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19)+番外

作者: 柠檬马卡龙 阅读记录

然而,此刻在他眼前的长安,依旧高墙璃瓦,繁华如昔。

“小郎君想买什么?”井生一边抱紧钱袋,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顾念,尽量避免他被人撞到。

顾念扳着白皙的指头,迅速盘点了下自己的愿望清单,“先去买个丝织枕头,再去买些纸,还有笔墨……”

“那就直接去绸缎坊和书肆笔行?”井生边说边回忆着离得最近的绸缎坊的位置,不时会被旁边的人撞歪身体。

“来都来了,逛逛吧。”顾念朝街边的铺面微微歪了歪头,脸颊压在兔裘的竖领上。

他身上的兔裘虽比不上狐裘貂裘之类的名贵,却也是精拼细作而成,通身雪白,没有半点杂色,此刻柔软的锦毛衬着他白皙的皮肤,颇有几分仙姿玉质,浊世翩翩公子的模样。

小郎君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井生一时看得发怔,随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瞎想什么呢?

“少爷,咱们的时间不多。”

“别急,咱们这也是在做市场调研。”

市场吊盐是什么盐?井生困惑地挠了挠头,“小郎君,咱们还要买盐吗?”

买什么盐,谁说买盐了,这都哪跟哪啊?顾念被井生逗得忍俊不禁,一下午的郁闷心情总算缓解了些。

作者有话说:

顾念:双子座的逃避大法,只要我不想,就可以暂时假装它不存在。

关于感情线,他俩现在互相的信任值是负的,印象也不好,总要慢慢互相了解的对吧,╮(╯3╰)╭,不过,应该不会虐的(写‘应该’是怕有些小天使的承受程度跟我不一样,主观上感情线上我是努力希望写得温和一点甜一点的)。

备注:1、风炉、茶碾、罗合、水方、火筷等,都属于陆羽《茶经》中提到的煮茶二十四器。搜了几张图,放微博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2、波罗子:常见于五代及宋的套状食盒,可层层摞起叠加。

第11章

弓箭铺、鞍辔店、车马行,干果铺、鱼肉铺、酱料坊,脂粉店、珠宝铺,酒楼食店书铺药肆,西市的店铺种类繁多,货物琳琅满目。

车马行门口有个猎户打扮的人在兜售狼皮,只剩下最后小半块灰杂毛的,因为太小且颜色不好,没有卖出去。顾念觉得正好拿来给腿上有旧伤的顾忠做套护膝和手套。

新出炉的小羔羊腿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顾念自醒来后连吃了几日的汤药和流食,为照顾他的肠胃,之后药肆的菜色也以清淡为主。此刻乍然闻到肥美的香气,让他根本走不动路,直接买了三条给晚饭加菜,顺便还带了打颜色金黄撒着芝麻的胡麻饼。

绸缎铺里的各种料子看得人眼花缭乱,顾念拿不准顾夫人喜欢哪种,最后只得挑了个自己觉得衬肤色好看的。

铺子里的几个成品丝枕,目标客户似乎是女子,颜色粉嫩得某人都不好意思开口问价。

最后还是井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扯块自己喜欢的料子,回去请春梅帮忙缝一个。

路过首饰店,顾念特意跟井生一起给春梅挑了根银簪,算作做枕头的谢礼。

麻纸、竹纸、彩笺、桑皮纸……书肆里什么样的纸都有,就是没有顾念想买的那种可以当卫生纸的草纸。路过粗布行的时候,他灵机一动,买了几匹最便宜的粗麻布。

他正要跟井生往后面那排店铺走,代表西市闭市的敲钲声就响了起来。

顾念失望地停住脚步,还有秦染、井生和给两个小药童的礼物没有买,看来只能明天再来继续逛了。

“让让,让让。”

他们恰好站在了一家药肆门口,那家药肆的生意似乎特别好,门口排着人不说,还有两人在钲声里挤过顾念和井生,着急地提着陶罐排到队尾。

里面的药童吆喝着,“饮子饮子,一文钱一碗,甘甜可口,包治百病。就剩最后十碗啦。”

饮子?汤药吗?顾念困惑地看向身边的井生。

“好像就是甜的汤药。”井生努力解释着。他也只是在赌坊等小郎君的时候看别人喝过。

两人凑过去,只见药童手边放着个大木桶,里面的东西虽然跟汤药一样黑乎乎的,但视觉上比汤药稀薄,味道也很好闻,有点像酸梅汤。

包治百病什么的顾念当然不会信,不过他正好逛得口渴,既然这玩意甘甜可口,又有这么多人追捧,还是可以买来尝尝的。

顾念让井生买了两碗,口感就像凉茶板蓝根和酸梅汤的混合物,虽然隐隐还带着点汤药的底味,却比汤药好喝一千倍。

这玩意,大概就是饮料的前身。顾念心思微动,既然饮子的生意这么好,不如想办法在秦染的药肆也开发几款出来?

三百下钲声即将敲尽,顾念和井生才抱着一堆东西离开西市。

回到药肆,正是晚饭时分,顾念让井生把羊腿和胡麻饼拿去厨房回炉热了热,满院飘香,药肆从上到下,连后院看门的杂役都分到了。

大理寺那边是分餐,秦家这边却是合餐,顾夫人、顾忠、顾念、秦染以及两个小药童热热闹闹地围坐在桌边。

席间,顾夫人关心了下儿子第一天回去‘上班’的状况,顾念报喜不报忧,只说新来的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雷厉风行,正在上下整肃,估计以后的氛围会焕然一新,办案的效率也会提高。

秦染和顾忠都颇为赞同地点头,连叹是该整肃,现在的世道太乱了。

顾念听出他们似乎话外有音,追问之下才知道,就在他昏迷的第二天,有对无赖的中年夫妻曾经抬着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上门,撒泼打滚大哭大闹,非说前一天在药肆买的伤寒汤药有毒,害死他们唯一的儿子,所以人才在大火里被烧死了,没跑出来。

有毒?顾念放下手上的汤勺,“他们买的是什么药?”

“鬼知道,反正他们肯定没在咱们这买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玳瑁似乎还十分气愤,小脸涨得通红,“二十五那天我全天都在外堂,根本没见过他们两个,当天的账册也没有售出过伤寒汤药的条目。”

顾忠叹道,“他们就是拿准了那几日到处都乱哄哄的,官衙没人,专门到药肆来讹人的。后来听说西市附近好多处药肆都被他们讹了钱去。”

顾念瞬间明白,这就是古代版的碰瓷。

药肆之类的行当,最重口碑,那几天又上下一片混乱,许多药肆的掌柜只得选择大事化小,破财免灾,吃下这个哑巴亏。

月牙凳上的玳瑁眼珠微动,晃悠着两只悬空的小短腿看向顾念,“小郎君在大理寺可算得是擅长查案的?”

“当然,”当哥哥以往那么多悬疑探案类的动漫和影视剧是白看的吗?顾念下意识地挺起胸膛,“今天少卿才让我处理一份命案的卷宗呢!”

不过,处理不好后果会很凄惨就是了。

玳瑁歪了歪脑袋,放下汤勺,“小郎君既然擅长查案,不如猜猜师父是如何破解他们的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