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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355)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游阙:“我以前不住这里,你没见过很正常。”

事实上游阙和古伊古他们来这里喝酒,没有二十次也有十次了。只不过游阙次次都戴着口罩,衣服也不算华丽,潘奇见过就忘到了脑后,压根没什么印象。

只是露了一张脸而已,待遇有这么天翻地覆吗?

潘奇还欲再问什么,一直背对着他们洗杯子的桑亚却忽然转过了身,淡淡反问道:“老板聘你们来是为了聊天的吗?”

别的雌虫就算对游阙有意思,碍于工作场合也不敢做什么,只有潘奇明目张胆的往游阙身边贴,到底是美色迷眼,还是没把老板放在眼里?

潘奇闻言脸色一白,明显对桑亚有所忌惮,他怯怯看了游阙一眼,这才低声道:“抱歉,我这就工作。”

他语罢乖乖调酒去了。

游阙原本在看调酒手册,见状把书放到一旁,却没有理会委屈的潘奇,而是走到桑亚面前问道:“要不我帮你洗杯子?”

桑亚的手指昨天被刀片割伤了,刚才浸了两个小时的冷水,原本贴在上面的除菌贴都松了。他当着游阙的面撕掉了摇摇欲坠的除菌贴,食指还没痊愈的伤口已经被浸得发白了,看起来颇有些渗人。

桑亚什么也不说,只是把伤口摊到了游阙面前,一双银色的眼眸饶有兴趣盯着雄虫,仿佛很想知道对方会怎么办。

游阙见状果然被牵动了几分情绪,无意识皱起眉头:“我忘了,你的手上有伤,要不要找诊所处理一下?”

桑亚摇头:“过几天就好了。”

游阙握住他冰凉的手看了看,确定没事才松开,他这下也不询问了,直接将桑亚推离了水池:“你休息一下吧,杯子我来洗。”

潘奇听见动静,到底没忍住悄悄往旁边看了眼,却见游阙正埋首清洗池子里为数不多的酒杯,桑亚则懒懒靠在水池旁边,低头吮了一下受伤的指尖,他眼眸微垂,银灰色的高马尾垂落肩侧,就像一只优雅高傲的雪豹。

潘奇一怔,因为他发现桑亚几乎是和游阙贴在一起站着的。

而桑亚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潘奇的视线,偏头看了过来,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还有……

锋芒。

潘奇被他一盯,顿时遍体生寒,连忙收回视线埋头工作,慌得差点连酒杯都碰翻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顾客越来越多。游阙是新来的,有三天熟悉期,可以不用立刻调酒,但当他坐在吧台旁边帮忙打下手时,还是遇到了不少勾搭。

“阁下,你在这里当酒保不觉得太无趣了吗?要不要去我家的酒店看看?那里刚好缺一个经理。”

“阁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品尝一下您亲手调的酒?我相信味道一定比我这辈子喝过的所有东西都要美妙。”

“真是一只漂亮的雄虫,谁这么狠心让您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工作?”

酒吧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谁也不能指望一群醉鬼有什么素质。游阙不过站在旮旯角帮忙整理了一下桌台,对面瞬间聚集了一堆顾客,有抛媚眼的,有往他口袋里塞小费的,还有要他终端号码的。

果不其然被桑亚猜中了,送车、送房、陪睡的都冒出来了。

“抱歉,我还在新手期,过几天才能调酒。”

游阙秉承着服务至上的精神对他们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收下了那些小费。他正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那些难缠的醉鬼,没想到一扭头却发现桑亚也被缠上了。

晚上正是酒吧最忙碌的时候,调酒师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桑亚这个浑水摸鱼的坐在旁边比较清闲。一只醉醺醺的雄虫见他漂亮,点名要桑亚调酒,怎么劝都不顶用。

桑亚只能乱七八糟调了一杯,可想而知,不是所有雄虫都有游阙那么强悍的胃,那只雄虫一口喝进去直接全喷出来了,拍着桌子就要找茬:“呸呸呸!你调的是什么东西?!比尿还难喝!”

桑亚双手抱臂站在吧台里面,闻言淡淡挑眉:“我都说了我不是调酒师,你自己刚才非要我调的。”

那只雄虫闻言愤怒拍桌:“这就是你们酒吧对待顾客的态度吗?!你今天要是不出来给我老老实实的陪酒道歉,信不信我掀了你们的店?!那杯酒跟尿一样难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桑亚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嗤笑一声道:“像尿就对了,刚好给你照镜子用。”

“你!”

那只雄虫气昏了头,直接端起桌上一杯刚调好的酒朝着桑亚泼了过去。调酒台狭小不好躲避,游阙见状眼疾手快将桑亚拽到一旁,同时侧身挡住了对方——

“哗啦!”

那杯酒不偏不倚泼了游阙满脸,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滴答答下落,原本白净的衬衫都湿了半边。他怕酒液刺激眼睛,闭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皱眉看向了那名泼酒的雄虫。

第173章 酒

那杯酒泼出去之后,刚才还吵嚷的酒吧瞬间静了下来,就连那只闹事的雄虫也酒醒了大半。他刚才撒泼无非是仗着帝国律法的偏袒,但游阙也是雄虫,真的对上他未必能讨什么好。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就在大家紧张盯着游阙,以为这只雄虫会发怒的时候,他却忽然扯出了一抹笑意,出乎意料的好脾气:“阁下,抱歉,他是新手不会调酒,要不我重新帮您调一杯,就当做赔罪怎么样?”

桑亚刚才见游阙被泼酒脸色就已经拉了下来,现在听见他给那只雄虫赔罪,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正欲上前,却被游阙暗中攥住了手腕:“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处理。”

酒吧是开门做生意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和顾客大打出手传出去都不好听,想收拾这只雄虫私下多的是机会套麻袋,何必在明面上闹,说不定最后还要倒赔医药费。

那只雄虫刚才还担心游阙和他打起来,没想到居然是个软柿子,刚才灭下去的气焰顿时又嚣张了起来:“算你识相!我告诉你,他刚才那杯酒如果把我喝出个什么好歹来,你们酒吧别想撇清楚关系!”

游阙只是笑:“您放心吧,不会的。”

他语罢将桑亚推到后面,开始调起了酒。后世的酒吧引客技巧眼花缭乱,一个瓶子都能抛出花来,游阙是靠手艺吃饭的,自然玩得炉火纯青,高抛旋转背抛,每次都能稳稳落在手里。

围观的酒客看得目不转睛,早就把刚才那出闹剧抛到了脑后。游阙最后取出一个容量较大的直口杯,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了里面,直到快溢出杯口才停住动作。

“您的酒,请慢用。”

游阙将杯子往那只雄虫面前推了推,脸上酒液未干,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不少雌虫盯着他湿透贴肉的衬衫都咽了咽口水,心中直叹暴殄天物:这么漂亮的雄虫,怎么就跑来调酒了呢?

而那只雄虫不知是不是被桑亚那杯酒弄出了心理阴影,端着杯子试探性抿了一小口,发现味道微甜,气泡感十足,后面才返上来一些酒劲,相当新奇且不错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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