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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154)+番外

作者: 柠檬马卡龙 阅读记录

年深精彩利落的表现让现场爆发出一阵掌声。

“三招才出,还是给人留了面子。”鼓噪声中,叶九思骄矜的用手指拨了拨耳边的金鼠坠,“师父,我说得没错吧,三郎不但脸能揍,身手也很能打。”

顾念:…………

脸能揍是什么玩意!那叫颜值能打!

年深回到座位时,额上甚至连层薄汗都没有。显然就如叶九思所说,留了许多余力。

暗市那边的动作也很快,立即送来了另一张花笺:

【科昂没有来过暗市。

再额外送贵客一条消息,两年前的康安国使者倒是来暗市求购过一样东西,但没有成交。】

看见后面那行字,顾念跟年深立刻双双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难道科昂也是出去找这样东西然后才失踪的?

年深看向侍从,“我们可以接着求购第二样东西么?”

侍从点头,殷勤地奉上空花笺和笔墨。

很快花笺回复就来了,同样还是五十金。

年深摸出五十金递给侍从,第五张花笺也如期而至,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狼牙令】

狼牙令是什么东西?几人对这个名字俱都感到十分陌生。

叶九思又要拿花笺再问,年深抬手阻止了他,没必要,这件事回去他们自己也查得到。

什么免费送的消息,分明就是钓鱼的饵,顾念这才恍然惊觉,他们明明赢了比斗,最后还是花了五十金买消息,甚至差点花更多。

暗市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改建如此气魄的地宫,一般人绝对出不起这么大的手笔,再加上那个几乎‘什么都可以买’的承诺,足以说明暗市背后坐镇那人,既有雄厚的财力,又有庞大的人脉。

同样的,暗市本身又是一个日进斗金的宝库,赚钱的同时还可以在第一时间提前搜罗到许多奇珍异宝,更是一张难得的情报网。

暗市背后的人,简直就像是长安城的另一位主人。

或许是疑人偷斧的缘故,顾念总觉得这个暗市说不定和陆家,和陆溪有些关系。

他正想得出神,年深拍了拍他的手背,顾念抬起头,才发现叶九思已经上场去‘玩斗’了。

不应该我先上吗?顾念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叶九思随手把他自己那张花笺放在了上面,他们上去的顺序就随之变了一下。

台下已经借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玲珑剔透的玉佩拿上台,叶九思和对面的侍从正在埋头书写价格。

顾念再仔细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玉佩,而是块琉璃佩,通透程度看起来跟何鞍书之前要送他的那个杯盏不相上下。

叶九思和侍从同时向台下展示了自己的答案,叶九思写的是三十五两金,侍从写的是三十八金。

中间的侍从上去掀开了事先请物主写下的价格,三十六金。

顾念:!!!

不是,一块破玻璃这么贵的吗?

不然咱们也去个安全的地方弄个琉璃场?

台下掌声立响,叶九思骄矜的用白皙的手指勾着耳畔的金鼠坠子转了一圈,施施然走下了台。

接下来果然就是顾念的文斗。

侍从朗声宣布文斗时,叶九思还没回来,顾念深吸口气,朝旁边的年深高举手掌张开五指,做了个求击掌的动作。

年深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满眼问号。

“加油。”顾念只好自己动手,自助式地抓起年深的手跟自己击了个掌。

年·工具人·深:…………

玉磬声落,对面的侍从眉眼微动,依旧从九章算术里出了一道衰分的题目,“今有大夫、不更、簪褭、上造、公士,凡五人,共猎得五鹿。欲以爵次分之,请问贵客,五人各得几何?”

对顾念来说,难的不是题目,而是所谓的‘爵次’常识。

幸亏有今天暗市的等级做参考,‘公士’市在底层,属于入门级,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其中最小的那个爵次,‘簪褭’在二层,肯定是高于‘公士’的。依据这两个爵次为锚点,就可以确定题干中的爵次是依次降低的,五者里面应该是‘大夫’爵次最高,‘公士’最低。

推断出这个之后,剩下的对顾念来说就根本不是问题了,简单的等差,前后不到半分钟,他就算出了答案。

‘大夫’得一只整鹿再加三分之二,‘不更’得一只整鹿再加三分之一,‘簪褭’正好得一只鹿,‘上造’得三分之二只鹿,‘公士’得三分之一只鹿。

对面的侍从呆愣在原地,不仅因为他的答案是正确的,更是因为他的速度。

他出给客人的题目是按照标号物的价值而有难度增减的,这道题目虽然不是最难的那种,但也绝不是简单的类别。

就算明白做法,在现场完全没有算筹和算盘之类的东西的情况下,要凭心算,必定需要费些时间才能计算完毕。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眨眼之间就给出正确答案的。

台下也全都愣住了,等等,算完了?这就算完了?

“正……正确。”负责宣布结果的那个侍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回确认了两边,才敢公布。

台下一片哗然,正确!居然还是正确的!

台上那位可没空管底下的人怎么想,他正认真地考虑出给侍从的题目,努力准备连胜三元呢!

脑子里闪过无数待选,顾念单手托腮,食指轻轻叩击着面具的颊侧,考虑了大约半分钟之后,他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简单的题目。

顾念随手拿起台子上刚才写答案的那张纸,然后跟侍从借了把匕首,又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铜钱,放在中心点上比划了一下大小,用匕首在纸的正中心位置裁出个小小的正方形孔洞。

小洞的尺寸比铜钱小了许多,斜对角线比铜钱直径大概短了六七毫米。

“我的题目很简单,”顾念拎起那张纸,向对面的侍从和底下的众人展示纸上的洞, “在不弄破纸和不损坏这枚铜钱的情况下,将铜钱从这个洞口穿过这张纸。”

侍从:???

众人:?????

怎么可能?那个方孔足足比铜钱小了好多圈呢!

顾念说完,便朝台下负责点香的那位侍从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燃香计时了。

对面的侍从接过纸张和铜钱,神色凝重地比划起来。

坐席上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关注着他的进度。有些手边有花笺的,索性直接自己动手尝试了一通。

一时间左右都是花笺在指间哗啦啦的声响,台上台下都一筹莫展,只有顾念神态轻松,甚至无聊地做了套手指体操。

线香燃尽,玉磬声响起,台上的侍从颓然地垂下肩膀。

“你真的能将这枚铜钱穿过去?”那侍从额上带汗,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念。

顾念直接从他手里接过那张已经有些发潮的花笺,白皙的手指灵巧的左右折叠了几下,便折出了个新的形状,‘神奇’地将原本正方形的两边由互成九十度角的垂直形状‘拉’成一线平齐的状态,洞口瞬间就比铜钱反而长出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