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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83)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路远觉得这句话冒犯了自己属于男人的尊严,心想什么叫自己不懂标记,分明是因为雌虫的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别的问题他都能让步,唯独这件事不行:“尤斯图,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懂标记,你完全多此一举。如果你真的懂这门课,昨天晚上就应该提醒我用信息素,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

尤斯图瞪眼看向他:“您如果懂的话今天为什么要去上课?”

路远理直气壮道:“我是帮朋友去代课的,瑞德今天生病了。”

尤斯图无声咬牙:“您既然这么懂,昨天晚上怎么不使用信息素?您难道不知道雄虫需要信息素诱导雌虫发qing吗?”

尤斯图试图让路远感到羞愧,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只见路远在沙发上懒洋洋落座,厚颜无耻道:“我不懂只能说明我洁身自好,你不懂只能说明你没好好听课,尤斯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繁衍课好像是专门给雌虫开设的?”

“!!!”

尤斯图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考勤表撕烂,偏偏还没办法反驳,他气恼瞪了路远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寝室,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路远给门锁设置了密码,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

尤斯图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把门打开!”

路远心想到嘴的兔子还能飞了不成,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随意调整了一下坐姿,一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终端,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哦,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密码,可能过会儿才能想起来,要不你先坐坐?”

尤斯图哪里看不出他的鬼把戏,闻言冷哼一声,无不讥讽地道:“您最好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想起来,阁下。”

他语罢环视四周一圈,见宿舍唯一的沙发已经被路远占了,只好在光脑桌前落座,椅子背对着路远,很明显在生闷气。

路远现在却没时间哄尤斯图,他还在研究该怎么用意念释放信息素,皱眉低头翻阅着星网上的帖子,按照上面写的内容一个一个试过去。

拍打后颈?

多喝热水?

用意念感知后颈的腺体?

路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胡乱折腾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任何变化,就在他挫败把终端丢到一旁,正准备放弃尝试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轻响,尤斯图忽然闷哼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尤斯图?”

路远见状面色微变,立刻上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结果却见尤斯图面色潮红,呼吸粗重急促,露在外面的皮肤烫得不像话,皱眉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尤斯图浑身发软地躺在路远怀里,闻言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路远昨天该放信息素的时候不放信息素,吵架冷战的时候倒是一个劲用信息素诱导自己发qing,对方故意的吧?!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吵架,现在整间屋子都充斥着路远浓烈的信息素味道,而且还是百分百的纯浓度,尤斯图在这种环境下艰难抵抗了整整十分钟才跌落椅子,已然是毅力惊人。

尤斯图死死咬住下唇,以免自己发出些不该有的声音,他控制不住圈住路远的脖颈,滚烫的侧脸紧贴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颊,沙哑着嗓子道:“我没生病……”

尤斯图脸上烫得厉害,莫名难堪羞耻:“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浓烈了……”

他该欣慰吗?面前这只“洁身自好”的雄虫终于懂得该怎么释放信息素了。

路远也不是全然白痴,他见尤斯图脸颊绯红,喉间喘息声粗重,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沾了水的红宝石,眼尾泛红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该不会是成功释放信息素了吧?

路远难免有些发愣,直到肩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这才回神。尤斯图显然已经快被折磨疯了,把脸深深埋在路远颈间,一度泄出了哭腔,他不知该如何缓解,只能死死咬住路远的肩膀,试图用这种方式宣泄几分痛苦和难耐。

#果然,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尤斯图以为路远还在为了刚才的事赌气,所以故意折腾自己,迫不得已低头认输:“路远,我错了……”

路远眼皮一跳:“你错哪儿了?”

尤斯图闻言指尖一紧,差点掐死他,错了就错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他紧咬下唇,强忍不甘,断断续续道:“我错在……没好好上课……昨天晚上应该提醒你用信息素的……”

路远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心中难免扬眉吐气,他俯身将尤斯图从地上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床边走去,漆黑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挑眉问道:“怎么样?我就说我懂吧,你还不信。”

尤斯图显然已经没有精力和路远争论这个问题的对错了,他浑身发软地伏在路远肩头,轻轻咬住对方的耳垂,意乱情迷问道:“那你……那你今晚能标记成功吗?”

路远闻言脚步一顿,斜睨了尤斯图一眼,心想行,怎么不行?今晚必须行!

#不行不是地球人#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远:(〃'▽'〃)嗷呜~我行!我行!我行的!

第46章 标记

每只雌虫在被进行深度标记的时候,无一例外都会非常痛苦,这种疼痛与在战场上受伤不同,往往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羞耻感,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必须在雄虫面前完全袒露自己。

“不要反抗,不要挣扎,也不要将你的脊背在雄虫面前挺得太直,臣服才能取悦他们。”

这是威尔逊教授在课堂上曾经说过的话,他沧桑的声音除了恨铁不成钢,隐隐还夹杂着一丝悲凉。

尤斯图躺在床上的时候,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学不会那些取悦雄虫的招数,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标记给自己带来的到底是屈辱还是欢愉。

外界只告诉他们要忍受疼痛。

路远把尤斯图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心想这只雌虫平常胆大包天,临门一脚倒是害怕起来了。他俯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尤斯图的脸颊,似乎要将对方心中的不安揉散,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模糊:“尤斯图,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远和缓的态度不知不觉安抚到了尤斯图。

尤斯图才不会打退堂鼓,他伸手圈住路远的脖颈,哑声说了一句话:“你亲一亲我……”

他说:“路远,你亲一亲我……”

他改换了称呼,没有再喊路远为“阁下”,也没有再称他为“您”,路远却丝毫不见生气,而是顺着尤斯图的意思俯身亲了亲他。密密麻麻的吻雨点般落下,泛起一圈又一圈微弱的涟漪,温柔到了极致。

外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帘子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玻璃窗上蜿蜒细碎的水痕,在一片淅淅沥沥的轻响中,雨水将夜色浸透打湿,徒留一片淋漓的黑暗。

灯火微醺雨声落,尤斯图视线恍惚,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他只看见一片细碎的光影,还有一双神秘而又温柔的黑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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