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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24)

作者: 临天 阅读记录

“谁敢!”盛兮颜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大荣律》有云:当街纵马致人死者斩!致人伤者杖刑三百,徒三千里。今日周景寻当街纵马在先,欲致我于死地,我弟相护在后,到底是谁的过错?就算是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我也能辩上一辩!”

盛琰惊讶地微微张大嘴,目光灼灼。

从前他只觉得他姐最温柔不过了,没想到还挺厉害的。恩,他姐果然最疼他了!

“放肆!放肆!”

盛兮颜她竟然敢拿告御状来要挟自己!

真真是丧妇长女,无教戒也!

永宁侯夫人被气得直哆嗦,这让周景寻不快地皱了下眉,心道:这对姐弟一个比一个没教养,敢对他母亲不敬,幸好婚事不成。

他的腹部还隐隐作痛,眼里带着一丝报复地说道:“刘指挥使。我改日请你们喝酒。”他表现出了一副和北城兵马司很熟悉的样子,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盛兮颜目光冰冷。

上一世她身处深闺,或许看得不够真切,但是,小说里写过,大荣从先帝起就渐渐衰败,到了现在,皇帝奢靡享受又宠信宦臣,朝中不但文官贪腐履禁不绝,就连军中也吃空饷严重,某个最严重的卫所,登记了五千余兵员,但实际还不到一千人。

当然,在小说,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萧朔把持朝政,残害忠良之故。

不过,单看现在,周景寻如此笃定,他的一句话就能让这位刘指挥使什么也不问,就把弟弟带走就知道,一个王朝的衰亡,绝不会是一人之过。

而且明明周围还有这么多百姓旁观了整个过程,他说这话,也丝毫没有避着他们的意思。

这种小事,对刘指挥使来确实无所谓,挥手就要让人去把打人的盛琰带走。

这还真不让人意外呢!盛兮颜冷哼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就有一个人匆匆策马而来,满头大汗地喊道:“刘指挥使,不可……”

盛兮颜眉梢一挑,静观其变。

“刘指挥使,督主……”来人在他耳边附耳低语了几句,刘指挥使顿时脸色大变,差点吓得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用力咽了咽口水,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用力挥了下去,毫不迟疑地下令道:“带走!”

周景寻的嘴角露出了笑。

永宁侯夫人亦是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就凭盛家,还敢和他们永宁侯府斗!

然后下一刻,她的眼睛瞪直了,就见刘指挥使的手指向的竟然是周景寻!

“当街纵马,带走!”

周景寻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呼其名道:“刘君深!”

刘君深拱了拱手,义正词严道:“周世子,我等也是禀公处理。”

北城兵马司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当街纵马只要没撞死,压根就不用管,他们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早就做多了。

但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刘君深突然变脸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料想到是有人插手了,而且还是刘君深半点都不敢置喙的人。

当即就有两人翻身下马,什么也不说,冲上去就制住了周景寻,用力把他的双臂扭到了肩后。

永宁侯夫人大惊失色,冲刘君深质问道:“大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侯夫人,呵,周家不过是小小侯府,爷我出身国公府,当今元后就是我长姐,我可当着你面乱显摆没?当街纵马本就违律,我等也是禀公办事。”刘君深原本以为不过是帮个小忙,反正大家都是勋贵子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可没想到那一位竟然会插手!总不能让他为了个周景寻去违逆那个人的意思吧?他们还没那么熟呢。

而且这什么侯夫人?当着他的面乱摆什么架子。

“痛——”

被两人架住的周景寻,脸上突然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痛得他差点叫出声,又立刻就化作了呻吟,他的双腿像是失去力气,直接往下瘫,要不是还有人架着他的话,就直接瘫地上了。

第18章

“寻儿!”永宁侯夫人大惊失色,冲过去扶住儿子,慌乱地问道,“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她雍容华贵的脸上鬓发散乱,声音也越显尖利。

盛兮颜微微勾起唇。

这一波三转的,让盛琰看傻了眼:“姐。他怎么了?不会是要碰瓷吧。”自己只是踹了他肚子一脚,要痛也是肚子痛啊,捂着腰喊痛,不是在瞎碰瓷吗?!

盛琰想到什么说什么,惹得昔归又一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君深也听到了,皱了下眉。

本来他是被周景寻这突然喊痛给惊到了,但现在听盛琰这么一说,跟着冷笑起来,说道:“周景寻,你在爷面前玩什么碰瓷,当爷是傻的不成?啧,好好的侯府世子,怎么跟个市井无赖似的满地打滚?带走带走!”

拿住周景寻的两人也深以为然,他们都还没使劲呢就瞎喊痛!

想他们北城兵马司平时抓到的那些个宵小,打完了板子,都没他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

其中一人往周景寻的背上踹了一脚,没好气地说道:“周世子,等一会儿打完了你再装成不成?”

还要打?!永宁侯夫人吓得一哆嗦,叫喊着不让他们把人带走。

但是,她这辈子拿过的最重的东西大概也就是头面了,怎么可能拦得住,三两下就被赶到了一旁。周景寻紧咬着牙,腰背难耐的疼痛让他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他和五城兵马司这些人的关系都不错,跟刘君深更是一起打过马球的交情,照理说,这点小事就算不帮忙,也不可能把他拿下!肯定是有谁出手了,而且是连刘君深这个国公府嫡子都不敢违抗的人。

这一刻,周景寻才开始慌了,他强忍着痛,费力地向永宁侯夫人说道:“娘,您、您赶紧回去,去跟爹说……”

永宁侯夫人抹着眼泪,一边听一边猛点头。

盛琰丝毫没有遮掩音量的打算,笑得张扬极了:“姐,你看,他不但找娘,还要找爹呢。就跟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似的。”

盛兮颜轻笑出声,乌黑的杏眼璀璨若星。

她大概知道是谁在帮她,刚刚有人向刘君深附耳说话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刘君深一瞬间的脸色大变。能让五城兵马司这些眼高于顶的勋贵子弟这样听话,满京城怕是也没几个人……

看来自己这几天也没白白费心费力呢!

盛兮颜的嘴角翘起,杏眼弯弯。

她所料的并没有错,能让素来嚣张蛮横的五城兵马司如此畏之如虎的,满朝堂也就只有东厂厂督兼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朔了。

如今的他,正在清茗茶庄的茶室里,慢悠悠地饮着热茶。

四周茶香袅袅。

一个劲瘦的东厂番子俯首禀道:“……督主,永宁侯世子已经被带走了,暂且关在了五城兵马司。”

他不敢抬头,只恭恭敬敬地继续道:“不过,永宁侯世子一直喊腰背痛,一开始,刘君深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后来见他痛得满头大汗,连掌心都掐破了,才去叫了个大夫看了一下,并没看出些什么来。但林千户说,应该是有擅医术之人,扎了周世子腰椎上的一处穴位,这种手段在东厂的刑讯中也用过,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痛上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