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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356)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游阙故意问道:“阁下,味道怎么样?”

那只雄虫道:“还不错,比刚才那杯尿强多了。”

桑亚双手抱臂靠在一旁,闻言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游阙屈指轻敲桌面,仿佛在思考些什么:“这杯酒是本店的新品,价钱……”

那种只雄虫闻言瞬间瞪眼:“价钱?!什么价钱?!你们刚才用那种劣质酒来忽悠我居然还想收钱?!想得美!”

他语罢端着酒杯扭头就进了一旁的舞池,把“厚颜无耻”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游阙见那只雄虫进了里面的卡座,不动声色记住位置,这才收回视线。

桑亚显然不赞成游阙的处理方式,语气凉凉的问道:“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游阙走到吧台后面的拐角处,随手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衣服,看起来不甚在意刚才那件事:“那杯酒后劲很大,让他醉一场也不错?”

等喝醉了,什么事就都好办了。

桑亚不知道游阙心里的小九九,见他只顾着擦那件新的工作服,皱了皱眉,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走过去帮他擦头发:“衣服脏了就换一件,有什么好擦的。”

游阙见桑亚过来帮忙,老老实实低下了头,一小滴酒液顺着发梢淌过他俊美的脸颊,从下巴滑落,最后悄然没入了锁骨。半透明的衬衫紧紧贴着胸膛,桑亚甚至能看清雄虫身上的肌肉线条,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游阙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动了,低声提醒道:“帮我擦一擦脸。”

他说话的时候,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上面覆着一层晶莹的酒色,湿漉漉的性感。

“……”

桑亚只是没想到游阙的身材居然这么好。他抬手拂掉游阙睫毛上的酒液,指尖顺着对方侧脸缓缓下滑,状似不经意勾掉了下巴处的酒珠,语带可惜:

“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擦的。”

游阙闻言身形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桑亚,却恰好瞥见对方低头抿了一下指尖,殷红的唇瓣浸着水光,无声蛊惑人心。

游阙见状顿了顿:“手上有伤,别碰酒。”

他语罢将桑亚递到唇边的手拉了下来,似乎是想制止这种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握住对方的手又一直没有松开。

桑亚眼眸一暗:“刚才为什么要帮我挡酒?”

游阙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

桑亚见状轻微挣扎一瞬,把手抽了出来。他用毛巾把游阙脸上的酒渍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细致得好像在保养什么艺术品,笑着道:“阁下,未婚雌虫的手可不是随便握的,您太失礼了。”

游阙因为他擦拭的动作微微低头,睫毛在眼下打落了一片阴影:“抱歉,我的手一直不太听话。”

“看出来了。”

桑亚把毛巾丢到一旁,见游阙衣服上有一片浅色的酒渍,总觉得有些碍眼:“我去楼上给你找件替换的衣服,免得感冒。”

最近阴雨连绵,气温降了又降,酒吧里虽然暖和,但等会儿出门一吹冷风就不好说了。

桑亚语罢直接离开吧台上楼了,殊不知在他走后没多久,那只闹事的雄虫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捂着火烧火燎的胃部跌跌撞撞跑向了厕所。

游阙见状却丝毫不意外,他走到后面的操控室关掉洗手间门口的监控,又从吧台里拿了一个细长的空酒瓶,用毛巾包了一圈,这才趁着四周不注意悄悄跟了进去。

因为雄虫稀少的缘故,酒吧的雄虫洗手间一向空荡,游阙进去的时候里面刚好没有别的虫,只有刚才那只雄虫趴在水池边吐得撕心裂肺:“呕——!”

游阙的酒显然没那么容易消化,雌虫喝了尚且要醉上半天,更何况一只娇生惯养的雄虫,他一边吐一边骂骂咧咧:“该……该死……早知道就不喝那杯酒了……”

游阙闻言轻笑一声,心想那可晚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拿着酒瓶悄无声息走到那只雄虫身后,动作干脆利落,直接照着对方后脑抡了一下:

“砰——!”

一声闷响过后,那只雄虫直接晕了过去,身形软面条般滑倒在地,看起来半死不活。

游阙见状又踢了他一脚,确定不会醒过来,这才把手里的酒瓶子扔到垃圾桶。对方毕竟是雄虫,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好收场,他现在喝得醉醺醺,就算明天醒过来发现头疼,也只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倒在地上磕的。

游阙洗了个手,关上门出去了,结果没想到刚刚走出去就碰见了下楼的桑亚,脚步不由得一顿。

桑亚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衬衫,吊牌还没来得及摘,他见游阙离开吧台,出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游阙不慌不忙指了指旁边的更衣室:“哦,我刚才想进更衣室看看有没有替换的工作服,结果没找到。”

“工作服每只虫只有一套,没有多的,你暂时先穿这件。”桑亚语罢把衬衫递给了游阙,上下打量了一番雄虫的身形:“尺寸应该合适。”

游阙接过衣服问道:“这是谁的?”

桑亚微妙静默了一瞬:“我的,还没穿过。”

游阙笑了笑:“谢谢,回头洗干净还你。”

他语罢拿着衣服转身去更衣室了,桑亚则双手插兜靠在走廊等候,没过多久游阙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尺寸刚好合适。

游阙把那件泼湿的衣服随便卷了卷:“这件脏的我带回家洗吧。”

桑亚却直接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不用,酒吧有保洁员,回头让他们洗就行了。”

出了这么一场风波,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倒是没有虫再闹事了。桑亚坐在吧台旁边,目光一直在舞池中搜寻刚才那只雄虫的身形,但怎么也没找到,无意识皱了皱眉。

直到凯文他们发现那只雄虫晕倒在洗手间,这才走过来告诉他:“桑亚,保洁员发现刚才挑事的那个家伙醉倒在洗手间了,怎么处理?”

桑亚闻言瞥了眼不远处正在忙碌的游阙,见对方没注意到这里,这才吩咐道:“把他泼醒,灌一桶酒进去。”

凯文啧了一声:“他要是喝不完呢?”

桑亚淡淡阖目:“那就废掉他一只手。要么喝酒,要么残废,二选一,让他自己挑。”

桑亚不想徒惹风波,否则按照他以前的性子,那只雄虫早在泼酒的时候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要不是游阙拦着……

要不是游阙拦着……

桑亚莫名有些出神,心想怎么对方一拦自己就听了呢,就在他神思不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热源,辫子被谁给扯了一下。

桑亚:“……”

不用说,一定是游阙。

游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他见桑亚坐在椅子上发呆,顺手扯了一下对方的小辫子:“我到点下班了,先走了。”

桑亚扭头把马尾甩到了一旁,劲风凌厉,只让人觉得比鞭子还厉害,幸亏游阙躲得及时,否则就被抽了个正着。

桑亚见游阙躲远,斜睨了他一眼:“阁下,雌虫的辫子最好别乱碰,否则下次受伤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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