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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278)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自己又回来了……

白兰德颓然心想,怎么就逃不出去呢?

他动了动指尖,一点一点攥住阿绥的衣角,声音沙哑地吐出了一句话:“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阿绥其实还在生气,但听见他叫自己,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凑了过去,闷闷出声问道:“你想喝水吗?”

白兰德闭目摇头,他艰难压制着自己脑海中杂乱的精神力,在阿绥耳畔断断续续吐出了一句话:“你要小心黑牙和卡洛斯……我昨天路过后勤营帐的时候……看见他们收买了厨师想要害你……”

阿绥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白兰德,却见对方皱眉叮嘱道:“小心他们送来的所有食物。”

阿绥知道黑牙和卡洛斯都不服自己,下毒这种事虽然离谱,但也不是全无可能。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闻言无意识攥紧指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吃他们送来的东西。”

后备舱里还有很多水和压缩饼干,就算不吃饭也能支撑很长时间。

白兰德心想真傻,阿绥一天可以不吃东西,难道几个月都不吃吗,卡洛斯他们下毒不成,肯定还会换别的计策,躲避并不是长久之计。

白兰德费劲喘了口气,本就白皙的肤色因为失血一度苍白得几近透明。他金色的长发悄然散落在枕间,带着几分天然弯曲的弧度,那双蓝色的眼眸就像世间最温润的美玉,此刻却透出了几分军雌特有的锋芒:“你如果想活下去,必须除掉他们两个。”

白兰德本以为阿绥会听自己的,但没想到这只雄虫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我不信你了。”

白兰德闻言一怔。

阿绥低头摸着自己的剑,就是不肯看他:“你昨天偷偷逃走不告诉我,根本没拿我当朋友,我不听你的话了。他们是星盗,我也是星盗,我杀完他们,你就会带着军队来杀我了。”

阿绥其实只是在赌气,却把白兰德气得一噎,这个傻子每天晚上睡得那么熟,自己如果真的想杀他,阿绥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白兰德已经后悔自己昨天没有及时离开了,非要留下来听什么墙角,不仅耽误了逃跑,还挨了一顿毒打,这只雄虫根本不领他的情,顿了顿才吐出一句话:“……随便你,反正毒的不是我。”

而阿绥不知是不是生气了,闻言一言不发从地上起身,拿着剑直接走出了星舰。白兰德听见舱门关闭的声音,下意识从被子里坐起身,却因为身上的疼痛又白着脸跌坐了回去。

白兰德皱眉平复着伤口传来的刺痛感,无力倒入了枕头间。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心想刚才不该和阿绥吵架的,万一对方赌气去找卡洛斯他们算账,岂不是引火烧身?

阿绥不知道去哪儿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没看见人影,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星舰,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物资箱,里面装满了压缩饼干和饮用水。

白兰德一直没敢睡,直到看见阿绥回来,这才放下心。他微微撑起身形,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阿绥拿着一瓶水和一袋面包走了过来。

雄虫应该还在生气,垂着眼眸不愿意说话,手上动作却不停。阿绥拧开水瓶,往白兰德面前递了递,只说了一个字:“喝。”

白兰德睫毛颤了一瞬,听话接过来喝了,然后他发现瓶子里面的水是温热的,很明显被加热过,不由得看向了阿绥:“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阿绥不想说:“我不告诉你。”

好吧。

白兰德就猜到他还在生气。

外面暮色沉沉,安静得不像话。白兰德简单吃了点东西,没过多久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他见阿绥把床让给了自己,将身上盖的被子轻轻拉下来,递给他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阿绥却没要,把被子重新给他掖了回去:“我不困,不想睡。”

白兰德拗不过他,只好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毕竟在萨利兰法,只有雄虫才是需要照顾的,而雌虫的死活往往没有谁会去在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的原因,白兰德后半夜的时候发起了高烧,身上时冷时热的。阿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对方浑身冰凉,正准备去找一床毯子过来,却忽然被雌虫攥住了手。

阿绥的掌心干燥而又温暖,摸起来很舒服。

白兰德只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冰冷潮湿的寒洞,迫切需要一些温暖。他本能攥住阿绥的手,紧紧贴住自己冰凉的脸颊,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呓语声:“好冷……”

阿绥听见白兰德说冷,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抽了一张毛毯过来盖住对方,低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兰德还是冷得直打哆嗦,身体没办法产生任何热量。南部是个温暖如春的地方,远远没有北部这么严寒,夜晚气温陡降,泼一杯水出去瞬间就能结冰。他伤势太重,显然没办法适应这样的温度变化。

阿绥见状只好和白兰德一起躺在床上,他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对方,低声询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隔着被子,雌虫根本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白兰德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恍惚间也不知是他掀开了被子,还是阿绥钻了进去,他们两个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阻碍。

白兰德把脸埋在阿绥颈间,无意识轻蹭了两下,他嗅到雄虫身上甜香的信息素味道,冰冷的体温飞速升高,苍白的皮肤甚至开始蔓延一层胭脂色的红晕。

阿绥见状心脏控制不住砰砰直跳起来,他知道白兰德是个男人,但对方实在太过漂亮,以至于他时常会忽略对方的性别,现在紧紧抱在一起,竟有一种和异性相处的无措感。

怎么办?

阿绥在黑暗中悄悄红了耳朵,有些不知所措。

白兰德身上未着寸缕,阿绥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鞭痕交错的后背,性感的肩胛骨微微凸起,那里是雌虫展开翅翼的地方。他忍不住好奇摸了一下,白兰德却忽然颤抖一瞬,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别碰……”

声音暧昧缠绵,更像邀请。

白兰德后颈的虫纹一阵滚烫,他凭借本能追逐着阿绥身上的气息,却被一层衣服挡住。他指尖轻勾解开阿绥的衣扣,肌肤相贴时带来一阵刺痛却又满足的感觉。

阿绥总觉得白兰德应该不冷了,对方身上烫得厉害,他无意识松开怀抱,却忽然被对方反压在了身下。

白兰德的眼眸已经不是最开始的蓝色了,而是透着浅浅的猩红。他抵住阿绥的额头,浅金色的发丝悄然滑落下来遮住大半肩头,炙热的吻慢慢落在对方的眉眼间、鼻梁上,最后是唇瓣——

阿绥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瞳孔骤然收缩了一瞬,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想推开白兰德,对方却忽然生涩撬开他的牙关,探入了灵活柔软的舌尖。

对于这种事,雌虫大多都是无师自通的,尤其当理智丢失之后,就只剩下原始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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