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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361)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斐文他们几个身上挂了彩,一看就是打了架的样子,现在桑亚缺席不在,除了被他们打得起不来床,游阙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放屁!”

斐文闻言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心想什么叫他们把桑亚打了,昨天分明是桑亚把他们给打了:“我们又不是神经病,无缘无故打他做什么?”

凯文也捂着乌青的眼睛解释道:“桑亚就是普通的感冒生病,让他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游阙闻言瞥了眼最里面的走廊,发现桑亚的房门挂着一把锁,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片刻后才道:“好吧,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他语罢不知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又忽然折返回桌边专门给斐文倒了一杯热水。游阙端着杯子走上前,倾身递给斐文道:“老板,喝点热水。”

斐文没多想,只觉得这只雄虫确实知情识趣,怪不得连桑亚都动了几分心思。他伸手接过水杯,给游阙画了个大饼:“努力工作,以后有你涨工资的时候。”

游阙嗯了一声:“我下去了。”

游阙语罢转身下楼,径直走到了一楼后面的隔间。他确定四周没有虫注意到这里,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见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银色的钥匙,赫然是刚才从斐文身上偷偷摘下来的。

桑亚一定出了什么事,如果只是普通生病,大可不必在房门外面加一把锁。

游阙直觉不对劲。他把钥匙塞进口袋,见保洁员已经开始清扫地面,走过去提醒道:“我刚才看二楼有很多垃圾还没收拾,你要不先去打扫一下二楼?”

保洁员闻言也没多想:“行,我等会儿就去。”

斐文他们平常喜欢聚在二楼,但每次做卫生的时候尘土飞扬,就会直接转到一楼的球台去玩。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他们眼见保洁上楼打扫清洁,干脆各自回房休息了。

游阙双手抱臂,静静靠在吧台旁等候,直到听见斐文他们回房的动静,这才趁着别的员工不注意转身上了二楼。

雌虫精神力暴乱平复的前后三天都是危险期,斐文他们大抵是顾忌店里有只雄虫,免得桑亚失去理智误伤,干脆在房门外面加了把锁,只可惜遮遮掩掩反倒显得他们心里有鬼。

游阙找出钥匙,三两下就打开了桑亚的房门,他推门进屋,入目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上散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踩到后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桑亚?”

游阙皱眉喊了一声,但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只好反手关上房门,在墙上摸索片刻找到开关,打开了屋里的灯。

“咔哒。”

刚才还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只见地面散落着花瓶枕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蝗虫过境也不为过。不远处的床上静静伏着一只身形赤裸的雌虫,银灰色的长发散乱下来遮住了肩头,身上盖着一条浅色的被子,呼吸起伏间难掩虚弱——

赫然是桑亚。

游阙见状面色微变,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心想对方哪里像是普通的感冒生病,分明连命都没了半条。他拨开桑亚脸上散落的发丝,正准备探探鼻息,却忽然发现对方后背处有一片狰狞的疤痕,动作就此一顿——

那道伤实在太深,深到游阙都察觉了不对劲。他慢半拍收回手,转而拨开了桑亚后背的发丝,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伤疤全貌,手腕就陡然传来一阵剧痛,耳畔响起了一道阴沉冰冷的声音:

“谁让你进来的?!”

游阙闻言下意识抬头,却发现桑亚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用一双狠戾警惕的眼眸盯着自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游阙一怔,这种眼神实在太陌生,一度让他怀疑面前的虫到底是不是桑亚。

桑亚身上的麻醉药效未过,等醒了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后背的伤疤已经被游阙看去了大半。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死死攥住游阙的手腕,咬牙切齿吐出了一句话:

“滚出去!”

第176章 欺负

卧房灯光惨淡,桑亚眼底却猩红未褪,他仿佛惊惧游阙会掠夺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里面暗藏着一丝近乎神经质的多疑与不安,指尖发青,力道大得险些捏碎他的腕骨。

游阙拧眉掰开桑亚的手,不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沉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斐文他们为什么忽然把你关在屋里?还有你后背的伤……”

“哗啦——!”

游阙话未说完,猝不及防被桑亚推到了一旁,而后者也因为身形失衡从床上滚落,难掩狼狈。

“我叫你滚听不见吗?!”

地上满是花瓶碎片,桑亚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艰难从地上挪动身形后退。他后背紧贴着柜子,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呼吸间满是雄虫身上浅淡的信息素味道。

这种味道在撩拨桑亚的情欲和理智,

但他的身体却是痛苦的。

仿佛有一把钝刀正在缓慢划开他后背的皮肉与骨骼,深挖、捣烂,疼得记忆犹新,生不如死,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真疼……

桑亚以为自己都快忘了那种感觉,毕竟这个小镇是那么普通,那么偏远,远到可以丢弃那些肮脏的过去,远到他以为变成一只普通的雌虫,普普通通过完后半辈子。

但原来还是不能。

游阙见桑亚的手掌被花瓶碎片割破,箭步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后者剧烈挣扎起来,却被游阙禁锢住双臂,从身后反压在了床沿上。

桑亚身躯赤裸,他被游阙按在床沿上的时候,最在意的却是后背不能示人的伤疤。他的脸被迫埋在被褥间,额头青筋暴起,红着眼眶挣扎道:“别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桑亚牙关战栗,仿佛真的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游阙制住桑亚也费了不少力气,他眉头紧皱,面容在光影下难掩沉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斐文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语罢不知想起什么,腾出一只手来拨开了桑亚后背的长发,却见对方的肩胛骨处赫然有两道凹凸不平的疤痕,交错纵横,难掩狰狞。

桑亚浑身一僵,随即挣扎得更加厉害,他气红了眼睛,带着被扒光了衣服般的耻辱与绝望:“松开!游阙!”

“不许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游阙一直以为桑亚最多是只有点坏脾气的雌虫,没想到也是个狠茬。他皱眉扯过一旁的被子胡乱裹住桑亚,担心对方的声音引来斐文他们,伸手捂住桑亚的嘴巴道:“嘘,别出声,我是偷偷进来的。”

桑亚却不听,红着眼咬住了他的手掌边缘,不多时就见了血腥味。

“唔。”

游阙疼得闷哼一声,后背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用被子裹紧桑亚,竭力安抚这只雌虫的情绪,在对方耳畔低声道:“好,我不看,你别害怕,我不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子的缘故,桑亚终于得到了几分安全感,腥甜的血液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里面潜藏的信息素再次拨乱了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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