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里面有两页是二柱写的,还有一页是玉娘写给我们的,问候我们呢。”
他们围在一起仔仔细细的看,已经过了读信最紧张的时刻,大家都放松了下来,每个人都是一副二柱果然不会出错的自信模样,纷纷聊了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缘在,也算一件大好事了,救了玉娘一家上下。”
“也不知道后面他们怎么安排,反正大家都平安就好。”
他们聊完这件事,仔仔细细把信看过两遍之后,林飘便把信收好,待会等沈鸿回来,他要拿去给沈鸿看。
虽然都是日常的信件,但这些东西都要交给沈鸿看一遍之后才能还给二婶子,沈鸿能从这些信的话语细节里扑捉到不少的信息和事情。
今天沈鸿有个宴会要赴,下午没回来吃饭,如今到了傍晚也依然还没回来,但他向来有数,不会回来得太晚,林飘便拿了书信到他书房里去等着,想着他应该没一会就回来了。
青俞把屋子里能点的烛台都点上了,室内亮堂堂的,林飘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翻看沈鸿这边的杂书,专业类的他实在看不进去,偶尔有基本杂书倒是能翻看一下,看着看着沈鸿还没回来,林飘的手痒劲又上来了,左右看了看,竖着耳朵也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响动,应该是还没回来。
林飘伸出手,书桌旁边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那厚厚一叠书里面,顺着书脊一路看下去,找到了架在其中薄薄小小的某一本,伸出手费力把它抽了出来。
让他也来修修仙。
翻开素女经,林飘仔细研读起来,其实感觉也没什么,也就是一些古言文字,到后面偏实操介绍的时候会有一些很简单的图画,就很简单的线条,连春宫图都称不上的程度,但是每个类别都研究得还挺详细的。
林飘看得津津有味,就听见院子大门传来一阵响动,随即是一串脚步声,林飘赶紧把书合上,取了两本书放进去,压回那一叠书中。
沈鸿走到院子里,看见书房里灯火通明,一走进来便是明亮的光从窗棂薄纱中映出来,他便知道林飘在这里,林飘在等着他。
沈鸿脚步有些许虚浮,但也稳步走了上去,山子便退到旁边远处的回廊上去候着了。
林飘等在屋子里,没一会果然门就被推开,沈鸿从外面走了进来,薄衫带风一般,书房里的光往他身上一映,谪仙下凡。
林飘欣赏着沈鸿的美颜,看着沈鸿走进,发现他脸有些微微泛红,虽然并不明显,但白里透红的特别显气色好。
“喝酒了?”
“喝了一点。”
“快来坐下歇歇。”
沈鸿转身把桌上的茶杯和茶壶提了过来,安置好一切之后才坐下,然后斟茶喝水,缓解喉中的燥热。
“二柱来信了,我把信拿过来给你看。”林飘指尖指了指桌上的信,沈鸿点点头,将信纸取出来,一页一页仔细的看着。
看完之后便将书信折好放了回去。
“没什么要紧事吧?”
“没事,二柱的位置很稳,向家自己能力不够,依然很重视他能给出的助力。”
“怎么看出来的?二柱一个字没提向家。”
“他去救玉娘一家,绝对不是商议好之后领命去的,玉娘是故人,他没那个心思耽误,向家重视他,如果是商议之后,一定是让他守城门,别人去救蔺家,他自行安排,又自作主张离开了城门,向家没问罪他一句,仿佛这本来就是一件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
“我去……”什么叫微操啊,这也太细了吧,林飘被他一说,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向家离不开二柱,也不爱讲死规矩,二柱在这些条件框架下,现在基本是稳稳的幸福。
“那二狗的事有进展吗?”林飘不得不操心一下另一个倒霉蛋。
“案子还在查,上京的案子查得都比较慢。”除非是得了上面的意思,三天内从清查到抄家都来得很快,不然慢吞吞的找证据,来回的抛,来回的磨,无关紧要的事又投入不了太多的人进去,想要几天内就有结果是不可能的。
林飘又和沈鸿说了一下大壮的事情:“这两天他稍微好点了,他心里好歹是挂着正事的,精神头也就没垮,想着要做生意,要谈事情,总是有事情在做,要比没事做好一些。”
“大约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飘看沈鸿像是有些累,对这些话题也没有细聊的意思,他微微有些出汗,气息也有点小急促,光映在他脸上,因为那点薄汗,显得他肌肤格外的润泽细腻。
“怎么了?天太热了?如今天色也不算特别热的时候,但你要是觉得热就把外袍脱了,我去取扇子来。”
林飘刚站起身,手就被沈鸿拉住了:“不用扇子,你陪着我就好。”
林飘看了沈鸿一会,见他眼眸有些格外的润泽黑亮,怀疑的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温热,潮湿,但温度还算正常。
“你是病了还是……?”
沈鸿神色有些无奈:“吃了些东西。”
林飘看着他,傻眼看了一会:“不会是……□□吧?”
林飘看他眼神望着自己这个劲头,感觉这崽子是快渴死了一样,心里有些愤怒。
“谁给你吃的?!”
“飘儿,只是鹿血酒。”
林飘:“只是?”
真是蛮好意思说。
“你小时候吃点鹿肉都能有反应的,你还只是鹿血酒?”
沈鸿这种纯阳童子身,别的补药喝下去屁事都没有,这方面的东西一下肚,反应是来得非常快的。
沈鸿被他说起小时候的窘迫往事,深潭般的眸子越发深邃润泽。
“席间奉上来的,大家尝尝罢了,也是半盏。”
“一群老头子,不然就是只知道读书和上青楼的空壳子,这对他们当然是好东西,你凑什么热闹,你哪里碰得这些东西。”林飘真是要无语了。
沈鸿多年轻一个人,没事都能立半宿的年纪。
林飘并不坐下,沈鸿便伸手过来抱住他的腰,将他拉近,额头抵在他腰腹间,贴着那柔软的布料,鼻尖轻蹭着:“飘儿,飘儿。”
林飘手指落在他后脑勺上,摸着他的发:“当真这么难受?”
沈鸿没答话,林飘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也有点太可怜了。
“你平时……那个……自己没弄过吗。”
沈鸿抬起头来,眼眸深邃的望着他:“什么?”
“就是……你自己……”
林飘实在是说不出口,已经想抓自己的头发了。
啊啊啊!!!
这一定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拥有一个守身如玉的纯情小奶狗的代价就是他还得给奶狗上生理知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