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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49)

作者: 临天 阅读记录

当今喜美人,后宫佳丽不说三千,算上那些位份低的,或者连名份都没有的,一两百个总有。

建安伯府刚刚才被东厂查抄,听说一家子老少爷们都在东厂诰狱里蹲着呢,昭王现在把建安伯这娇滴滴的嫡孙女领到皇帝面前,这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事涉东厂,谁都噤声不言,仿佛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哑巴,曼妙的歌舞看在眼里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要不是皇帝还在这里,给了他们些许底气,现在怕是已经连待都不敢待下去了。

昭王就像没有感觉到气氛的陡然变化,乐呵呵地给皇帝斟酒。

他的皇兄哪里都好,有明君之范,就是太过偏宠东厂,对萧朔那个阉人简直言听计从,东厂也仗着皇兄的宠信,越加肆无忌惮,就连建安伯府都敢说抄就抄,这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建安伯的小儿子是他昭王的伴读,这简直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非得让萧朔知道,阉奴就是阉奴,别妄想能爬到主子的头上。

皇帝“啪”的一声收拢折扇,跟着节拍轻轻地在案上敲击,目光还停留在湖中间那个翩翩若仙的纤影上。

昭王的那点子小心思,他岂会瞧不出来。

不过仗着他是自己的胞弟,就敢置喙自己的决定,看来是自己对他太纵容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酒盅,眼神冷了下来。

昭王还毫无知觉,再接再励地说道:“大哥,建安伯府素来忠君,您万不可听信了奸佞一面之词。”

其他人更不敢作声了,朝野上下谁不惧萧朔似虎,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地说他是奸佞的,怕是只有昭王了。

皇帝脸色又冷了几分。

有胆小的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往旁边挪了挪,谁也不曾注意到,程初瑜走进了亲水亭廊。

她直接走向了静乐郡主,福礼道:“郡主。”

“是阿瑜啊。”静乐郡主眉眼含笑。

她认得程初瑜,尽管她没有去过北疆,但是程家三房回京后,程三夫人时不时就会带女儿来给她请安。

“坐吧。”静乐温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程初瑜坐下后,飞快地在她耳边说道:“郡主,颜姐姐被人叫走了。”

静乐瞳孔一缩,英眉紧皱。

她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到盛兮颜,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这亭廊里,在附近扑蝶喂鱼的也不少,一时间,她无法肯定盛兮颜到底去了哪儿。

没想到,竟还真是……

程初瑜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静乐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环顾一圈后,端起酒盅,起身径直朝永安走过去。

永安正独自靠在一旁吹风,见静乐朝自己走来,挑了挑眉,以为是来敬酒的。

静乐桃花眼一眯,眼中迸射出了凌厉之色,直截了当地问道:“殿下,我家儿媳妇呢。”

永安抿嘴笑着,魅眼如波,带着些许醉意,慵懒地说道:“静乐,这盛大姑娘还没过门呢,你也太心急了些吧。”她用手拨弄着发丝,又道,“也是,世子年纪也大了,京中像他一般大的,膝下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静乐你这般着急本宫也能理解。世子长年都在军中,这次回来也该好好承欢膝下,正好阿弟也在,不如本宫去替你求求?”

静乐嘴角逸出冷笑。

永安这是想说,让皇帝夺了镇北王府的藩地和兵权,让阿辰长留京城呢。把她和小儿子当质子还不够?还想斩断阿辰的羽翼,让他像笼中鸟一样被困在这四方之地?

她的阿辰刚满三岁就去了北疆,跟在父王身边,才学会走路,就要学着摸弓,长这么大,除了三岁前,在京城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年。

他们楚家为了姓秦的江山付了这么多,得到的又是什么?!

静乐眼神愈加阴冷,捏着酒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凸起。

静乐不屑和她斗嘴,只问:“我家儿媳妇去哪儿了?”

永安笑得更欢了,慢条斯理地说道:“别着急,许是去净房了吧,你看,本宫这簪花宴请了这么多人,本宫就一双眼睛,也不能时时看顾着不是?你若着急,本宫让人替你找找就是。”

她说着,轻描淡写地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说着:“盛家大姑娘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让人去找找,也不知道是去了净房,还是……”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迷了路。”

永安翘起了红唇,唇边绽放出一股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她当然不会让盛兮颜现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她对自己还有更大的用处。

只是这盛兮颜正像母后说得那样,胆子太大,眼高于顶,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对付这样的人,只有折了她的翅膀,让她飞不起来,把她践踏到泥地里,她才会乖乖听话。

永安眉梢一挑,充满挑衅地看着静乐。

这里是她的公主府,静乐还敢搜人不成。皇帝还在这里呢,静乐要是敢放肆,那就是妥妥地自己把忤逆的罪名送上来。

永安的心里还憋着花榭时的那股恶气。

她与静乐相纪相仿,她是公主,静乐只是藩王之女,可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静乐都能压她一筹,就连父皇,为了稳住镇北王,在面上也对静乐疼爱有加,比她这个嫡长女更甚。

楚家早晚要满门皆亡的,静乐有什么底气与自己争?!

今日若是静乐在花榭乖乖低头还好说,偏偏她不识抬举。

永安冷笑了一声,面上漫不经心地说道:“静乐,你在这里等等,许是一会儿就能找到了,不着急。”说到不着急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意味。

静乐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眼中几乎迸射出火来。

若是她自己,她能忍,但是现在……

静乐一抬手,酒盅里琥珀色的酒液直接就泼到了永安的脸上。

“呀!”

永安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酒液顺着她的额头滑下,在脂粉上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痕迹,眼睛刺痛得好像快要瞎了。

永安仓皇地捂住脸,酒液不住地从她的指尖和发丝上滴落下来,朱红色的锦袍上也被染了一片。

动静一响,不少人都循声望了过来,所有人都惊住了。

程初瑜捂住嘴,目露异采,心道:静乐郡主也太帅了吧!不愧是王爷的女儿!啊,好想尖叫,怎么办怎么办?!

唯有赵元柔秀眉微蹙,满脸不赞同。

在花榭时已经看过一场对峙的贵妇人们心下惶惶,不知道这两尊大佛怎么又闹了起来,但更多的人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们刚刚的注意力又全在皇帝和昭王身上。

“静乐,你大胆!”

永安恼羞成怒,早就忘了皇帝的叮嘱,抬手就是一巴掌朝静乐的脸上抽去。

静乐自小学的就是射骑功夫,哪里瞧得上永安这花拳绣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又重重地往下一掷。

永安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撞到了案几上,酒盅果盘洒落一地,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