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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296)+番外

作者: 紫舞玥鸢 阅读记录

喻行舟骑在马上,紧紧盯着对面的燕然军将领,不动声色将手伸向腰间——那里缠着一柄软剑,虽然父亲不允许他习武,可他依然不愿放弃。

这些年他在外结识了不少江湖侠客,跟随其中一位剑艺高绝之辈习有所成,甚至自创了一套自己的独门剑招。

就在喻行舟准备动手时,马车门推开,喻正儒亲自走下马车,将车里全部的金银细软,尽数取出来。

他朝着对面的燕然将领道:“这位将军,小人举家奔丧,身无长物,唯有这点孝敬将军喝茶。还请将军放小人全家一条生路。”

燕然将领嗤笑一声:“只要杀了你,不也还是我的吗?”

喻正儒不卑不亢道:“将军也不过只有十来骑兵,小人家丁也有武艺高强之辈,若是拼死到底,我全家便是尽数葬身在此,全力只攻击将军一人,恐怕将军也难以前身而退。”

“不若将这些拿走,岂不轻松省事?”

燕然将领一愣,没想到区区一个启国百姓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他的副将凑上前暗暗道:“将军,副相大人说过路上低调行事,不可随意生事,要不还是拿了钱算了。”

听到副相二字,络腮胡越发不爽,但他不得不点头:“好吧,算你们识相。”

喻正儒微微松了口气,立刻招呼众人离开。

就在喻家马车即将离开燕然骑兵包围圈时,络腮胡突然注意到马车门楣上的喻家家族章纹——他不认识这种章纹,但他知道,启朝只有官宦世家才会有家族章纹。

络腮胡陡然一惊,难怪此人方才能有这般见识,他绝对是启国的大官!

“慢着!”燕然将领飞快调转马头,率众拦住了喻家马车,厉声大喝:“滚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启朝的官儿?”

喻家人顿时再次紧张起来,喻正儒勉强镇定道:“小人只是启朝一普通百姓。”

“撒谎!”燕然将领嗤笑,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要将这家疑似启朝大官的家伙全部杀死,副相的和谈还能进行下去吗?

到时候,燕然大军南下,他的万户父亲必定能为家族掳掠到最多的财富和奴隶。

燕然将领顿时兴奋起来,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杀了他们!”

喻正儒心里陡然一沉,立刻将夫人护在身后,呼唤喻行舟快上马车,准备依靠忠心耿耿的良叔和家丁们殊死一搏时,喻行舟已经一马当先冲着扑上来的燕然军杀了上去!

“行舟!”喻正儒头一次露出惊骇失态之色。

喻行舟拔出腰间软剑,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如练,笔直而锋利,转眼之间就带走了一个燕然军的头颅。

温热的鲜血瞬间溅了他一头一脸,喻行舟抹把脸,催马再次冲入敌阵。

他眼神如刀,下手招招狠辣无情,在数十名燕然骑兵的包围下,艰难腾挪冲杀,良叔和家丁们如梦初醒,立刻跟上他的步伐,纷纷拔剑迎上敌人。

双方厮杀在一起,家丁们终究不如训练有素的燕然骑兵,很快便抛落了大部分尸首。

喻行舟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死死盯着燕然将领不放,两人一刀一剑彼此□□撞,刺耳的金鸣相击之声接连不断敲打在喻正儒夫妇心头,生怕儿子有个闪失。

直到喻行舟反手横剑,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入敌人颈脖中。

两匹马交错而过,一颗犹带着错愕恐惧之色的头颅飞扬而起,抛到喻正儒夫妇面前滚落,残血溅了二人一身。

“啊!”喻夫人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大叫了一声,竟然直挺挺晕了过去。

喻行舟一惊,赶紧回来照看母亲,只这短短几个呼吸功夫,燕然军仅剩下的几个骑兵立刻催马转身逃跑,喻行舟再想去追,骑兵骑术了得,早已跑远,没了踪影。

他喘着气,催促父母赶紧上车,此时家丁们只剩两三人还活着,人人带伤。

良叔捂着受伤的胳膊,拉起马车缰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否则燕然军追上来就跑不掉了!”

喻正儒顾不上询问儿子身怀武艺的事,只忧心忡忡道:“咱们要尽快赶去津交城,通知守将燕然军来犯之事才行……”

大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本就泥泞的道路越发难行。

哪料到,他们的马车还没来得及走出数百米,得到通风报信的燕然后续部队已经追赶上来。

约莫百余骑骑兵铁蹄践踏着泥泞的黄土,面目狰狞冲他们的马车围追堵截,很快,又有两名家丁死在敌人的弓箭之下。

情急之下,喻正儒竟然从马车里钻出来,对着喻行舟厉声道:“你快上马车,带着你娘去津交城报信,我和良叔快马分开引开他们!”

“他们定然是发现了我的身份,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娘!”

喻行舟顾不上父子尊卑,在雨中用力抹一把脸,强行将人推进马车里:“他们人多,分兵没有用的!”

他回头看一眼越来越近的骑兵们,视线模糊的雨幕之中,隐约看见其中一个服饰格外华贵男子,大约是这队骑兵的首领。

“让良叔带你们先走,我来断后!”喻行舟把心一横,抽出软剑抖直,刺伤了拉车的马屁股。

马匹一声痛苦的嘶鸣,不要命的撒开丫子向前狂奔,带着喻正儒夫妇两人的马车越跑越远。

喻行舟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一人一剑,单枪匹马迎上了那群如狼似虎的燕然铁骑。

滂沱大雨之中,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拉开了序幕。

喻行舟在燕然骑兵的重重包围之下,奋力在敌人的空隙之间穿梭,提剑疯狂砍杀。

飞溅的鲜血,抛扬的断肢,怒吼和厮杀声,都被这场大雨掩盖,喻行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

他一身长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全身浴血,玄色衣摆几乎被染成血红色,湿淋淋的发丝黏着苍白的脸颊。

他剧烈地喘着气,手脚仿佛已经麻木,只知机械地不断重复提剑和刺杀的动作。

他坐下的马匹早已倒地毙命,脚下横七竖八全是尸体,周围剩下的敌人看着他,只觉得胆寒,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

喻行舟早已杀红了眼,不知理智为何物,借着敌人一刹那的恐惧,他眼中牢牢锁定的敌军首领终于被他欺近。

在那人赫然睁大的瞳孔中,喻行舟狠辣而凌厉的眼神,宛如杀神降临,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带着无情的残冷和傲慢的优雅。

割下敌人的头颅,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在骑兵们骇然的视线里,喻行舟一手提着头颅,一手轻轻拂去脸颊沾染的残血。

他的眼底血色翻涌,唇角犹泛着沉冷的笑,像是某种穷凶极恶的魔物被打开闸门放出牢笼。

大雨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副相”死了,燕然骑兵们不敢再试图激怒这尊杀神,余下的几十骑立刻掉头就跑。

喻行舟已经脱力,再也无力追击,他寻了一匹失去主人的马匹,在大雨中循着车辙的轨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