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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245)

作者: 临天 阅读记录

这话说完,她微微怔了一下,本来她是想再劝劝的,可是,盛兮颜轻飘飘的一开口,仿佛就有一种迫人的气势压得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大姑娘如今似乎越来越有威严了……

孙嬷嬷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又有些闪烁,讪笑道:“那奴婢就去回话了。”

她屈膝退了下去。

盛兮颜不去,刘氏想了想,最后也还是没去。

赵元柔的嫁妆冷冷清清的出了门,送到了昭王府。

赵元柔并不在意这些,唯独盛氏憋着一肚子火,又想着明天就是女儿的好日子,忍了又忍。

等到了正月二十,大红花轿,亲王妃规制,昭王亲迎,敲敲打打地来迎赵元柔。

赵元柔完全没有闹,京城的百姓们翘首以盼了好半天,都没能等来闹剧。

花轿从华上街经过时,街道两边不少人都在等着领铜钱,昭王府一把把铜钱洒下来的,百姓们各种奉承话止不住地往外吐,夸新娘子是凤女降世,两人是龙凤相和,一片喜气洋洋。

周景寻就站在人群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花轿从眼前经过。

他微微启唇,呢喃着:“柔儿。”

他的声音带着万千的忧伤和不舍,还有自责,愤恨,嫉妒,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几乎快要把他压垮了。

柔儿是为了他,才会答应嫁给秦惟的!

是他没用,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还要柔儿为了他做出牺牲。

但是,他不会认输的。

想到元宵节那天,赵元柔与他说得那番话,他的眼神更加的艰定。

为了他们的将来!

花轿渐渐远去,周景寻默默地转身离开。

花轿一路招摇着到了昭王府。

昭王府里还算热闹,不过也远非亲王该有的脸面,不少拿到昭王府帖子的朝臣勋贵,都顾及着萧朔,不敢来道贺。

虽说是亲王大婚,仪制上没有半点问题,整个婚宴冷清的有些可怕。

真论起来,别说是秦惟这种皇帝胞弟了,连宗室远亲的婚宴都比他热闹。

秦惟心里非常不舒坦,不过想着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大婚,才没有发作,脸上带笑地招呼着宾客。

不过,还是有人看出来他笑容的僵硬。

诚亲王避开人劝了两句,他就不快地说道:“这些人就是想当萧朔的狗腿子,忙着给萧朔献殷勤。也不想想,像萧朔这等阉人,哪有资格登上皇位,他现在有多嚣张,将来就能死得多惨。”

诚亲王心里也烦,不知道秦惟怎么就能这么犟,也不是五六岁的孩童了,这把年纪,连卧薪尝胆都不懂?

诚亲王心里琢磨着要不就算了,又不舍得在秦惟身上投下的金银,还有他的连听左楼。

而且,萧朔能监国一天,还能监国一辈子吗?这朝堂上早晚要立下摄政王的,秦惟是最合适的人选。中风之人也活不了几年的,等到山陵崩,秦惟从摄政王即位理所当然。

他已经付出这么多了,又为了秦惟跑上跑下地忙了这么久,让他就这么放弃,实在心有不甘。

诚亲王拉着秦惟想再劝劝他向萧朔低头,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得装装啊!

“王爷。”这时,秦惟的贴身内侍过来禀说,“郑大人来了。”

诚亲王心念一动,连忙道:“阿惟啊,你既然不喜萧朔,不愿给他好脸色,那不如把郑大人争取来?郑大人手握禁军兵权,怎么都有和萧朔相抗衡之力。而且郑大人原本在群臣中为首,现在反被萧朔明显压了一头,他心里也必是会不满的。”

秦惟想到郑重明跟他说过,萧朔是岭南王府余孽的事,心念一动。

皇帝最恨谁,秦惟心知肚明,他现在病成这样,要是知道萧朔了的身份,还会继续让萧朔监国吗?

自己才是先帝之子,才有资格监国!

他整了整喜服,说道:“本王亲自去迎。”

秦惟跑去迎了郑重明,郑重明的到来,终于让宴上冷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秦惟和郑重明往来寒暄了几个回合,就把他领去了书房,几乎等到宴快散,两人才从书房里出来,秦惟脸色亢奋,而郑重明则面无表情。

把郑重明送走后,秦惟也懒得再去应酬,急切地回了新房。

进了门,看着那个一身嫁衣,坐在床榻上的赵元柔,秦惟整颗心都是酥酥的,软软的,充满了欢喜和雀跃。

“柔儿。”他轻声唤道,“你等很久了吧……”

话还没有说话,他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他心心念念的赵元柔仿佛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他用力甩了甩头,暗暗懊恼不该喝这么多酒。

“王爷。”赵元柔走到他的身边,面带关切,含情脉脉地说道,“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早些歇着。”

“柔儿。”秦惟抬手去抚她的脸颊,“没事,我高兴,多喝了些酒。”

赵元柔面上温婉,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问道:“我上次给你的药膏呢,你有没有服过?”

秦惟连忙点头。赵元柔给的药膏效果极好,前阵子,他睡不舒坦,一吃下去就立刻睡着了。

赵元柔扶着他坐下,柔声问道:“它还能解酒,您要头晕的话,吃上一些就好了。”

秦惟赶忙吩咐了一声,他的贴身内侍就去取了来,交给赵元柔。

打开匣子,里头的黑色药膏已经少了近三成,赵元柔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又温柔贤惠地用小勺子舀起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口中。

秦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凑过去服下,看着赵元柔的目光充满了爱意。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赵元柔轻柔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昭王的大婚在朝中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反正对于大部分朝臣们而言,昭王愿意娶一个私奔女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且是为嫡妻正妃。

昭王府冷清,赵家就更加冷清了,几乎没有人去赵家赴宴,就连盛家这等姻亲都没有去,只送了一份贺礼,更不用说是别人了,简直避之唯恐不及。

盛兴安随了礼后,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盛氏就吵上门来,在仪门堵住了正要去衙门的盛兴安,指着鼻子骂他做事不地道。

“盛兮颜不来添妆,让两个庶女来,你们看不起谁啊!”

“唯一的外甥女,连大日子都不来,你这个舅父是怎么当的!”

“就送了些破东西过来,以为我们母女俩会感激涕零?”

想到昨日冷冷清清的赵家,盛氏的心里头就憋着一肚子的火。

她本来以为至少娘家人会来给她撑撑脸面,结果连她的亲大哥也弃她们不顾。

花轿抬走后,赵家人就对她冷嘲热讽,像是赶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满府到处撒盐。

想到昨天的屈辱,盛氏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盛兴安努力忍住脾气,劝道:“大妹,你以后……”

盛氏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这是你们送来的破东西,还给你们。”

盛氏身后的嬷嬷正捧着盛家送去的贺礼,盛兴安没有亲自去,不过,他想着妹妹唯一的女儿也要出阁了,妹妹以后在赵家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就瞒着其他人,又悄悄在贺礼中塞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