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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变幻时(58)

作者: 阿持16/Judy侠 阅读记录

江绍修问我累不累,我摇摇头,他又问我和金老师晚上想吃什么。金老师笑说道:“你们年轻人去约会嘛,不用管我。”

江绍修笑了声,我红了脸。

后来,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江绍修开车带我和金老师去了镇上,我们吃饭,金老师消化不好喝了粥。吃过饭之后,我们送金老师回了宾馆休息,然后我们才出去逛逛的。

这个小镇过了点就很安静,街上没有什么车没有什么人,路灯倒是很亮,一条街贯穿一个小镇,路显得很宽。

我和江绍修牵着手去街头一家小店买零食。小店很小,里面就只有一个小货架堆叠着许多东西,有点灰蒙蒙的,而门口摆着玻璃柜,卖着酒水和香烟。

我进去找可以买的吃的,江绍修在看玻璃柜,我问他:“买烟吗?”

江绍修抬起头看我,应了一声,暖黄的小灯在他的头顶,照得他的发梢微微发亮。

“少抽点。”我说道。以前我很少管他抽烟,因为他在我面前抽的一向很少,也没当我的面买过烟,这好像是第一次。

“嗯,不买,我就看看。”江绍修说道。

店老板给逗笑了,他是个中年人,他问江绍修:“怕老婆?”

我脸微红低头管自己找东西,听到江绍修说是。

没什么可买的,我就买包薯片和饼干,江绍修付钱的时候问那老板有没有八宝糖,我说道:“我找过了,没有。”

“什么糖?”老板问道,可见没有。

江绍修笑了声,低头对我说道:“不然买支牙膏给你吃?”

“牙膏有!”老板说道。

我笑抿了抿嘴,嘀咕不要,手是不由自主挽抱住了江绍修的手臂。

不过,我们还是买了牙膏牙刷还有毛巾拖鞋,因为宾馆里没有。

这些东西,我们都买了两份,买的时候,我们是心照不宣,我假装镇定自若地转开头。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间小药店,我心里在纠结想着要不要买避(孕)药,这个想法真实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感觉我自己的脸烧了起来。江绍修见我一直低着头,他问我怎么了,我忙摇头说没事。

就这样,我错过了药店,于是我心里在想宾馆里有没有避(孕)套。想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一想到要和江绍修独处,这些念头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里的宾馆真的很小,店面小,楼梯楼道小,房间更是小,摆了两张一米的小床,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浴室就什么都没有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避孕套是完全没有。

我看到江绍修进浴室检查热水设备,他一进去,浴室就显得越发拥挤狭小了,我越发感觉这个地方小,好像无时无刻会撞到江绍修怀里似的。

我把行李箱倒在地上,想整理下行李又觉得无处可施展,想着想着,我坐在行李箱上面发呆。

江绍修出来和我说有热水,见我坐在行李箱上,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很累,他还让我快点洗澡早点休息。

我点头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江绍修伸手扶了我一把,他扶了我之后没有马上松开,而是顺势抱住了我,他说道:“今天还没抱过你。”

我笑靠在他怀里,反手在他背后扣着自己的手也抱住他。

江绍修拥抱了我好一会,然后就松开了,他说道:“去洗漱吧。”

我点头,开了行李箱抱了一堆的睡衣出来。江绍修问我洗头吗,我想了想有点犹豫,江绍修就明白了,他说道:“洗吧,你爱干净,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想洗头,我去给你借吹风机。”

我点点头。

我在里面洗头洗澡的时候,听到江绍修拿了钥匙出门,隔了会他回来,我听到他在试吹风机,开开关关,冷风热风,应该是这样。

我洗的很快,因为里面的水温不太稳定,我从小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怕死,洗头特别怕疼,洗澡怕水冰也怕水烫,水温稍微高一点,我就觉得自己要被烫死了。所以,我是用飞快的速度洗好的,我洗完出来,江绍修说了句很快,还问我洗干净没有。

我红着脸擦着头发轻声说道:“你自己一会试试看,那个水温不稳定呐——”我看到江绍修把两张小床合并成了一张大床,说实话这个做法好,因为房间显得大了。

江绍修让我过去吹头发,他在床头地脚线的位置找到了一个插座,我就坐到床头去让他帮我吹头发。

我其实不用他帮我吹,我让他管自己去洗澡,江绍修说道:“你肯定把热水都洗完了,我还是再等等。”

我笑了声让他帮我吹头发。

吹风机很小,我的头发很长,江绍修没什么吹头发的经验,头顶吹着一会,瞅着发尾,怕发尾湿了我的衣服,便去吹发尾;吹着发尾,又见头顶湿的发凉怕我冷,又去吹头顶,他是这么头脚顾不上吹了半天,头发还没有干,他就说道:“徐柔,你的头发好像一直都是这么长。”有点佩服的味道。

江绍修这么一说,我笑说道:“的确是哎,我没有留过短发,我最短的头发也是过肩的。”

“嗯,好看。”江绍修说道,显然是已经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我笑回头拿过他手上的吹风机说道:“我自己吹吧,让你吹要吹到明天早上了。”

于是,江绍修就坐在我旁边看我吹头发,他看的认真,眼睛里都是专注和爱意。我冬天的睡衣穿的很多,里面穿着夏天的睡裙,外面套着冬天的睡衣,裤子也是穿两条,夏天的睡裤,冬天的睡裤,因为睡觉不穿睡裤我怎么也睡不着,而穿长袖的睡衣我也睡不着,非要穿睡裙。江绍修觉得我的穿法好像是古人穿衣服层层叠叠,他伸手扯了扯我的睡裙,问道:“你穿睡衣是不是穿的比衣服还多?”

我笑了声,只见江绍修又望着我的脚,我光脚穿拖鞋,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下意识想收回脚,江绍修忽然伸手要抓我的脚踝,我就条件反射躲了。我慌忙丢开吹风机,往后躲,靠到墙,想抬脚,脚踝还是被江绍修一把抓住。我和他异口同声问对方:“你干嘛?”

吹风机还在被面呜呜地吹,我和江绍修望着对方却忽然没了话。

“我想问你冷不冷那么光着脚——”江绍修解释说道。

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下意识看了看吹风机,江绍修能够到吹风机的那只手握着我脚踝没空闲,他就一把扯掉了插头,房间里安静了,他又说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我满脸通红,说道:“不冷。”

江绍修一时也有点尴尬,不过就片刻,他又低头看我的脚,我想收回来,又觉得自己的脚好像很小很瘦没有一点力气,我听到江绍修在那嘀咕说道:“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脚。”我顿时更觉得有点脱力,难怪以前的女人说脚不让别人看,被人看脚真的感觉很不一样很微妙。

江绍修说完那句话就松开了我的脚,我正松口气,他靠了上来,两手撑在我身侧两边,我不自觉抱起了膝盖,做成团,他的头凑上来,额头碰上了我的额头,他轻声问我:“头发吹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