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浮生小记(250)

夫妻二人在床上渡过了一天,中饭是司马十七郎让平安送到门前自己端进来的,他们倒是没少吃,因为运动量不小。

卢八娘估计了一下时间,推开一直与她粘成连体人的司马十七郎,“旭儿和捷儿也该回来了,我们起吧。”

司马十七郎笑着将她按回床上,“他们今天不回来了,就住在山庄里。”

“什么!”卢八娘吃了一惊,“捷儿从来没离开过我超过半天,旭儿也只是跟着你出过一次门,今天他们独自在外面哪里能行?”

“哪里是独自?有宁姑姑和桃花呢。”司马十七郎笑道:“他们三天后回来,这三天我们就当回到刚成亲的时候。不对,那时候在齐王府我也就是想也不敢白日宣淫;就当做在涤尘山庄的时候……”

“在涤尘山庄时你也没有这么荒淫,”卢八娘不开心地说:“竟然把儿子送走,就为了,为了这个!”

“别不高兴,”司马十七郎轻轻地捏了捏卢八娘的脸,“我是想我们俩人轻松自在几天,所以才把儿子送走,不过你觉得我完全是色令智昏了吗?”

“就是色令智昏!”卢八娘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明白司马十七郎是想锻炼儿子,让他们早些成熟独立,他一向觉得自己太宠孩子了。

“王妃,儿子们回来后就要搬到外院去,他们的院子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泰和殿的东边,两处相距很近。”司马十七郎虽然温和却非常坚决地说:“先前我们分房住孩子们陪着你,我不忍说,以后我每天都回来陪你。”

“可是,可是捷儿自己睡会哭的。”

“难道你要一直带着他吗?”司马十七郎看来早就有了准备,他劝卢八娘,“我从生下来就没跟生母一起住过,哪家的男孩不都是这样?三岁半也不算小了,捷儿肯定能行的。”

这些道理卢八娘都懂,她无言反驳,便低声说:“最近我在睡前去陪陪捷儿,可好?”然后她摇着司马十七郎的胳膊,“你必须答应我!”

“好吧,”司马十七郎被摇得心软了,想到捷儿不是世子,年纪又小,便应了下来,“只准去半个月。”

“真小气,只半个月。”卢八娘低声嘀咕。

“你一定要守信,不能多去。”司马十七郎与卢八娘约定。

“好吧。”卢八娘也只有先答应下来。

“你呀!”司马十七郎向抱怨道:“自从有了儿子,王妃越发不重视我了,什么都是儿子排在第一位。”

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卢八娘在心里这样想,但是她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安抚安抚司马十七郎,从伦理角度,夫妻间的亲密度应该大于与父母和子女的亲密,只不过中国人一向例外。男人对母亲的重视常常超过妻子,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常常超过丈夫,然后形成一个死循环。

卢八娘想通了这些便向司马十七郎一笑,拿起案上的玉杯送到了他的唇边,“以后我就像照顾旭儿和捷儿一样照顾你,好不好?”

司马十七郎却不肯配合,“我不要你这样喂,要用嘴的。”

“你还真过份!”卢八娘才不肯,转身放下了玉杯。

“好王妃,好娘子,好八娘,”司马十七郎胡乱叫着,“快喂我喝点水,我渴极了!”

“你不脸了?”

“就我们俩个,要脸做什么?”

卢八娘败了。

司马十七郎原打算和卢八娘窝在雍和殿里三天,只做一件事。但结果第二天的晚上,司马十七

郎再次纵情欢愉后有些郝然地低声说:“我这里有点不舒服。”

“自作自受!早就说过犹不及了,你就是不肯听!”卢八娘转过身不去看他,“其实我也有点不舒服。”

什么都禁不住过度使用,这道理浅显而易懂,司马十七郎觉得自己实在是丢人,便低声辩解,“我实在想得狠了嘛。”

随后他不由得与卢八娘诉苦道:“你是女人,哪里知道男人的难处,多少次你都睡了,我就在你的窗外想着你。”

卢八娘其实是知道一些的,她笑着看向司马十七郎,“可是你还是忍住了,不是吗?而且现在你的内心一定非常骄傲,就是到祠堂,你也无愧于父王。”

“正是这样,我知道你明白我。”司马十七郎说:“所以我才想放松几天。”

其实自己也一样忍了两年多,但是公正地看问题,卢八娘还是蛮佩服十七郎的,自己毕竟有两个儿子陪伴,而他每日孤枕难眼肯定会更难熬,“所以我才由着你胡闹呀!”

睡前司马十七郎轻声问:“你好了吗?”

“没事了。”卢八娘洗了个澡,披上了浅色的绣花绸袍,推着司马十七郎,“赶紧去洗洗睡吧。”

色令智昏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司马十七郎回来后又蹭过来解卢八娘刚穿好的衣服,“我又想了。”

卢八娘挡住了他的手,“你好好养养吧。”

“已经养好了。”

“立即睡觉!”卢八娘严厉地说,看司马十七郎装做吓坏了的样子,忍不住笑场,“明天早上。”

好吧,第二天司马十七郎起得真早。

☆、第九十二章 坚守孝道问心无愧时局变幻把握良机〔二〕

暮春的清晨还是颇有凉意的,在这个时候穿雪白的丝麻衣裤,上面加上一件大红的羊绒背心在练武场习武非常适宜。

司马十七郎练过剑后将外袍松散地披在身上,开得大大的领口里露出一段红色的毛背心,擦着汗走进屋子里对卢八娘笑道:“今天田涵终于穿上了一件毛背心,不过上面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窟窿,有好几个人都笑得不得了。”

提起桃花织的那件毛衣,卢八娘也极为无奈。明明经常吹嘘从五岁时就替父亲缝衣服的桃花竟然会那样笨,织件毛衣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其实她完全可以让大家帮点忙,但死心眼的桃花又不肯,结果弄出一件和鱼网差不多的东西,当然这件鱼网的网眼大小极为不等,还不如鱼网美观。

“你们真无聊。”卢八娘撇嘴道。

“我当然不会笑。”司马十七郎脱下背心,很爱惜地放在一旁,“谁的毛背心也没有我穿的这件平整均匀。别看池师兄穿的那件有很多繁琐的花纹,其实没有我这件最简单的好看,也更能显出王妃心灵手巧。”

原来男人们也喜欢暗中攀比,而且也能这么八卦。

这场毛衣风波当然起源于卢八娘为司马十七郎织的那件毛衣。但卢八娘织毛衣时她身边的人虽然学了,最初也没怎么样,真正传了出去还是因为司马十七到处秀他的毛衣引起的。

司马十七郎在属下面前一贯庄重严肃,话语很少,但这不影响他他自从穿了王妃亲手织的毛衣后只要练武时就把外衣脱下来吸引眼球,结果没多久差不多全淮北的人都知道了淮北王妃亲手给淮北王织了件非常特别非常好看非常实用的毛衣,于是大家纷纷跟风。现在淮北军的男人,特别是有老婆的男人,在练武场如果没有穿一件手织毛衣,那简直就是低人一等,无地自容。

上一篇:农门青云路 下一篇:虫族之我来自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