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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170)+番外

作者: 潇湘冬儿 阅读记录

杀死庄青夏的人是谁?是懦弱的东齐太子,是他顾虑太多,不敢将她留在身边,才造成了她后来的悲剧。是老奸巨猾的庄父,是他的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事业罔顾女儿的幸福,一次又一次将女儿当成货物一样迎来送往。是心机太深的楚离,是他当初的自保,将庄青夏推给了齐安,事后,又是他的占有欲,将已在齐安身边十年的少女强悍的抢回,最后,却是他的疑心和试探,将那名没有任何自保之力的女子扔在那个步步陷阱的后宫之中,任人欺凌,遭人毒打陷害,最终才会在悲惨的绝境中默默的死去。

第136章

是这些人联手害死了那个少女,为什么今日他们还有脸站在自己的面前,大声的质问自己?

这个世界是如何的好笑,难道只因为他受过伤上过当,就要像乌龟一样选择摒弃天下人吗?

疑点处处,铁证如山!可是楚离,我在身边那么久,可曾做过一件危害到你的事情?这样的我,怎么就会是你的敌人?

青夏缓缓的站起身来,眼神坚定的看着红红的炭火,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的懦弱,她已经隐忍了太久,不能再继续忍下去了。这些侩子手打着为死者报仇的旗号,轻而易举的就忘记了到底是谁让庄青夏处于那个绝境之中孤独而亡。

杀死那名柔弱少女的人,不是丹妃,不是南楚那吃人的后宫,更不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命运。而是那些大义凛然、满腔悲愤、貌似痛苦不堪的至亲。

唰的一声,大帐的帘子被人一把掀开,青夏扭头望去,只见牧莲一身黑衣,面容雪白,眼神冷厉的站在门口,冷冷的沉声问道:“你是匈奴人?”

青夏满腔怒火,见这不速之客突然驾临,面容登时就冷酷了起来,冷然看了她一眼,眼尾斜斜的扫过这初一见面就充满敌意的女子,寒声说道:“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劝你现在最好马上出去。”

牧莲波澜不惊,脸上好似坚冰封冻,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沉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殿下为了你和三国交恶,随时都有可能兵戎相见,你若是真心为殿下着想,就不应该再继续托庇于炎字营。”

青夏缓缓的侧过头去,冷然说道:“你是什么身份,秦之炎他有没有能力庇护我,愿不愿意庇护我,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只是几句无聊的气话,就可以将我气走吧。”

牧莲也不恼,仍旧冷着一张脸孔,缓缓道:“殿下与燕回等人不同,南楚大皇如今大权在握,独掌楚国所有权利,行事没有顾忌,齐安是东齐太子,家中子弟大多不成气候,也无树敌,燕回虽不是西川皇室中人,但是却是西川皇后的亲侄,大蒙荣宠。他们三人若是联合起来,向我国大皇上表,殿下也护不住你。你以为大皇会同意殿下带回一个和众多人关系不清不白,又身份可疑的人回王府吗?”

青夏冷冷一笑,眼梢淡淡的瞥向牧莲,沉声说道:“你不必多费唇舌,我是不会在没见到秦之炎之前就独自离去的,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要他亲口对我说一遍才会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天生就是应该被解决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有信心。”

牧莲微微一滞,看着青夏突然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门,想了想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冷冷的说道:“你不觉得,你已经很久没见到你那个医术不错的弟弟了吗?”

帐帘一拂,就缓缓的合上,青夏站在原地,胸口缓缓的一起一伏,终于一把披上大裘,就走了出去。

眼看着一场大仗就这么泡汤,班布尔等人正在帐中生着闷气,青夏一把掀开帘子,心口登时就被紧抽了起来。

“西林辰呢?”

众人一愣,李显忙答道:“西林辰昨天晚上就走了,夏青你不知道吗?”

“走了?”青夏勃然大怒,怒声说道:“去了哪里?跟什么人走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班布尔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昨晚你在殿下大帐里,西林辰在帐外等了你三个时辰,守门的士兵不让进。后来就跟着南楚来的人走了。”

“南楚?”

“是啊!”那克多最没有脑子,也没看出青夏脸上不对,仍旧大声回道:“原来西林辰是南楚大户人家的少爷,他当初也并没在这里落下军籍,所以直接就走了,也没有人阻拦。”

青夏脚步顿时一阵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难道西林家还剩下什么人?这个孩子这样贸贸然的去刺杀楚离,哪里还有什么生路?

“夏青!你去哪?”几人见青夏转身就奔出大帐,不由得大声叫道。

青夏跑回大帐,勉强平息住纷乱的呼吸和思绪。现在这个时候,最不能乱,她现在托庇在炎字营中,为了不给秦之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举一动都要小心。青夏静下心来,走到大帐的一个箱子旁边,缓缓的打开。

黑色的夜行衣,包头脸的面纱,类似防弹背心的墨铠马甲,垫了软布行走无声的马靴,腰囊里二十枚精致的柳叶飞刀,四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分别绑在双腋下和靴子里,腰部挂着攀爬必用的钩锁,另外,还有火石、钢钉、铁丝等一系列小物件。

将这一切都装备好,青夏缓缓的站直身子,黑巾包裹住一头飘逸的长发,黑色的夜行衣将她的身材装饰的凹凸有致。一切都在悄无声息进行,青夏掀开大帐的帘子,只是一闪,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奔跑,越过重重大帐,攀上桅杆,轻身一跃,就抓住另一根桅杆,下滑,连续躲过三队秦人的夜间巡逻队,轻松的神鬼不知的走出了炎字大营,向着炎字营东南方向的南楚大营奔去。

四国围猎并不是开战,各人所带的兵马也并不众多,更何况除了前阵子因为青夏和南疆一事外,四国虽然明争暗斗,却已经近百年没有过争斗。是以两国的大营相距并不是很远,半个时辰,南楚大营就已经遥遥在望。

楚离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楚营的防御几乎已经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营外百米之内,是一片荒草原,皑皑的白雪点缀其间,南楚的暗哨已经隐藏的极尽隐秘,但是他们这次遇上的却是匿藏的祖宗,只是大略一扫,青夏就已经发现了大约三十多处暗哨岗位,弓箭森森,铁甲流彩,两哨之间间隔不到二十米,每隔一段时间互相就有暗号通知,一处出事,很快就会波及整个南楚大营,这样的防守,无论是偷偷摸进还是武力硬闯,都没有任何机会。

地下不行,就只能打天上的主意。

一双锐利的眼睛向半空一扫,就注意到一棵巍峨耸立的古老苍松,视线偏转,只见距离松树不远处,就是一座高高的擂鼓台,高耸在楚营之外,目测高度达十二米,同大约十五米的巨树之间相距大约八米。擂鼓台八点钟方向,是每隔五米就一根的高大桅杆,一直延伸到大营内部的旗杆,足足有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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