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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33)

作者: 临天 阅读记录

萧朔的嘴角勾起,含笑道:“这赵元柔也算是你和盛大姑娘的媒人了。”

“说得是呢!”楚元辰一拍茶几,心情甚好地说道,“若有机会,本世子就送她和昭王一份‘大礼’来谢媒。”

他笑过后,又补充道:“他们约好了中秋节后去。”

萧朔点了点头,两个人眼神交汇,自有默契,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随后,萧朔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这信封泛黄,时年已久。

萧朔把信推到了楚元辰面前:“这是刚刚从建安伯府里搜出来的。”

建安伯府从先帝时起,历经两朝皆是荣宠无限,要把他拉下来并不容易,颇费了萧朔和楚元辰两人一番心机,甚至楚元辰还差点没了命。

楚元辰打开信,一眼就看到了盖在信纸上的朱红印戳,他的桃花眼泛起了淡淡的嘲讽,把信封往怀里一揣,说道:“我今晚就走。”

他端起茶盅豪迈地喝了一大口,有些慵懒和漫不经心:“我这一走,大概下月才会回京,京里你帮我照看些。”他又强调道,“盛大姑娘那边也是。”

他不在京城,怕是会有些人会借机找上盛兮颜。

萧朔含笑应道:“我知道了。”

他没有去承诺什么的,但这温和的声音,就如同茶香般带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楚元辰以茶代酒,正要一饮而尽,走廊上突然响起了慌乱地脚步声,随后就进了隔壁茶室,楚元辰随手拨了拨铜管,立刻传来了声音:“昭王殿下,长公主殿下,建安伯府刚刚被东厂抄了。”

“什么?!”昭王的声音又惊又怒,“萧朔阉人怎敢……”

楚元辰一向漫不经心的桃花眼中迸出凌厉的杀意,眼底森冷。

萧朔弓起手指,轻轻叩了几下茶案,待他目光望过来的时候,便含笑着把茶水递到他手边,让他顺顺气。

隔壁接连响起桌椅碰撞的声音,永安喊道:“阿弟,你去哪儿?”

“找皇兄!”昭王愤愤道,“大荣朝岂能容一个阉人一手遮天!……”

天要变了。

建安伯府被抄家的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朝堂。先是忠义侯府,再是建安伯府,短短的八个月里,就有两个勋贵府邸被抄,忠义侯府满门皆亡,建安伯府又会如何?

不少人都心惊胆战,人人自危。

一时间,京城里也仿佛静了许多,透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到了八月初十,阳光灿烂,永宁侯夫人如约在巳时来到盛府,孙嬷嬷亲自候在仪门处,领她进了正院。

永宁侯夫人先是为上次的事道了歉,又解释道:“那日我本已经出门,偏巧府中有要事,才会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去,还请夫人见谅。”

永宁侯夫人这话说得很艰难,她出自名门世家,嫁到周家后,就是世子夫人,很快又是侯夫人,从来没这般低声下气地与人说过话。

但她也没办法。

正像刘氏说的,等到盛兮颜嫁去镇北王府后,她再想要如愿就难了。

永宁侯夫人不由想到儿子这次吃得苦头,心如刀绞。

堂堂侯府世子,金尊玉贵,自己从来都没舍得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这次却被打了整整二十杖,后背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痛得昼夜难安。

要是自己早点把那样东西拿到手,儿子又怎会吃这么大的亏?!

想到他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平白消瘦了一大圈,永宁侯夫人就恨不得代他受苦。因此哪怕被刘氏明晃晃的下了脸面,她还是腆着脸,放低身段的来了。

刘氏通体舒泰,她端起茶盅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含笑道:“侯夫人是大忙人。”

永宁侯夫人雍容华贵的面上有些难堪,心里憋着口气,把话挑明了:“盛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条件。”

刘氏的心怦怦狂跳,她使了个眼色,除了孙嬷嬷外,下人们全都低眉顺目地退了出去。

刘氏咽了咽口水,问道:“不知侯夫人想要的是何物?”

第25章

刘氏并不知道永宁侯夫人想要的是什么。

盛兮颜及笄那日,永宁侯夫人过来观礼时,说有几句重要的话想与自己私下说,然后,就揭穿了自己挪用许氏嫁妆出息的事。

刘氏一开始是慌的,咬着牙关就是不认。

但是,刘氏心里也知道,永宁侯夫人既然起了疑心,等到盛兮颜嫁过去后,早晚会被揭开,到时候,要是永宁侯府帮着盛兮颜闹上门来,自己肯定会遭殃。

就在她又慌又急,手足无措的时候,是永宁侯夫人主动提出,若是她肯把许氏的某样东西给她,并且在盛兮颜的嫁妆单子上销掉,这件事就一笔勾销。等到盛兮颜嫁过去后,她也会帮着刘氏拿捏住盛兮颜,让刘氏照样可以得到许氏嫁妆出息的五成。

当时,刘氏就动心了。

她没有直接应下,但是,两个人对此事已经有了默契。

若不是这桩突如其来的赐婚,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永宁侯夫人既然都来了,也不瞒她,说道:“是一块玉佩。”

“玉佩?”刘氏一头雾水。

许家世代行医,据刘氏所知,许氏的嫁妆里,就有两支百年老参还有一支上了年份的何首乌,她原以为永宁侯夫人瞧上的会是这些,没想到,居然会是玉佩。

以永宁侯府的富贵,什么样的极品玉佩寻不到?怎就看中了许氏的?

刘氏又一次问道:“是块什么样的玉佩?”

永宁侯夫人的眸光沉了沉,直言道:“一块羊脂白玉,上刻有祥云和麒麟。应当是许氏的贴身物。”

她也就在几年前,见许氏戴过一回,过了这么些年,若非年前她在无意中发现……怕是也想不起这件事来。

刘氏是越听越奇怪。

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侯夫人会对一块玉佩这般执着。

但她向来不钻牛角尖,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口中含笑问道:“可否请侯夫人把玉佩的样子画下来?”

永宁侯夫人避开了她的问题,只说:“若是夫人能让我如愿,我愿出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

刘氏惊住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要是有两万两银子,不但能填了亏空,她还能下攒不少的私房钱。

就是,什么玉佩能值两万两银子?

她曾听盛兴安说过,因为许老太爷只有许氏一个闺女,给她置办嫁妆的时候,是掏空了家底的,就这样,也不过是多置办了些田庄铺子,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两。许氏的一块玉佩,怎么可能值两万两银子。

刘氏忍不住追问道:“侯夫人您还是透我一句实话吧,这玉佩……”

“盛夫人,”永宁侯夫人沉下脸,不想跟她绕弯子了,“我实话实说吧,这两万两银子,你是赚到的。若是不信,等找到玉佩后,你大可以一观,看看这玉佩是不是值这么多银子。至于我为何想要,就不便与你多说了。”

永宁侯夫人耐着性子问道:“就请盛夫人给一句准话,可还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