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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92)+番外

作者: 小胖柑 阅读记录

“你们有孩子,我是最高兴的。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要是能看见曾孙,我都能笑着合眼了。”

又是老调重弹,樊琪说:“阿谦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

刘襄年一脸真诚:“至谦很执拗。男人是火,女人是水,男人不理智的时候就是要女人在边上劝他,哄他。樊琪,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希望跟你能说得通。”

“我认为阿谦比我理智多了。我冲动的时候,都是他哄着我,劝着我,拉着我。您找错人了。”樊琪不想听老头说无意义的废话。

刘襄年看着她,她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累。

“樊琪,你怀孕了。至谦又忙着生意去美国出差。你们那套转身都麻烦的房子,等孩子生出来,够吗?”刘襄年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合同和一串钥匙放在桌上,“我知道至谦的脾气,这是薄扶林道上的一栋独屋,有三千多尺,你们小夫妻俩加上孩子另外找两个菲佣,够住了。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让你和至谦过得舒服点。有条件的情况下你也不愿意委屈了孩子,对吗?毕竟,你们现在的房子,两个人住已经很局促了。”

樊琪一下子了解了,老头子想一步一步来利诱,先从她入手,只要她接受这栋房子,等陈至谦回来已经成了事实,他就能进行下一步。她没有任何表示,一副请继续表演的表情。

刘襄年见她不说话,他笑:“你别担心,没有任何条件就是一个长辈想让自己的孙子能过得好一点,就是想要弥补这些年没有尽到长辈的义务。至谦不认我,这套房子也是你们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赠与。”

“如果你要送他,你跟他说去。我没有权利替他收下这栋房子。”樊琪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您请便。”

“你知道,我找他,他必然是不会要的。所以我才来找你,完全是一番好意。”

“我也说了,您的好意我没办法替他领受,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樊琪转身要往门口走,被那个保镖拦住了去路,她转身:“不仅仅是说几句话?还有其他吗?”

助理手里拿出几张彩页,递给刘襄年,刘襄年用无奈且沉重的表情把几张纸放在桌上:“这几张是你演的电影里的画面,你自己过来看看。”

樊琪走回去低头看,第一张是她露了整个后背,第二张是她穿着抹胸披着薄纱,媚眼如丝的侧面,第三章则是她露了后背坐在水池边回眸,水池里的女主露了上半身,还有就是她穿比基尼泳装的写真。

樊琪翻看,这些图片她早就看烂了,他拿这些东西出来做什么?她抬头不解地问刘襄年:“这些图片怎么了?”

刘襄年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和蔼慈祥,这会儿已经变得冷酷无情,他用冷淡而颇有气势的表情说:“如果我把这些图片寄给令尊,你说他看见了会怎么样?”

樊琪缓缓坐下,目光落在图片上。

刘襄年讽刺地笑,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好脸色不要,偏要不给脸了才愿意谈。

樊琪仰头问刘襄年的助理:“有纸笔吗?”

刘襄年的助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还是给了她纸笔。

樊琪拔了笔帽,侧身在茶几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几行字写完,她把纸递给刘襄年,刘襄年看着手里的纸,上头字迹潇洒飞扬,名字地址一行接一行。

听见她很客气地说:“刘老先生,您也别麻烦侨联的同志了,我把我爸妈和我哥单位的地址,还有我们家的地址都写上面了,这样您寄起来比较方便。因为我以前拍戏,我爸是电影厂的,我比较熟悉他单位的同事,他的领导,办公室同事的名字我也写上去了,您也可以挨个儿邮寄。另外我还写了我们家周边邻居的姓名,您也可以顺带寄给他们。”

刘襄年一下子缓不过神来,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眼见着樊琪表情从一本正经切换道弄堂里嚼舌根的阿姨的样子,用上海话说:“让他们看看樊永康的女儿在港城拍三级片。哦呦,都露成什么样子了哦?真是覅面孔哦!”

“你……”刘襄年简直没法子想了,“樊琪,你这是干什么?”

“你想睡觉我给你递上枕头呀!你不谢谢我啊?就寄给我爸妈有什么意思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要是你觉得还不够过瘾。”樊琪转头看向刘襄年的助理,“叫这位亲自去我家,去搞上三筐鸡蛋,用塑料袋,十个鸡蛋一袋放好,里面再配上我的这几张照片。上头还要写,樊永康女儿樊琪在港城拍三级片。下午五点左右,在我们家弄堂口,进来一个派一份,保证一天之内我们整个街道家家户户都知道我在港城拍三级片。这样宣传效果就出来了,你就满意了。”

刘襄年胸口不停地起伏,他原来想樊琪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听见这几张图要寄给她爸肯定会紧张,一定会跟他坐下来谈,他要的不过是让她接受这套房子。谁知道她像个市井泼妇一样,自己那个如玉君子一样的孙子,配了这么个东西,实在是委屈了至谦。

“你自己看看,你这种市井泼妇的样子,哪里配得上至谦?”刘襄年控制不住怒气,敲桌子。

“拉稀瘪三,碰到赤佬了!”樊琪连翻上海粗口骂出来,“是谁下三滥?是谁要拿着这些纸来威胁我?自己做出来垃圾事情,倒打一耙说我市井泼妇?老甲鱼倒是蛮会扣帽子的。”

刘襄年的心里上海话是陈婉音口里的吴侬软语,哪里听过这么粗鄙的话?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你骂我什么?”

“你不要误会了哦!老甲鱼和老乌龟这这两个词在上海话里不是一个意思,老乌龟呢?就是被戴绿帽的男人。老甲鱼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也’的意思。你说,你是不是那种专门给人找不自在的老不死?我粤语不太好,但是上海话很正宗的,不会搞错的。”樊琪说得眉飞色舞,刘襄年听得气得头脑发蒙。

刘襄年喝:“你别以为肚子里有了孩子,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阿谦跟我说的,你要一个人的命,是分分钟的事,要不他也不会找袁老先生了。我也知道祸从口出,但是你个老垃圾做出来的事,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下三滥到这种程度也是开了我的眼界。你要我的命,没关系啊!现在就叫人来杀了我。没关系的,我死了就跑奶奶太爷爷面前,我要问问陈济苍和陈婉音,他们怎么会眼瞎到这种程度,看上你这么一个垃圾?”

樊琪提及陈婉音,刘襄年恨不能不顾理智想要弄死眼前这个小泼妇的心思瞬间歇了。他已经知道,孙子没有樊家未必能活得下来,按照婉音的性格,必然把樊家的恩情看得比天还重,自己要是动了她?

要是这个小泼妇在婉音面前告状,自己去了地下,恐怕婉音更加不会原谅自己。

“你出去!”刘襄年控制住自己发黑的眼,指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