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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填房(17)

作者: 苏妙手 阅读记录

这边薛明远和若水说着话,那边沈暮烟也知道了薛浩和薛渊单独请了先生的信。她到不怕自己以前让薛汀的先生诬陷薛浩和薛渊的事情让人知道,以为那些事情都是空口白牙做的事,无凭无据,谁也拿不着她的短处。只要两人死不承认,谁也没招。

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事情,短短几天就被若水这么化解,她心里实在气不过。这几年她也算做到了润物细无声,从多方面破坏薛浩和薛渊在薛明远心目中的印象。让薛明远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堪大用,自己的薛汀才应该是家产的继承人。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就这么全部作废。沈暮烟这边派人叫管家妈妈张显的过来了,不知俩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事。

第二天上午,两边都开始上课了。若水让厨房做了几样点心,看着时辰挨个房间走了一遍。最先到的自然是薛浩和薛渊这边,两个小孩子坐在正在描字。若水笑着说道:“上了半天的课,都来歇歇吧。朱先生也来尝尝自家的点心。”朱秀才一见若水,腾地脸就红了,站起来自以为潇洒的行了一礼,微笑着道:“多谢薛夫人。”

若水笑着回了礼,转身就看两个孩子写的字去了。一看那字,虽说依旧有些歪歪扭扭,但是这也绝不是刚拿起笔的孩子就能写出来的。若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知识学会了、掌握了就跟先生说,不一定非要每天一点每天一点的走,圣人不也说过要因材施教么。”

这边看完了,若水带着人就往薛汀那边去了。薛浩和薛渊上课是在两人院子的厢房里,薛汀上课的地点却是在薛明远书房边上。本来这才是真正给孩子上课的房间,可是薛汀先占上了,薛浩他们只能再找一间房了。

教薛汀的是一个老举人姓曹,连年进京连年失败,又没有薛家的财势,不能疏通上面做一个小官。最后为了养家户口,只能做教书先生。自己学问本身就不算太好,大多是给大户人家的孩子启蒙。这家做几年,那家做几年。

若水看见这曹先生,略有些无精打采的在那让薛汀背书,不像朱秀才有一股青年特有的舍我其谁的劲头,好像只是在这对付完这活。若水摇了摇头,敲门笑道:“打扰了,先生辛苦了,教了这半日歇歇吧。”说着跟着若水来的人就把茶点都摆了上来,曹先生拱了拱手,就把书放下了,拿块点心就吃了起来。

薛汀也在那边吃起了点心,若水拿起薛汀正在背的千字文,看着上面满满的注解,笑着问道:“汀儿把千字文都读完了,那母亲考你一个,‘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复,器欲难量。’这句话怎么解释?”曹先生拿着糕点的手抖了一下,抬头就看那若水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家养病,所以每天的更新时间不定,不过还是日更的,望亲们周知~~

PS:千字文原文无标点符号,但是JJ系统好像不默认段内空格,所以那是我给加的符号。

有还在上学的亲要注意哈!

☆、布料

薛汀听了若水要考他,小孩子本都有争强好胜之心,更何况沈暮烟总在薛汀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薛汀自然是要显摆一番,板直了小身体摇头晃脑的说道:“此句讲的是不要谈论别人的缺点和短处,也不要依仗自己的长处而骄傲自大。说过的话要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为人器量要大。”

若水笑着称赞道:“汀儿书背的不错,先生教的也好。不过知书达理,这书不光要背得好,这道理更要学的明白才是。老话说得好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刀。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说着若水笑着看着曹先生问道:“先生说我说的可对?”

曹先生听了这话,汗都出来了,低声回答道:“夫人说的是。”若水点点头,复又看了看薛汀桌上的书具摆设,嘱咐薛汀几句转身就走了。曹先生这才掏出手帕把脑门上的汗擦了,剩下的时间就让薛汀把刚才背的书默写两遍就当是今天的课。

曹先生也心虚,他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当然心里清楚,更何况他当着薛明远的面诬陷薛浩和薛渊还不止一次两次。那时候薛浩和薛渊是时候开蒙了,薛明远就把两个孩子也放进来让曹先生一起教,钱自然也是多给的。可是沈姨娘想让把那两个孩子狠狠的压下去,就过来找曹先生,想出来那样的一个办法。

曹先生当时有点犹豫,毕竟那面还是两个小孩子。但一是沈暮烟直接就给了五十两银子,那是自己将近两年才能赚到的钱,而且沈暮烟还说就算不教那两个孩子了,那每个月额外的钱她还照给;二是沈暮烟当时也说了,两个孩子年纪小,闹腾的厉害,她不想让两个孩子打扰自己的儿子学习,而且她只是想让两个孩子晚点开蒙,又没说不让两个孩子上学堂。

曹先生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说几句话就能赚这么钱,对两个孩子影响也不大,不就是晚点开蒙么。于是就按照沈暮烟说的去做了,给两个孩子留习作或者告诉他们背什么的时候都是只有三个人在场的时候。然后等薛明远打听孩子学业的时候就趁机告状。

让曹先生意料之外的是薛汀居然在旁边打边鼓,一本正经的说他也听见了。然后看着薛浩和薛渊挨骂,他就很高兴。曹先生当时觉得沈暮烟做的事情早晚会报复在薛汀的身上,现在这个孩子就学会睁眼说瞎话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拆穿,更加不能纠正这个孩子的做法,那不是就承认自己也在撒谎么?

果然几次之后薛明远就把薛浩和薛汀叫了回去。曹先生也告诉自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这心里总也不踏实。今天薛夫人这话是来警告自己,还是单纯的过来考学薛汀问呢?曹先生叹了一口气,黑心钱不好挣啊。

若水也知道这件事情真是无从追起,不过她也没想追究曹先生什么,曹先生跟两个孩子无冤无仇,肯定不会平白陷害两个孩子,那么让他这么做的人肯定就是唯一能得到好处的沈暮烟无疑了。这笔账先记着,慢慢再算。

孩子上学的事情先解决到这,先生好不好的得看看再说。那么下一个就是孩子身边下人的问题了,这个就可以跟家里的事情一起办了。若水回到房里之后,把看了几天的账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轻轻用手敲着。这个是家里的流水账,这个账本没问题,这一个经商人家的账本再出问题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另一个是家里库房用品的登记本,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过这没问题就仅仅是指出入账能对上,其余的就不一定了。若水从前头细看账本,做的那叫一个干净,一笔一笔帐都有处有入的。可是从薛汀的用具到穿着都比薛浩和薛渊都好上一个档次,就拿今天自己在薛汀书桌上看到的比来说,小孩子竟然用狼毫笔,而薛浩和薛渊却都依旧是羊毫笔。沈暮烟原先这家管的没少往自己院子里划拉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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