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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花芷(327)+番外

作者: 空留 阅读记录

“东儿,你那摊子买卖上心些,帐面要干干净净的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相太难看了在我这可过不去。”

“是。”

“还有老大,你那点心思收一收,我瞧着芷儿早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别把你那套官场的东西搬到亲人上头来,那一套我比你吃得透。”

朱浩诚被训得老脸都红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对芷儿没掺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家外甥女护着不是应该的吗?您把儿子当成什么人了这都!”

“拿着这话哄自己呢吧。”老爷子眉头倒竖,“我不反对两家结亲是觉得柏林好,花家的家风正,就你妹妹那性子的嫁过去都没吃着什么亏,对姗儿更不会亏待了,你少打别的主意,说得难听点,姗儿真要嫁过去了那也是花家的人了,再大的好处也不可能搬到朱家来,你若是一直抱着那些个想法这亲事不结也罢,免得结成仇。”

朱浩诚低眉顺眼的挨训,朱浩东心里痛快不已,他看出来大哥的心思时也是被恶心的不行,要不是看他待芷儿是真维护,子文为着芷儿和人打几架了他也都当不知不曾责怪一句,他就先得和大哥打一架,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直到接到母亲的眼色,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解围,“姗儿是大哥的女儿,为人父者总是会要想得多一些,难免就会想偏了,爹您息息火,没到那地步,芷儿多敏锐的人,要是大哥真起了什么心思她哪会看不出来,您说是不是。”

朱子文也替自己父亲说话,“父亲是家中长子,想得多一些也正常,要是父亲一点都不想祖父您才该着急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刚才也是气性上来了,忘了子文也在这,在孙子面前给儿子没脸这种事不能做。

这边在训子,那边倒是异常温馨,花芷一边给晏惜装饭一边道:“明知道我会在朱家吃怎的还不自个儿先吃,天黑了他们指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回的。”

“不一样。”晏惜接过碗,这种小夫妻似的生活他喜欢得不得了,眼里笑意更柔,“他送是他送,我接是我接,不一样。”

花芷也不和他争,舀了半碗蘑菇汤慢慢陪着喝。

“皓月那里上午回了话,说是要对的八字才能算出对的人,陈情依你昨天的意思给了假的四皇子的八字给她,她知道那是错的,五皇子和六皇子则没看出来,她知道这是我们的试探,倒也好脾气的配合。”

花芷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一个什么样的人能知晓四皇子的生辰八字?要么就是长辈,要么就是他身边亲近的人,身份低一些的都不可能,用排除法,最可能的就是枕边人。

“结果如何?她当场算出来了吗?”

“当场算出来了,抛却那些装神弄鬼的话,大意就是老四在有一死劫,无解,老五有血光之灾,小六……早夭。”

“砰!”花芷放下汤碗,用力之大汤都溅了出来,“她有没有算到她活不久?”

顾晏惜眼疾手快的把她的手移开,“随便听听就是,犯不着生气。”

花芷做了两个深呼吸,她没法和晏惜说这些不能不当真,曾经四皇子可能真死了,五皇子伤了,小六……可能真没了。

PS:三更,补上昨天的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吃醋?

“阿芷,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在意皓月。”

花芷抬头看向晏惜,男人迎着她的视线,看着竟有点委屈,“超乎寻常的在意,比在意我更多的在意。”

“……”花芷满腔的怒火在她自己都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噗一声灭了,一时间她都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她是在意皓月,可这在意怎么来的?大半不也是因为他吗?

大概是她的眼神带了火气,顾晏惜不敢说话了,低头吃饭,看起来……竟有点乖巧,让花芷更是没地儿发火去。

再次做了个深呼吸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下去,花芷说话时还是有点咬牙切齿,“你这吃醋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皓月可是冲着你来的,不要说你没看出来,真要吃醋那不也该是我吃醋吗?”

“可你一点都没有吃醋。”顾晏惜还真就委屈上了,好像忘了自己是身份尊贵的世子,位高权重的七宿司首领,平日里是以威严形象示人的,半点包袱没有的就指责起来,“你根本不担心我是不是会被她勾引走。”

“我看上的男人要是这么容易被人勾引跑了,我还要来干什么。”

顾晏惜被那句‘我看上的男人’顺毛了,眼里的笑意哪里还压得住,反过来给阿芷顺毛,“我知道你在意皓月是因为她会的那手预言,只是我并不觉得她真会预言,从始至终我都觉得她是不稳定因素,这种人只有彻底让她闭了嘴才是安全的,当然,是在把她的价值全部压榨出来之后。”

花芷一直都知道晏惜对皓月是什么态度,所以吃醋什么的真是半点都没有,此时便也缓了语气,“从她说的襄阳决堤这件事来看她的存在并不是没有用的,其他那些事也只是时间合不上,事件没有错,那么如果我们引导她说一些事呢?比如告诉她吴永并未中毒,这等于是破了她的预言,她既要打预言这个招牌自是格外看重信誉,信誉一破她必会着急,人一着急就容易使昏招,这种时候去套她话,不难。”

顾晏惜懂阿芷的意思,主动说和被逼着说是两回事,真要将人逼急了真真假假一通乱说,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他们也不一定能分辨得出真假,正是基于这一点他才迟迟没有用强硬手段,只让陈情在那磨着。

“我已经吩咐陈情将一些可以说的事说给她听,她想知道什么也看情况满足,到时有什么消息一并汇总到你这里来,你受累,看看是不是能发现些什么。”

花芷白他一眼,都不想和他说话了,话说得酸,该做的不还是一点没少做吗?

顾晏惜讨好的夹起一筷子蘑菇到她嘴边,花芷晾了他一会,还是张嘴吃了,只当没看到男人用同一双筷子夹了些菜送进自己嘴里。

“秋闱的日子定下来了,半个月后。”

因着南方遭灾,秋闱的日子往后推了些,不过这事和花家无关她也就听一耳朵,并不往心里去。

顾晏惜却又道:“花家在读书人心中地位非同一般,据我所知,往年来花家拜访的人非常多,许多学子皆是携信而来,而那些举荐之人和花老大人最少都有座师之恩,在秋试之前老太爷为了避嫌都不会见他们,但是在他们考完后出成绩之前会定下一个日子开上一整天的清谈会,三年一次,在学子之中非常有名。”

这个清谈话花芷自是知道的,她只是不解晏惜为何会说起,“今年定是不可能了,他们也当知道花家情况才是。”

“据我所知,有人欲代替花家举行此清谈会。”

花芷挑眉,勾起的嘴角嘲讽意味十足,“哪家这么迫不及待?”

“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