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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312)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事情反转得太快,白兰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的预想中,阿绥就算脾气再好,得知真相或多或少都会感到生气愤怒,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但没想到阿绥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白兰德怀疑自己在做梦:“你……真的不想去找许岑风吗?”

阿绥认真摇头:“不找了,我和你一起去帝都。”

他虽然除了一身武功,什么都不会,但努努力应该还是能养家糊口的,大不了去工地搬砖,希望白兰德别嫌弃他。

白兰德闻言心中诧异,正准备说些什么,脸颊侧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悄无声息被阿绥抵在墙上吻住了。

白兰德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攥住他的肩膀:“阿绥,别……”

但他的动作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绥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这几天阿绥躺在床上,只能单方面被白兰德亲,没办法动弹,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阿绥抬手摘下了白兰德的军帽,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发丝间缓缓穿梭,他先是像小鸟一样在对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最后才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吻技已然从生疏变得灵活。

阿绥记得的:“晚上的时候,你老是偷偷亲我……”

白兰德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尴尬,他下意识偏头移开视线,睫毛颤动不止,显得有些难堪,却被雄虫强行掰了过来。

阿绥学着他那天的样子低声道:“白兰德,睁开眼睛看着我……”

白兰德闻言就像是受了蛊惑,控制不住睁开了双眼,他浅蓝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细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神秘。

阿绥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道:“你不用给我喂药了,我不会跑的。”

白兰德闻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忽然用力抱紧阿绥,偏头回吻了过去,力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凶狠。

阿绥的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逐渐升高的体温。他无师自通解开白兰德的军装纽扣,温热的吻逐渐下移,却怎么也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睁着一双涣散且茫然的眼睛看向白兰德。

阿绥的嗓子哑了:“我难受。”

白兰德也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潮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但他现在没办法让阿绥标记,无论是时机还是环境都不合适。

白兰德只能把阿绥带进了隔间的浴室,用老办法解决。

雾气升腾间,阿绥一直在亲白兰德,直到雌虫的脸都被亲红了一大片,这才埋头在对方颈间问道:“我现在是逃犯,以后是不是只能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能见?”

“当然不会。”

白兰德既然决定把阿绥带到帝都,就不会让对方一辈子困在屋里,他捧起阿绥的脸,低声安慰道:“等到了帝都,我就想办法给你办一张星民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帝国的逃犯没有几千也有上百,而且都是犯了谋财害命的官司,阿绥什么都没做,到时候改变一下容貌,不会有谁刻意去追查的。

阿绥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伸出指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好奇摸了摸白兰德后颈的虫纹,不出意料引来对方的一阵颤动,迟疑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

标记?

阿绥依稀记得是这个词。他在星盗窝里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身旁的虫提起这个字眼,就连白兰德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时候,也曾经哭求着自己标记他。

从那时起阿绥就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标记”似乎也代表着“占有”。

雌虫一旦被标记,后颈的虫纹就会变色。

白兰德没想到阿绥会忽然问出这种话,不由得愣了一瞬:“你想标记我吗?”

阿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白兰德见状目光柔和了一瞬,他抱住这只雄虫,在对方耳畔半真半假道:“阿绥,你标记了我就要娶我。”

娶?

阿绥闻言眨了眨眼,想起自己穷得连买车的钱都没有:“没钱也能娶吗?”

白兰德心想谁会让雄虫挣钱:“如果能呢?你娶吗?”

阿绥却眼神飘忽,红着脸不说话了。

白兰德今天一天都没离开星舰,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把阿绥一个人留在里面,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逃走,只能暂时推掉手上的公务,陪阿绥一起待在房间里。

反正明天就要抵达萨利兰法了,一天不露面也没什么。

阿绥的要求不高,能自由活动就行。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白兰德一起躺在被窝里,为了让雌虫放下警惕,故意表现得很粘人,亲亲摸摸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同时也认真思考起了一些问题。

阿绥从身后拥住未着寸缕的白兰德,在黑暗中低声问道:“我们明天就到萨利兰法了,是不是要回你的家?”

白兰德后背紧贴着阿绥的胸膛,莫名感到了几分烫意,但这种被牢牢包裹的感觉终于让他放下了几分悬着的心,低低嗯了一声。

阿绥摸了摸白兰德的肩膀,上面还有当初被炸弹碎片割破留下的伤痕,雌虫的身体原本很漂亮,他难免有些可惜:“那你的父母……我是指雌父和雄父呢?也和你一起住吗?”

如果真的住一起,阿绥觉得自己就不太好贸贸然上门了。

白兰德却摇了摇头:“他们在南部,不在帝都,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进了军校,很少和他们见面。”

阿绥不理解:“我的雌父和雄父都不要我了,你怎么不和他们多见面?”

在阿绥心里,有父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白兰德静默片刻才道:“……南部的规矩太多了,我不喜欢。”

南部的雌虫性格最是温顺,也最是逆来顺受,哪怕婚后雄主要摘除他们的翅翼也不能反抗。白兰德从小就是这样的观念灌输下长大的,而灌输者就是他的雌父,他厌倦却不能反抗,于是只好躲得远远的,再加上忙于上战场积攒军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阿绥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白兰德身上的落寞,温柔亲了亲他的耳垂:“他们对你是不是很凶?”

白兰德窸窸窣窣转身,在被子里缠住阿绥的双腿,就像两条缠在一起的鱼儿:“他们不凶,就是太古板了。”

萨利兰法的雌虫大多可悲,只要雄虫施舍一点点温暖,就会感激涕零把命都献出去。

白兰德的雌父也是这样。

但他还算幸运,嫁了一只性格不错的雄虫,对方不会娶一大堆雌侍回来,也不会想着要摘掉他的翅翼做收藏,在南部已经足够令虫称羡。

白兰德思及此处,伸手摸了摸阿绥的脸:“等到了帝都,我带你去做一下血液纯净度检测。”

阿绥不喜欢抽血:“为什么要做检测?”

白兰德:“每只雄虫都要做的,星民证上要标注你的血液纯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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