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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87)+番外

挑眉,宗越不吱声,视线落在她脸上。

沈慕春心一沉,自知在劫难逃。她咬咬牙,挤出一丝笑意,颔首。

两人拾步走下青石阶,因街道远,不得不上同一辆马车……

愣愣端着空碗,马车就从眼前经过。

陈老三怔住。

好生强劲的福气,这是他前所未见过的。

伸手捂住木念珠,他厚着面皮去还碗,小厮自然不稀罕再要。

不过陈老三一向死皮赖脸,没过多久就打听出,这姑娘是沈临邑沈大将军家的,原来是沈家大小姐。

浑身舒畅,陈老三笑着活动了下筋骨,圆满地打道回破院儿……

第62章

几个护卫把不省人事的陆宴初架回来时,豆苗儿吓了一跳。

她帮把手,把床上的桂圆花生清理干净,总算腾出了位置。

护卫们捂嘴暗暗偷笑,行礼告辞。只道首辅今儿个高兴,一不留神,就喝大了,一路还尽说胡话!

送走他们,豆苗儿关上门,用手扇了扇空中挥散不去的酒味儿,哭笑不得。

既不会喝酒,偏喝那么多,天没黑就被抬了回来,他这首辅,今日可在众人面前闹足了笑话吧?

无奈摇头,她转身去看躺在床上的男人。

帮他将染了酒香的外袍脱掉,豆苗儿唤人端盆热水进来,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洗脸,就像他方才那般仔细为她擦拭一样。

擦着擦着,她手腕蓦地被捉住。

定睛再看,方才毫无动静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他眸中氤氲着薄薄的湿气,正冲她浅笑盈盈。

满目红色之中,他笑容煞是好看。

“醒了?”豆苗儿脸颊发烫地给他擦脖子,“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

“没多少能醉成这样?”话说到这里,觉出不对劲,豆苗儿蹙眉,斜睨着他,醉酒的人话能说得这么利落?而且他眼神清明,并无多少醉意的样子。

“你该不是……”

陆宴初挑了挑眉梢,“嘘”声道:“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醉了的。”

他似乎很得意,豆苗儿将手收回,懒得给他继续擦脸:“确定没让人给看出来?”

“怎么会?”陆宴初握着她手不松,难受地“嘶”了声,“我又不是没有喝醉过的经验,再者,我方才没少喝,头现在是真的疼……”

看他确实难受,豆苗儿蹙眉放下帕子,弯腰用指腹轻轻给他揉捏太阳穴。

“好受多了,谢谢。”陆宴初专注地凝视她一举一动。

妆容褪去,她脸颊清透润白,唇是自然的红,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柔和,能让心瞬间平和,仿佛回到了泖河村岁月静好的日子。

嘴角逐渐牵起笑意,陆宴初轻声央道:“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陆宴初?”豆苗儿眼神古怪,不解地盯着他。

好笑:“不是这个。”

“那……夫君?”

陆宴初愣了下,满意:“这个听起来不错,不过我眼下更想听的是……”他压低嗓音,话里有股引诱的暧昧,“你以前怎么叫我的?”

“陆宴初啊!”

“泖河村的时候。”苦笑,陆宴初莫可奈何地提点她。

泖河村?豆苗儿咬唇思索,脑中突然灵感一现,他说的莫不是……陆家哥哥?

旋即怔住。

豆苗儿瞪圆双眼,不可置信又不好意思地扭头不看他。

他怎么突然想听这个?抿唇尝试几遍,奈何“陆家哥哥”这四个字一直堵在喉咙口,怎么都没法说出来。

不行,她真叫不出,她可不是当初没脸没皮不知害臊的小姑娘了!

“怎么不叫?”陆宴初晃了晃她手腕,细声催促,像极福宝撒娇时的样子。

豆苗儿嗔道:“你喝醉了。”

“没醉。”

“醉了。”豆苗儿跟他叫板,好笑不已,“告诉我,你哪里没醉?”

陆宴初知她这是故意逃避,他挑了挑眉梢,捕捉到她眼底一闪即逝的狡黠,很好,他还以为他和以前一样拿她没辙是不是?

“真不叫?”陆宴初再问一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见她开始装傻,陆宴初神情一本正经,手上却突然用力,蓦地将她往自己胸口拽过来。

重心不稳,豆苗儿猝不及防地扑倒在他坚硬胸膛,速度之快,以至于她都来不及惊呼。

还没稳住身体,陡然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他反压在柔软鲜红的喜被上。

“我没醉。”食指压在她饱满莹润的唇上,陆宴初双眼迷蒙的证明自己。

“没醉就没醉。”豆苗儿犟嘴道。她试着动了动手腕,可惜他攥得太紧,挣脱不了。

“你喊我一声,我就松开你。”

豆苗儿羞得脸颊胀红,不敢对视他认真的眸子。

他确实喝了不少酒,却又没到醉的地步,这情况最难办了。

要真彻彻底底醉了,哪儿知道逗她?

豆苗儿很想依了他,喊一声“陆家哥哥”讨饶又不会怎样,可是——

莫名感到羞耻。

她就是没有办法叫出口。

“夫君你觉得不行?”豆苗儿放软音量,颇有些求饶的意味。

“嗯,夫君我觉得不行。”

好笑又好气,豆苗儿抬起下颔,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将装傻进行到底:“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宴初俯首凑近她脸,细碎的吻落在她微微翘起的精致鼻尖,然后咬住她耳朵,加重语气:“对,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需要我再好好的提点。”鼻息渐重,浑身滚烫,他好像把她柔软的身子也染烫了,两个人仿佛困顿在热水之中,额头沁出薄薄细汗。

“以前巴巴跟在我身后的时候,你叫我什么?”陆宴初额头抵着她额头,彼此亲密无间,“每回做了香喷喷饭菜送到小竹屋的时候,你在篱笆栅栏外唤我什么?”继续道,“我醉酒不知轻重弄疼你的时候,你哭着叫我什么?”

本就胀红的脸瞬间要被烫熟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怎么都记得?

她什么时候哭着喊他陆家哥哥了?简直强行栽赃嫁祸。

豆苗儿急红了眼睛,鼓着脸辩驳:“什么时候?我没有。”

“哪件事没有?”

“最后一件事没有。”豆苗儿顺着他的问题反驳,陡然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陆宴初眸中晃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没有什么?你不是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我是听不懂啊。”

她生气娇羞又郁闷的神情实在太可爱,陆宴初亲了下她嘴,好笑道:“真听不懂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了。”

豆苗儿顷刻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坚持最终迎来了胜利,孰知下一瞬,他铺天盖地的吻汹涌袭来,如潮水般拖拽着她,与他一同卷入深渊。

耳畔他轻飘飘的话湮没在彼此交缠的舌尖里:“既然说没用,那就做吧,我帮你回忆。”

豆苗儿:“……”

她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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