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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125)+番外

作者: 紫舞玥鸢 阅读记录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老汉拉着农妇对府尹跪下:“老汉叫李二八,这是老汉妻子张氏,我们要状告京城城郊的皇觉寺,侵占我们李家田地三十亩!”

皇觉寺?占田三十亩?

府尹诧异地睁大双眼,周围百姓更是不可置信。

皇觉寺是什么地方?那是先帝亲自为其提名,特地加上了一个“皇”字的皇家寺庙!

太后每个月定期去皇觉寺上香祈福。

皇觉寺香火之旺盛,百姓信徒之多,整个大启除了南边的少室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它比肩的大寺庙,真真正正的国寺。

这对衣着简陋的普通农户,竟然状告皇觉寺?

农人夫妇的话还没说完,老妇人指着一旁的年轻女子道:“老妇还要状告这个不守妇道的媳妇,我们儿子前不久刚刚去世,她竟然和寺庙里的僧人勾搭成奸!”

“就是她,把我们家的田寄在了寺庙名下,才让皇觉寺占了我家的田!”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占田不说,竟还有一桩出轨成奸的丑闻。

不料,一旁默默哭泣的年轻妇女,这时竟也跪下来,大声道:“民妇冤枉!民妇的丈夫死后,公婆竟然要将我的嫁妆田卖掉,给他家补充田亩数额!”

“丈夫去世,按理嫁妆田应该属于民妇,将来还可以改嫁。他们凭什么卖掉?”

“民妇不答应,他们竟然威胁要将民妇卖掉!”

几番争执不下,于是她投献土地寄在寺庙名下躲避盘剥,没想到有税吏这时下来清查田亩,说他家田亩数额不足,这对老夫妇为了补足数额,竟要她找寺庙要回土地,否则就要把她卖掉。

双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在大堂争执起来。

府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外面来看热闹的百姓外三层里三层。

此时,门外的大鼓竟然再次被敲响,一个和尚挤开人群,踏入大堂,做了个稽首道:

“贫僧皇觉寺僧人,要状告官府!”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府尹和周围百姓顿时大惊失色。

“昏君无道,民生凋敝,贪官横行,为了躲避苛政,才会有百姓寄田,寻求寺庙庇护,如今官府为了迎合上意,向民间敛财,填补国库亏空,维持权贵奢靡生活!”

“贪官为了政绩,强行摊派田税,编造田亩数额,迫使老夫妇不得不追回寄田,造成妻离子散家人反目,夫妇和媳妇都无罪,无道官府才是罪魁祸首!”

……

※※※

一辆马车匆匆行驶在大道之上,长海警惕地观察周围,低声道:“大人,真的要把我们的人撤走?属下担心,有人会对您不利。”

喻行舟四平八稳坐在马车之中,淡然自若道:“尽管来。”

他微微一顿,问:“消息传到宫中了吗?”

长海点点头:“已经递给书公公了,陛下应该知道消息。”

马车一个急停,车夫道:“大人,外面街上聚集了很多百姓,我们车开不过去了。”

喻行舟起身:“无妨,我们下车走过去。”

街道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群,长海一双犀利的眼睛四处扫视,他总觉得人群中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

喻行舟撩起衣袍,刚下车没走几步,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划破长空,笔直朝着喻行舟尖啸而来——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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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喻:哎呀本官摔倒了,要陛下扶才能起来

萧:……?= =

第53章 有朕做主

伴随着长海的警示,一支泛着寒光的利箭,冲着喻行舟胸口激射而来。

长海二话不说,旋身挡在主人面前,拔出藏在腰带中的软剑。

手腕一抖,长蛇般的软剑瞬间变得笔直锋锐,在半空中划过一弧残影,瞬间将箭头截成两段,狠狠钉入一旁的地面石砖缝里。

但听极其轻微的“咻”一声,仿佛贴着耳畔擦过,若非近在咫尺,就要完全淹没在周围混乱的人声中。

长海脸色大变:“大人小心!还有一个刺客!”

他话音未尽,喻行舟忽然被一股力道冲击得往前倾倒半步,“噗呲”一声,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

“大人!”

人群里不知从哪个隐秘的角落射来一支袖箭,与那支明晃晃的利箭相对而来,一个在前吸引注意,另一个在后,暗藏真正的杀机。

长海忙扶住他的手臂,喻行舟后心处果然插着一支细短的袖箭,扎破了皮肉,有些许鲜红的血迹渗透出来,一点点染红了官袍。

喻行舟一手抚上左肩,抬眸冷笑,浑然不觉痛似的,寒声道:“动手。”

不需要他吩咐,长海的信号已经第一时间放出去。

布置在各处按兵不动的人手顿时倾巢而出,不断排查四周可疑人员,很快将藏在百姓中间的几个刺客捉了出来。

朝廷命官竟遭当街刺杀!

周围百姓间忽然爆发出一阵兵荒马乱的喧嚣。

不到片刻,前身京城巡防营,如今更名为“警察厅”的巡察官兵迅速赶到,领头的正是被喻行舟一手提拔的参将魏山。

魏山一身结识的腱子肉,身形壮如铁塔,他的兄长魏海曾因为昏君督送花石纲累倒无法起身,参将一职就由弟弟魏山接任。

魏山小山般的身体倾倒,拱手行礼:“末将来迟,请摄政大人恕罪!”

喻行舟面色沉凝,无喜无怒:“以本官遭刺客行刺之名,今日这条街戒严,不得放走任何一个可疑宵小,让这条街上的百姓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不要聚集。”

“是!”

不多时,两个刺客和人群里几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被带到喻行舟面前。

喻行舟不顾后肩还在流血,冷冷看着几人:“你们受谁指使?竟敢行刺当朝摄政?”

其中一个刺客被两个健壮的士兵压着,一见他便红着眼挣扎起来,尖刻的嗓门大声嚷嚷:“狗官!奸臣!不得好死!”

“你一边指使手下贪官污吏夺田敛财,一边包庇贪官,大肆索贿!不贿赂你的就要被你弹劾罢官!”

“我爹是户部侍郎范长易,他因清田一事失踪,必定跟你这狗官脱不了关系!”

“看来确实有人以此暗示你来刺杀本官。”

喻行舟对这点中伤浑然不在意,唇边泛着冷笑:“污蔑朝廷命官,不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整个京州都传遍了,谁人不知?!”

喻行舟缓缓踱步至男子身前,一只手扼住对方的喉咙,捏紧,迫使对方完全无法说话,只能不甘地发出嘶嘶的哑声。

他凑近对方耳边,微垂的眼神深沉而锐利,压低了嗓音:“本官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这等人来评判,你再如何咒骂,本官也不在乎。”

想起范长易私账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喻行舟神色越发冰冷:“本官会有什么下场,不劳你费心,不过范长易的下场,一定是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