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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86)+番外

作者: 路七酱 阅读记录

连溪听出来维兰语气中带着调侃,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您怎么过来了?”

维兰皱着眉,表情突然严肃下来:“你花期的时候不好好去解,乱吃药物,留下了病根……如果不是这一次显现出来,连斯托雅都没能发现。幸运的是,你刚到花房,就有人通知了我,不然就凭索兰这半吊子的医术,你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

斯托雅是维兰的专属医生,是‘维兰’号军医中,经验最丰富也是医术最精湛的一个,连溪之前做体检的时候,斯托雅只是在一旁和维兰聊天,基本上全是其他医生动的手。

“我不是感冒了吗?”连溪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高烧过后,大脑晕妆起来有些困难,“我记得我发烧了……”

她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我睡了几天?”

维兰的视线扎进了连溪眼睛里,像是看透了什么:“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连溪没有和警署打过交道,但是也知道,一个军部的少校被抓,即使是自首的,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结案。

她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睡个十天半个月,不然一觉心醒来,少校同志已经流放星际荒原,这种虐缘相杀的剧本读起来,得多蛋疼啊。

联邦没有死刑,流放星际荒原的罪罚在索兰人心中,约等于死刑。

姚守那个疯子,之前的状态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一根筋还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简直了。

维兰看着连溪的思绪又开始飘了,淡淡的说:“如果你是在担心姚少校,警署的人一直在休息室等着,如果考虑好的话,我可以让他们进来。”

☆、第六十一章

前有杭跃,后有姚守。

南方军区要军衔有军衔,要家世有家世的两个人,先后都栽在了警署。

虽然这类消息在没有结案之前都是彻底压着的,普通公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在瑞霄有点门路的人,或多或少都听到了相关的消息。

一时间,警署被各种视线所包裹。

这样一来,办案人员的头发都快急掉了,这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以后还怎么在瑞霄混?

警署署长底子厚没什么,可是他们这些小兵小卒,杭家只要随便出手,他们这一辈子翻都翻不起身来。

这他妈就是闲着蛋疼,那么好的条件,哪家姑娘不是上赶着的,即使没有经过正规途径,手续补齐就行了。

麻烦虽然麻烦了点,可还算不难,非要自己投案自首……这让他们想找一个好的借口都没有。

休息室里,两个中年警员半垂着头,一副几天没有睡觉的样子,眉眼间都是疲惫。其中一个几乎要睡过去,头一点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似乎分分钟就要沉入梦里。

醒着的叫做胡天明,睡着的是他的搭档司徒远,昨晚了解案件的当事人之一--连溪会在今天醒来,两人一大早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这还没见到面儿,就被大名鼎鼎的外星人给拦了下来,安排到了这里。

刚还是两人还正襟危坐,一个小时之后,两人都不由得放松下来,之后还有人送来茶水和点心,两人吃完以后度过了几天以来最安宁的半天。

无论是睡觉还是出去走,都没有人打扰他们。

一直等到下午,两人看看外面的天色,即使休息室再安逸,也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出去探探消息,终于传来消息,当事人醒过来后愿意见他们了。

胡天明狠狠的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对着玻璃窗模糊的倒影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司徒远对视了一眼,朝着病房走去。

两人的感觉与其说是取证,倒更像是奔赴刑场,如果连溪这边定下的话,那么案子是真的翻不了了。

病房的门是虚掩的,两人敲了敲门,获得同意之后推门而入,维兰放下手中的书,从病房中往外走:“你们聊,我先出去走走,注意点时间,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前半句是跟连溪交待,后半句则是嘱咐他们两人。

胡天明松了一口气,芙洛星将的气势,仅仅是坐在角落里,也让人不禁侧目,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如果真的一直呆在那,倒是一些问题,他们不见得敢问出口。

等维兰走了出去,两人这才打量起坐着的当事人。

病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输液导管在手背上贴着,蓝色的血管有些发肿,衬得手腕更加纤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连溪,虽然报纸资料上连溪各种数据他们都了然,但是见到真人,还是觉得更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五官还残留着稚气,不,她原本就是一个孩子,如果资料上的数据没有错的话,连溪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岁。

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们连表情都缓了下来,从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下,这才开始自我介绍起来:“连小姐,您好,我们是……”

连溪精力有限,除了开头打招呼,之后都沉默着听他们将程序和情况介绍了一遍。

简单的说,姚守的案子因为是他自己投案,主观上已经确定是私自配对,但是姚守的配对种子是总统亲自批下,以军功获得,完全可以去研究院光明正大配对,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在家私自配对?

客观上的逻辑,在这说不通。

可若只是程序上的漏洞,那么连溪为什么会出现在姚宅,以配对前妹纸的智力,在研究院失踪只有别人掳走这么一个可能。

为什么两人配对之后,连溪远走他乡,连河又误告了杭跃?证明连溪不是自愿的,监护人则连配对对象具体是谁都不知道,哪来什么自愿?

这在侧面似乎又佐证了,姚守投案的说法。

就这么一个自相矛盾,到处都是漏洞的案子,这些天都快把警署的天都掀破了……

最后一句话,警察叔叔并没有说出口,是连溪自己总结出来的。

这样一来,她的证词就显得尤为重要,连溪高烧后的脑子依旧有些混沌,不过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思考,思维到这还算清晰,剔除自己所有矫情的部分,她归纳出两点:第一、姚守被流放并不是她乐见其成的。

第二、姚守那种责任感爆棚的人,能够为了那么奇怪的理由把自己送进局子里,自然不会一句为自己开脱,或者将一分责任推到她头上。

她若是处理的稍微不干脆点,这件事说不定真要酿成惨案了。

所以,连溪思考了一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并没有人掳走我,我是自己从研究院逃跑的……”

她将怎么偷的匕首,怎么将东西埋在花园里,怎么背下下水道的图,怎么瞒过机器人,怎么从下水道逃走,最后刚好撞上花株盛开,直到“被配对”。

连溪说话不缓不急,焦距有些发散,代表她正在回忆。两人身上带着测谎仪,防止连溪被人恐吓做假供,可没有料到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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