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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224)+番外

作者: 路七酱 阅读记录

顿了一下,补了一句:“杭家也行。”

余浮生正在一个人吃晚饭,刀叉在盘子上交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想了想:“嘉宾名单中有杭劲,只不过这位小爷性子跟六月天似的,也说不准会不会到场”

“你准备一下,我们晚上过去。”

余浮生对自家艺人的反常举止视而

不见,他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手:“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番外·重生

09

连溪半夜被冻醒, 迷迷糊糊间想去抓被子,翻身的瞬间感受到自己腾空而起, 然后脸朝下,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五体投地。

连溪趴在地毯上,摸了一把磕在沙发沿的大腿, 疼痛让她神经抽了一下, 终于彻底醒了。

大厅里只留有一盏壁灯,其余的地方都昏沉沉的, 看不清楚。

连溪抓了沙发上的毛毯,裹在自己身上, 用茶几下夹文件的夹子固定好,  

试着伸了伸手, 又踢了踢腿。

穿越同仁中,大概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了,人不像人, 妖不像妖,就连变身也没有个前兆。

连溪在冰箱扒拉出一块面包来, 一边啃着一边绕着屋子走着,时不时敲敲窗,拉拉门。

屋门的门都可以打开, 但是通向外面的门窗,基本上给反锁了。

她从这位巨星的衣帽间中,找了件中性的袍子,随手抽了根绳子系在腰上, 思考着砸窗出去快一点,还是直接报警更现实一点。

就在她拎着椅子对着玻璃窗准备试一试的时候,楼下的路灯突然亮起,飞行器缓缓降落在院子里。 

有人回来了。

余浮生架着醉醺醺的亚卡往里走,素有洁癖的他,满身酒气,西装已经被折腾的如同抹布,皱巴巴的挂在身上。

而亚卡则更加的狼狈。

余浮生也没有料到,杭家的那位二少爷会那么不晓世故,肆意妄为。

慈善酒会向来都是场面活动,大多数人为名而来,腕大的求口碑,腕儿小的求曝光率,第二天各大新闻会例行赞美,好让自家公司的通告紧随其上,追一轮热度,在观众面前刷一轮好感。

所以你捐你的,我说我的,无论有仇还是有怨,在那种场合,基本上都会一团和气。

但是杭劲,不是圈内人,也不太在意这一套。

亚卡去敬酒的时候,也不知道杭劲说了什么,他脸上挂着笑,二话不说,拎起杯子就喝。

想巴结杭家的人很多,被亚卡得罪的人也不少,有杭劲兜着,这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拿酒的拿酒,叫好的叫好,也有觉得不妥的,刚想要周旋几句,就被杭劲一句“我的事儿你想怎么管?”给怼的大气不敢出。

然后吆五喝六的让人倒酒,那架势哪是劝酒,分明是要命来的。

酒一杯接一杯,一瓶又一瓶,亚卡最后喝到意识涣散,酒气滔天,扶着桌子脸色发白,仿佛下一秒就会醉死在当场。

杭劲见四周的记者全部围上来,才发觉出自己做的有些过火,扔下一个地址,匆匆的就离开了。

那个地址——

余浮生捏紧了手中的纸条,一路架着卡亚来到屋子,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将捏的皱巴巴的纸条一点点捋平,压在了床头柜上。

亚卡的酒品很好,除了偶尔几句呓语,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睡着,眉头紧皱,手下意识捂着胃部。

看来是烧着胃了。

余浮生拿出家庭医药箱,翻了一会儿,酒精稀释药和胃药给亚卡服下,一边打电话给媒体人员,一边指挥家政机器人给亚卡洗澡换衣服抽血做检查。

做完抽血检查后,见他各方面其他指数都还算正常,余浮生匆匆的离开,着手去处理明天新闻的事。

杭劲有杭家撑着,不用杭家亲自出马,各大媒体也没有胆这这位二世祖写到娱乐头条上。

但是亚卡不一样……

今天他不着手公关,天亮前,各大媒体的关于亚卡醉酒的头条都已经定稿了,到时连挽救都来不及。

半小时后。

连溪跟游魂似的,慢悠悠从衣帽间出来,路过主卧的时候,见里房门虚掩着,有光通过门缝投了出来,连溪便扫了一眼。

正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下床,此时正躺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她推开门走进卧室,走到亚卡面前蹲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有破碎的画面不断沸腾着。

她仿佛记起了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记起。

连溪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思绪都甩开,确定他还有气之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

再戳。

三戳。

直到在亚卡额头戳出一个红印子,连溪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很好,大仇已报。

她笑眯眯将床上的被子拖到地上,顺手给地上的人塞了一个枕头,然后慢悠悠的飘了出去。

绕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个肉粒沙拉后,连溪没有放过亚卡的酒柜,就着高档果酒吃宵夜。

这两天她饿的发慌,倒不是真的肚子饿,而是心饿。

酒足饭饱后,连溪顺了亚卡柜子里的零钱,趁着还没破晓的天色,打开了大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亚卡的家。

***

整条街都是暗的,只有零星几家关着门的店前,还为行人留着一盏路灯。

连溪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周遭并没有指示牌和路标,也没有什么建筑和破碎的记忆重合。

不知道自己在哪,连溪彻底失去了方向。

从夜色深沉一直走到天空即将破晓,连溪也没能找到这片街区的出口在哪,可是她体能下降的很快,身上的温度已经低于正常体温。

于是在经过不知道第几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连溪找了避风的店门前坐下,等待着朝阳的升起。

街道上,慢慢的有了人。

先是早餐店老板打开了店门,一室接一室的灯光投在了街道上,后来,有上早班的人蒙着头在街道上匆匆而过。

清晨第一缕阳光终于洒在街头。

“给你。”

连溪抬起头,见到一人悖逆着光,手里拿着杯热奶,递到她跟前来。

他长的十分儒雅,通身衣服雪白,中长发被挽起,一尘不染却带着清冽的消毒水味道。

来人似乎并不在意连溪的发呆,将牛奶塞在她手中,然后随意的坐在她身侧:“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只是走不动了。”

“噗。”来人笑了起来,“好吧,你如果走不动的话,要不要去我那休息一下,我在附近开了个诊所,这会儿正要过去开门,你一个小姑娘坐在这,可不安全……”

他话说到一半,侧过头就看见刚刚还还好的姑娘,眼眶发红:“你怎么哭了?”

连溪抱着牛奶,伸手摸到了脸上的湿意,不解的皱起眉头:“我哭了?”

年轻被她纠结的样子逗乐了,正打算说什么,通讯器在这时剧烈的震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信息,脸色严肃了起来:“我有个急诊,得马上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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