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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75)+番外

作者: 小胖柑 阅读记录

上辈子他们这群龙头战法的短线炒手,行情不好,市场热点退潮,龙头开始下跌的时候,他们就会去寻老的,已经跌惨的龙头票,进去拉一波。

有个词叫做“死猫反弹Dead cat bounce”,杀跌是要动能的,在艾莱电子的带累下,伟科电子被错杀了,跌过头了,跌不动了,会有个反弹。

*

此刻刘襄年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铁青,昨天他离开俱乐部就知道孙子有这一手,但是今天看到报纸上的报道,他还是被气得头昏脑涨。

“这才几天,我也想不到孙少爷会壮士断腕,情愿这些日子没有产出,也要转移模具。而且我之前就查到孙少爷一直在低位吃进艾莱电子的股票,我一直认为他是想要通过控股来改善生产……”

助理也想不明白,明明他是查到陈至谦在不停地吃进艾莱电子的股票,也查到他让艾莱电子代工,很容易就确认孙少爷的目的。可谁想到孙少爷买艾莱电子是为了从老板这里赚一票。问题是他们的要约收购已经放了出去,收购17%的股份,加上之前协议转让的18.9%,总共大约在36%左右的股份,就能获得控股权。

这个17%是打了几个点的冗余,之前他们已经让长兴通过其他公司和个人账户收购了13%的股份。

当时的设想是,在有重大的利好消息的刺激下,股价上涨,基本上不会有人卖出艾莱电子的股份,然后,天禾用0.25的价格把长兴用其他账户收购的艾莱电子的股票接过来,一切就完美了。

现在报名的人蜂拥而至,按照规则,如果报名出售股票数量大于要约数量,那么会按照比列成交,比如报名的总共要3000万股,但是收购方只要1000万,那么每个报名账号只能以0.25的价格成交1/3的股份。

也就是委托长兴买的股份,只能成交1/3,剩下的那些股份只能在市场上卖掉,那么大的量抛向市场,会引起进一步的股价下跌。

不卖掉,天禾公开收购的有锁定不能卖的18.9%的转让股份,还有这次要约收购来的17%,这已经是36%了,再加上这些股票,实际上他们拿着艾莱电子超过40%的股票,对天禾来说,这么一家跟他们家的业务压根就不沾边儿的,而且亏损连连的公司,要了干嘛?

刘襄年知道自己被孙子设下了连环套坑了,纵然艾莱电子这么一家小公司,不至于影响天禾的大局,可……,刘襄年让自己沉住气,这件事不正说明这个孙子有极强的商业天赋吗?

刘襄年靠在椅子里,自己就是这么贱,孙子越是不肯认自己,自己越是喜欢这个孩子。

对比外孙和孙子,真的!差了那一半血缘,哪怕自己把学明带在身边,学明弄来弄去,不过是去创建一个服装品牌,而至谦在内地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用来赚钱的是刚刚发展起来的电视游戏机,而真正背后的目标是半导体,这样的科技皇冠上的明珠。

这个孩子遗传了婉音的傲气和对社会的责任感,也有他从商的天赋和谋略。

所以,在酒会上让他看见那条项链之前,自己的孙子已经开始设局了?让他一步一步入套?

这才是他刘襄年的血脉。

刘襄年摆了摆手,跟助理说:“你出去吧!”

助理离开,刘襄年暗笑自己,跟自己的孩子较什么真?是自己输了,可输给自己的孙子,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他让人接天钥办公室的电话,找陈至谦,电话对过是自己孙子的声音:“喂。”

刘襄年再次调整好自己的态度,用慈爱的声音:“至谦,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哪样不肯给你?难道一次次地伤我这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的心,会让你开心?你是我的血脉,这一点没办法改变。”

电话对过的陈至谦笑了一声:“刘老先生,我是在利用信息差赚钱。您又为自己加了什么角色?来唱什么戏?我还有事,不陪您闲聊了。”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嘟”的声音,刘襄年“砰”地一下挂上了电话,他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眼前是孙子和婉音交错的脸。

他没有发现办公室门口,外孙悄悄地转身离开。

冯学明听见外公一句话:“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哪样不肯给你?”

这就是外孙和孙子的区别,他这么多年,什么都听外公安排,自己算是港城的同龄人里,事业上非常出色的了。到最后,外公还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的孙子。

冯学明走出了天禾大楼,仰头望这一栋大楼,在外公看来,自己就是个无奈的选择,一个备胎而已!

第40章

◎疑似有孕◎

下午收盘结算后, 樊琪在楼下马路边等陈至谦的车,他们要去吃德国菜。

等了十来分钟,陈至谦的车过来, 樊琪上车,今天外头天气挺热, 他开了空调, 高峰时段还有点儿堵,两人就关在密闭的车厢里。

广播里正在讲股市,主要讲的就是艾莱电子带领整个电视游戏机概念股下挫, 不过后来其他相关个股反弹了,艾莱电子反弹的力量非常弱。

炒股很多时候是说故事, 这个故事里的主角都已经撇清了,还有什么上涨的理由?难道天禾集团这样一家做房地产和酒店的集团公司,要这么一家连年亏损的电子厂?

昨天还在大赞这个票未来十倍二十倍都不是问题的股评人,今天已经把这个票说成是一文不值,从哪里来就会回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哪儿都堵, 开了二十分钟,总算到了那家德国餐厅,边上有家大型商场, 陈至谦把车停在商场里。

两人走了一段路到达那家德国餐厅, 餐厅坐落的位子还真不错, 靠窗可以欣赏海景和日落。里面的装修风格感觉上挺有味道,反正樊琪去欧洲次数不少,但是分不清每个国家风格不同, 感觉还是挺地道的。

“想吃什么?”

“烤猪肘, 香肠?”樊琪对德国菜也就了解这两样。

“要不要试试血肠?”陈至谦问她。

“可。”

陈至谦点了菜, 问:“甜品你要吃什么?”

“这个重酒精提拉米苏是什么东西?”

“小姐, 就是朗姆酒比较重的蛋糕。”服务生回答,樊琪很感兴趣,“我吃这个。陈至谦,你开车,你吃没有酒精的甜品?”

“我不用甜品。”陈至谦说。

等正菜上来,那个拼盘超级诱人,上头切了几块肘子,还有两根排骨,各种香肠,酸菜垫底。

肘子的皮烤得焦脆,咬进去油滋滋的,吃进肚里很让人满足。

跟自己大快朵颐不同,陈至谦吃得慢条斯理,那股子优雅的味道拿捏得十分准确。

“工人阶级出身和资本家出身果然不同。”樊琪一下子慨叹。

陈至谦知道她不是那个樊琪,为什么她突然会这么说?他不解地停了下来,看着她。

“就是觉得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