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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出书版)(62)

那是一双黑色的眼睛,棕褐色的虹膜,漆黑的瞳孔,可是散发的却是嗜血的蓝光。约翰医生骇了一跳,心脏被捏紧一般难受,仿佛面对着的是一头饥饿的离群孤狼。

“你动一动,我就扎下去。”李鹭低声说,她终于被激怒了,原来还在犹豫是现在脱逃还是等登车后再实施逃亡计划,约翰医生替她做出了抉择,“我们都是同行,你也一定知道我这一针扎下去会是什么效果。对了,还得感谢你提供了抽血用的针头,这玩意够锋利。”

约翰医生光注意提取样本了,他得意洋洋,只在意收集了多少袋血,没注意李鹭从他放在床边的器械箱里取用了一些必要物品。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他爱他的试验,却一点也不会喜欢与突然醒来的实验品打交道。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准备大声喊叫,寻找救援。

李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针头换了个方向,猛地插进约翰医生的喉咙,手指用力,势如破竹般划开一道三指宽的口子,挑断了他的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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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的狗,条件反射实验案例,如果每次给狗喂食都摇响铃铛的话,就算没有看见食物而只听见铃声,狗也会大量分泌唾液。)

[今晚还要吗?我出门一趟,即使更可能也要12点左右了,大概绝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超有才的网友留言:

(eask) 无厘头版剧情发展:Z紧盯着屏幕,里面骨瘦如柴的医生忘情的紧贴在病人冰冷的肌肤上,微闭的双眼似乎在享受。Z心想,如果李醒来知道自己被同行舔了一定会拿这个同行做肌肉切除试验的。录下来,录下来哈。不过话说那个白兰度家继承人也爱好没事舔舔李的面颊和锁骨。难道真的这么爽?下次我也试试吧。哦呵呵呵

(楼外白云)更无厘头版剧情发展:李睁眼,眼球灵活的翻向上眼眶,好有生命力的一个白眼。医生吓退半步,血泪控诉:“为什么你是活的?为什么?太恶心了,我竟然··呸··添个活人,呕·····”结果医生因控制不住神经性呕吐,脱水而死。

(55)无厘头版剧情发展版本三:小鸟猛地睁开眼睛,凶光闪过,但很快换上迷蒙状态,眼眶含泪:“白兰度,你还有脸见我。”语气凄然,令人心碎。医生惊吓间竟只能僵直转过头看向门口,似乎还能让人听见那肌肉和骨头不同步而导致的摩擦声响。阵阵阴寒从白兰度身上散发出来,“医生,你对这个样品很感兴趣,要不你也试试新产品?”

(glassmirror111)变态也是要有格调的,会适当控制自己欲望的才是好变态。随时随地受欲望操控乱发情的不是变态,是渣滓,很早就会很凄惨的领便当的。注:领便当=挂掉

(经常性爆RP)耶?你们把约翰说得那么变态把李说得那么乖,莫非是忘了李也是“变态医生”么?这两个人掐架肯定很有意思,面包啊你别挑不是时候的时候冲进来啊

【脱逃守则第一条】

临床外科医生的至高境界就是“手术不出血”。一个熟练的医生,应该熟知人体血管网络,李鹭虽不是最好,但也能算得上少有的经验丰富的临床医生。她下针的位置很苛刻,避开了大小动脉,只划破了毛细血管网。约翰医生出血并不多,他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而血流量还很少。他的喉管被割裂,一些血液流入气管,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垂死之下才要奋力挣扎,约翰医生伸手向旁边的床头柜台,想要制造出足以引起外面保镖注意的声音,胸口突然猛烈的剧痛,就像是一枚小型炸弹在胸腔里爆炸,是李鹭一脚撑在他胸口剑突处。

李鹭神情冷厉,面上罩着黑气,她迅速坐起身,拉着约翰医生,兜头往窗外丢下去。这本是防弹玻璃,但为了通风换气,窗口向下打开,恰容一个人通过。

约翰医生眼睁睁看见景物在迅速变换,他只能扑腾着试图抓住一些什么突出物降低下落的速度,想要大声惨叫,喉管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响。

李鹭很愤怒,后果很严重。她本不想如此仓促逃亡,这栋大楼里密布了电子眼,并不十分适于行动。何况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状态并不算好。

她看了一眼墙角天花板上的墨色球形玻璃罩,里面亮着红灯,显示着依然在工作状态之中。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无法从这里离开。

医生留下了两个箱子,一个是工具箱,一个是保温箱。现在保温箱被上了密码锁,值得庆幸的是工具箱还开着,她从中挑了几件可充当攻击性武器的手术器械,提起一个枕头往外大步走去。

门外的走廊里站了两名保镖,李鹭从里面出来,面带友好的微笑。

中国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很有道理的。两个保镖见惯了生死杀场,见过对他们哭的见过对他们叫的,见过手持枪械满脸怨气的,就是没见过友好得像是他乡遇故知的。他们一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丧失了做出正确反应的机会。

两枚手术刀直射入他们的脖子,深深埋了进去,刀刃切入第六、第七块脊椎骨之间,从他们颈后透了出来。想要活人瞬间闭嘴住手的方式就是这样,切断大脑与躯干的联系,干净利落。

他们没有当场死亡,只是软弱地歪倒在墙侧,失去所有力气,慢慢滑落在地面。他们眼睛大睁,惊惧到了极处。因为再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也无法驱使肢体活动,身体的存在变成了虚无的死灰一片。除了头颅还是活的,还能够思考,其他部分变成了不属于他们的死物。

对于他们的痛苦,李鹭并不觉得愧疚。他们是罪有应得,在那些受过毒品折磨的人面前,他们没有被赦免的荣幸。

她剥下了他们的肩套和腰套,上面挂了一把百夫长和一把三七短突,功能差异很大,恰好能够互相配合。

其中一人刚才还在吸烟,她在他口袋里找到了打火机。

“拉斯维加斯全面禁烟,你们不知道?”她很乐意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以后要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能过一口烟瘾了,恭喜。”虽说是恭喜,内容却是狠利的,腾升黑色的恶气。

他们刚刚正在喝可乐,可乐被倒掉,铝听也被她收入囊中。

站起来时,李鹭连续两枪射入远近两个电子眼,枕头充当了很好的消音器,只可惜是一次性的,美中不足。

从走出病房到剥夺两人的行动能力,搜寻他们的武器,击毁两枚电子眼,整个过程不过二十秒。

杨所教导的逃亡第一守则是迅速并且无声。沿着走廊,李鹭一路摧毁沿途的电子眼。这样的话,至少在走回头路时不会有人察觉。

但是她不得不停下,在通往底层的电梯前,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绅士等在那里。他双手戴着洁白的手套,右手按在左胸前礼貌地鞠了一躬,说:“您的伤还没有痊愈,请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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