆的声音及时响起。

白老虎的爪子半途收了力道,却依旧拍在那人肩头,将他的肩膀跟小半条手臂抓得皮开肉绽,那人也算硬气,硬生生受住了。

炕上的顾念从怀里摸出火折,点亮了摆在窗台角落的蜡烛。

橘红色的火光跳动了下,慢慢舒展开来,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只见地上趴着个黑衣人,肩膀和大腿被白老虎踩着,牢牢压在地上,肩头破碎的衣料间露出斑斑血迹,旁边还掉着个三角形的东西。

顾良神气活现地朝顾念扬起脑袋,颈间项圈在烛火里映出漂亮的金光。

顾念赞赏地揉了揉它的脑袋,举着蜡烛照了照地上,才发现那个三角形的东西其实是两枚巴掌长的铜钥匙,看来刚才那人就是试图用这东西攻击顾良的。

那人虽然面上蒙着黑巾,见烛光靠近,依旧下意识地扭过头,想要避开照到自己脸上的光亮。

“孙狱丞,事已至此,何必再躲?”顾念气定神闲的将蜡烛放在墙上嵌的烛台上。

地上的人震惊地抬起头,正对上烛光,面巾上方是双布满细纹眼褶微垂的眼睛。

顾念蹲下身,伸手拽下那块黑色的面巾,露出张浓眉短须肤的脸,果然是孙狱丞。

那张常挂着老好人似的笑容的脸庞,此时此刻因为被踩已经憋得通红,表情也完全僵住。

“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顾念捏了捏白老虎的耳朵,示意它先从孙狱丞的身上下去。再过半年顾良就成年了,它的体重现在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白老虎不情不愿地蹭了蹭顾念的掌心,甩了下粗壮的尾巴,慢吞吞地放开了爪子底下的人。

孙狱丞捂着肩膀坐起身,勉强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急喘了两下,“我自问,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那可不一定。”顾念拾起地上那两枚系在一块的长钥匙,凑到烛火前细看,只见略长的那把钥匙头的部分外圆内直,就像是个迷你款的两股样式的铜叉,顶端部分十分尖利,略短的那把则前端仿若蛇信,分成两叉,微微朝上卷翘出弧度。

“你为什么没晕?”孙狱丞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明明先喷了迷烟,为了迷晕那头老虎,还特意加重了分量,结果人和老虎居然都没事?

顾念笑了笑,灯火之下,清俊如竹,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短钥匙漫不经心地指了指炕角放着的粗陶罐。

那是顾念用来腌制山果罐头的,不过那个罐子显然已经空了,因为上面现在塞的是团揉皱的布巾。

孙狱丞皱眉看着那个陶罐,露出费解的表情。

顾念叹了口气,用手拢住蜡烛的火光,糊着厚纸的窗户上赫然出现了一片光秃秃的树影。

孙狱丞这才反应过来,屋里没点蜡烛的话,外面的东西影子都会映在窗户上。他太倒霉了,往屋里吹迷烟的时候,顾念居然还没睡,正好看到了他映在窗户上的影子。

他看看窗户,又看看那个陶罐,几息之后终于明白,他吹进来的那筒迷烟,都被兜进罐子里堵住了。

还能这么躲迷烟的吗?孙狱丞嘴唇翕动了两下,欲言又止,而后仿佛想到了他在屋外吹迷烟,顾念用罐子在里面罩住的滑稽情形,不觉仰头失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放声大笑间,偷眼瞥了下还在认真研究那两把钥匙的顾念,慢慢将手探入怀里。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房梁上蓦地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孙狱丞愕然瞪大了眼睛,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屋梁上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要是再动,我手上的东西可就直接招呼在你手上了。”吴鸣从屋梁夹角的阴影之间露出身形,在房梁上坐正身体,懒洋洋地抛动着手上的松子。

孙狱丞看着他手上的松子怔了怔,难道刚才打断他攻击那头老虎的人是他!

“干嘛这么‘亲切’地看着我,不认识了?”吴鸣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孙狱丞看看顾念,又看看吴鸣,万分不解。这趟陪着顾念回来的四个人里面,明明没有他才对。

“大约比我们早一天吧。” 顾念将那把比较长的钥匙夹在指间试着朝空气比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