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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281)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谁料胖厨子却自信摇了摇头:“不怕,整个克莱特联盟只剩我一个厨师了,他们打死了我就没有虫做饭了。”

白兰德:“……”

白兰德从没有哪一刻深刻意识到了“不是一家虫不进一家门”这句话,阿绥傻,跟着他的部下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白兰德原本还担心阿绥会被虫陷害,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傻虫有傻福,对方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阿绥肚子饿,已经坐在地上吃起了早餐,他见白兰德垂在身侧的指尖泛着寒芒,很像某种动物的利爪,不由得顿了顿,无意识咬起了自己的指甲。

完了,之前医生告诉他白兰德会陷入虫化状态,该不会是真的吧?

阿绥一边觉得不可能,但一边又觉得白兰德连爪子都能变,该不会真的是一只虫……吧????

这个念头把阿绥惊了一瞬,吓得他手里的草莓小面包都掉了。白兰德却毫无所觉,他眼见厨师离开,悄然收回利爪,走到了阿绥身旁落座和对方一起吃早餐。

白兰德发现了阿绥掉在地上的面包:“你的面包怎么掉了?”

阿绥干巴巴解释道:“我刚才没拿稳。”

白兰德没多想,把自己餐盘里的面包递给了阿绥,心不在焉吃起了别的东西。他在思考该怎么把面前这只雄虫拽出星盗窝,说服对方和自己一起离开,不过阿绥和那只叫许岑风的雄虫关系似乎很好,实施起来有些难度。

阿绥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吃一口饭,悄悄看一眼白兰德,又吃一口饭,又看一眼白兰德,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一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是怎么变成虫的。

阿绥忍不住试探性问道:“你……会变成虫形吗?”

白兰德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阿绥:“为什么这么问?”

南部的雌虫除了在失去理智的狂躁状态下基本不会变成虫形,因为那样很容易被摘走翅翼。

阿绥摇头,他为了掩盖自己怕虫子的事实,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的翅膀长什么样子。”

砰!

他在无意中又踩爆了一个惊天巨雷。

白兰德闻言唇边弧度一僵,然后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垂下眼眸吃饭,一句话都不肯说,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阿绥对胖厨子刚才分给他的宝石爱不释手,他低头用衣服下摆认真擦了擦,捧着一堆亮晶晶的宝石询问白兰德:“你的翅膀是不是也是亮晶晶的,和宝石一样漂亮?”

白兰德:“……”

阿绥见他不说话,压低声音悄悄道:“我听岑风哥说了,你们的翅膀都是亮晶晶的,看起来就像钻石。”

白兰德:“……”

阿绥茫然眨眼:“你怎么不理我啊?”

白兰德:“……”

阿绥挠头,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第136章 同床共枕

阿绥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白兰德几乎沉默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阿绥发现对方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似乎想要进浴室洗澡,下意识上前挡住了门口。

白兰德见状脚步一顿,抬眼看向阿绥:“你做什么?”

阿绥指了指他的肩膀:“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洗澡沾水。”

白兰德心想对方这个时候反倒聪明起来了,今天白天说话的时候怎么就像是故意的?他将手中的衣服搭入臂弯里,并没有在意阿绥的话:“没关系,不影响。”

阿绥却没有让开,破天荒固执道:“不行,医生说了不能洗。”

白兰德:“……”

白兰德没办法做什么,他又打不过阿绥,见状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浴室门口。

阿绥还指望他和自己吵一顿,多说几句话,结果没想到白兰德直接回到了床上坐着,然后背对着自己解开了身上的衬衫。

阿绥见状一愣,走上前问道:“你做什么?”

白兰德将身上的衬衫解开,然后褪到手臂处,露出了后背红肿的鞭痕,他把一罐伤口凝胶递给阿绥,低声解释道:“帮我涂在伤口上,这个是防水的。”

原来是为了洗澡。

阿绥闻言只好接过凝胶拧开,然后慢慢帮白兰德涂在了伤口上。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每涂一下就要观察一下雌虫的反应,生怕弄疼了对方。

白兰德从头到尾都没有喊疼,他眼眸微垂,回头看了阿绥一眼,却见对方正认认真真地帮自己上药,忽然出声问道:“这些伤是不是很难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夜色中低低响起,莫名带了几分数不清的暧昧。后背的肩骨微微凸起,性感难言,苍白的皮肤就像一张画布,而那些红肿的鞭痕也透着怪诞的美感。

阿绥听见白兰德的话,下意识摇了摇头:“不难看。”

他语罢又补充了一句:“你很漂亮。”

但雄虫的手一直规规矩矩,让白兰德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漂亮吗?他闭目屏住呼吸,不敢再嗅阿绥身上传来的信息素味道,心想自己刚才真是昏了头,怎么会让一只雄虫来帮自己上药呢?

阿绥已经帮他涂抹完了后背的伤,顺便对着伤口吹了吹,加速凝胶的干透时间:“前面也要帮你抹吗?”

白兰德静默一瞬,还是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来。”

他从小接受贵族教育长大,在一只雄虫面前袒露身体已经很出格了,更何况让对方帮自己上药,这种行为放在西部大概会被骂成“放荡”。

阿绥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惜,但他还是乖乖把凝胶盒递给了白兰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对方身后低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白兰德原本在给伤口涂抹凝胶,他的动作并没有阿绥那么温柔,利落而又麻木,闻言不由得顿了一瞬:“……如果我生气了你会怎么样?”

他其实想问,这只雄虫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生不生气?

阿绥心想果然,他就知道白兰德今天生气了,他凑到对方面前,耳尖因为无措泛出了一层浅浅的薄红,但语气真挚单纯,让虫生不起来气:“你如果生气了我就哄你开心呀。”

白兰德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纯的虫,心里莫名软了一瞬,饶有兴趣问道:“你想怎么哄我开心?”

阿绥还真不会哄人:“我给你捏肩捶背行不行?”

以前他太爷爷生气了,他都是跑过去给对方捏肩捶背的,这招相当好使,十次有八次能灵。

真傻。

白兰德没有吭声,脱掉了身上的衬衫扔至一旁,准备去浴室洗澡。他起身时见阿绥湿漉漉的目光就像小动物一样盯着自己,心念一动,没忍住用指尖轻刮了一下对方白净的脸颊。

很轻,轻到阿绥几乎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就像是起身时不小心蹭到的一样。

白兰德去浴室洗澡了,徒留阿绥坐在地上盯着唯一的床发愣,思考着他们今天晚上该怎么睡。

阿绥原本想再铺一张床的,但因为靠近北部,抗寒物资越来越少,就算是大首领也分不到太多的被褥,撑死只能翻出几张额外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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