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6)+番外

作者: 小胖柑 阅读记录

这件事被港城的报纸知道,一时间报道漫天飞。

樊琪知道消息,在了解了四十年前的恩怨的情况下,过来劝他要向前看,要豁达,不要纠结于过往的仇恨,认回爷爷,还说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

他当时唯一的话是:“樊琪,别拍这种戏了,回上海!”

自己压根就没想到,她会当场拉开衣服,往他身上贴。那一刻真的恶心到他了,也是那时候,他决定一定要带她回内地把手续办了,没想到她单方面对外宣布了他们已经结婚两年的消息。

这个消息更是烈火烹油,那群狗仔去上海找到了双方父母,纸包不住火,樊琪在港城的种种,樊家全都知道了,樊琪跟家里决裂,樊爸被气得脑溢血,中风半年后去世。

没多久她被杀害,外头流言汹涌,都说樊琪是他所杀,被抓的凶手是顶包的。

因为这个流言,好婆到死都不愿意再见他,樊妈和樊家哥哥也跟他断了联系。

往后数十年他深陷这段错位的恩情中,懊悔自责,纵然最后查清楚真相,只是那时候主谋早就病逝,报仇已经无从报起,更何况真实原因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他未曾真正地走出来,从未原谅过自己,一生都噩梦纠缠。

今日醒来之时,看到了还活着的樊琪,他才恍然大悟,倒不是他做得不够多,实在是他管得太多,付出得太多,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她合该是他的责任,却选择性遗忘樊琪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恩情是恩情,却也没必要把自己跟她捆绑在一起,早日解除两人之间的束缚,各走各路,才是正道。

他知道今天的饭局是怎么一回事,就想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去那个饭局,至少保住她这一次,然后拉着她回上海,把婚给离了。

没想到她先拒了饭局,却依然她不肯回上海,态度上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还知道给他煮面了。

刚刚她说要出去,还以为她拒绝之后,又后悔了,还想去那个饭局,那一刻他真的百味杂陈,哪怕良言劝不回该死的鬼,也得拦着。

不曾想自己倒是误会了,她是想出去买衣服,而且第一次不要他给钱,回来又给他带烧鹅饭,还知道清理卫生间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她也回来了。

陈至谦看向盯着电视一瞬不瞬的樊琪,明明对财经类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还要陪着他看?她这是想干什么?

外面的樊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看过来:“你好了没有?”

陈至谦吐掉牙膏泡沫:“好了。”

樊琪“吧嗒”按下电视机开关,拿出刚买的牙刷,拆开包装纸扔进垃圾桶,走到卫生间。

陈至谦漱了口,把卫生间让她。

樊琪拿起刷牙杯,拿出旧牙刷递给陈至谦:“麻烦帮我扔了。”

陈至谦接过牙刷到客厅扔进垃圾桶,垃圾桶边上的透明塑料袋里是文胸和内裤,再看向卫生间里正在刷牙的樊琪。她换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樊琪刷了牙,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了出来进房间,陈至谦靠在床上看书。

她把衣服挂上,拉上了衣橱的帘子,把塑料盆放卫生间去,等她进来,陈至谦从床上下来,让她上床去。

樊琪上了床,拉了毯子,正寻思着天挺热的要不要盖?

“你不开冷气机?”陈至谦问她。

樊琪愣了一下,找了原主的记忆,原主怕热,看见别人家装了冷气机,所以吵着要装。

她在窗上看到了这个内地叫空调的玩意儿,不过跟她印象里的空调不同,这玩意儿没有内外机之分,就是一体的,一半在窗外一半在里面,她按开了开关,冷气倒是有,可这个压缩机的声音堪比汽车发动机,太吵了。

樊琪躺下,盖上了毯子,时不时地盯着噪音扰民的冷气机,开着嫌吵,关掉嫌热,实在纠结。

再纠结,她今天也累了,做超短线绝对是刀尖跳舞,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樊琪的心不是一般大,眼睛一闭居然还真睡着了。

陈至谦合上书,侧头看向已经睡着的樊琪,能确认她也是回来的,只是有些地方让人不解,不想了还是睡吧!

反正狐狸尾巴很快就会露出来的,到时候跟她摊牌,拉她回去把婚给离了就好了。

陈至谦躺下,樊琪翻了一个身,往他这里靠,一只脚贴到了他的腿上。

陈至谦厌恶地转向樊琪,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还没想明白,樊琪整个人已经贴了过来,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了他。

陈至谦扯开她,额头青筋爆起,刚想要叫醒她,戳穿她的把戏,让她自觉一点收拾东西,回上海,他的小腿被她踹了一下,踹一下似乎还没过瘾,接连踹过来,好像不把他踹下床誓不罢休。

陈至谦坐起来,开灯。

只见樊琪的脑袋已经不在枕头上,斜躺着,白嫩的脚丫子还在空踹。

陈至谦下床站了起来,她滚了过来,占了他的位子,四仰八叉地睡着。就这个睡相,也不像是故意要勾引他吧?

他皱眉,还要叫醒她吗?还是再看看?好像不太对劲。

床里侧空了大块,他上床,到里侧躺下,回溯着自己以前的记忆,樊琪从来没有这么差的睡相啊?又想起刚才她吃了一碗面一个蛋,又来了一份烧鹅饭,她以前晚上只吃黄瓜和一些水煮蔬菜,为了这一点,樊妈每次打电话都会劝她好好吃饭。

陈至谦带着疑惑闭眼睡觉,浅眠的他,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樊琪惨叫:“嗷……”

陈至谦开灯,见樊琪的手扒拉着床沿,头发蓬乱,一双杏眼蒙上了水汽委屈巴巴地看他:“我怎么睡外面了?”

这个样子,陈至谦实在很难告诉自己这是极其注重样貌的樊琪,可这就是樊琪。

他忍耐着自己的脾气:“你睡着之后一直踢我,我下了床,你占了我的位子,我就和你换了个位子。”

樊琪再次社死,她父母都是金融圈的渣男渣女组合,婚后各玩各的,各种毛绒玩具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陪伴,这个习惯从未因为她的年龄增长而改变。

就是她穿过来之前,床上也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公仔,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巨大的噗噗熊睡,不过她的睡姿不太好,睡得不舒服了,就伸手抓了扔掉,或者用脚踢了,早上起来一大半公仔都在地上。

她烦躁地揉头发,一头卷发被她揉得炸毛:“还是我睡里面,我踢你,你踹回来就好,大不了把我踹醒了,我就老实了。”

这个表情十分率真,难为她能演出来。

陈至谦下了床,让她上去,在她背后说:“你以前睡觉挺老实的。”

樊琪一个激灵,他这是话里有话,她拉起毯子躺下:“是吗?谁能知道自己睡着了是个什么德行?”

还是那个想法,现实里谁会脑洞大开,怀疑身边的人穿越了?

那个空调真是吵,越是夜深人静越是吵得人心烦,下半夜了,温度应该降低了吧?樊琪爬起来把空调给关了,继续躺下,见陈至谦还站着,她问:“你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