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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197)+番外

作者: 小胖柑 阅读记录

刘襄年掏出手帕压了压眼角,其实他只是在那个时间选普通人都会选的路,他真的没有做过太多的恶事,老天为什么要给他安排这样的结局?

*

下午收盘,樊琪上了许妙儿的车,电台里放着温柔婉约的粤语歌曲,樊琪说着自家婆婆让自己摸胸的窘境。

“所以你老公也不知道。”

樊琪自然能说他们那时候还没在一起,她只说:“主要是没有啊!他怎么知道?”

“你婆婆好可爱。”

“对啊!她很可爱的,虽然人前是个一本正经的医学专家。”

两人正聊着电台里播报新闻:“耀华廖继庆澄清投食传闻,表示很满意许妙儿,期望廖雅哲能追到许妙儿。”

后面播放了现场录音,除了廖继庆的话,自然还有许辖的言论,顺带还有廖雅哲说了朱万贤的那些话。

没想到后面,记者就去采访了朱万贤,那个花花公子说:“我眼睛又不近视,我的女朋友哪个不漂亮?为什么要一个晚上能让我睡不着的女人?”

“这真是一只辣鸡啊!”樊琪说道。

现在妙儿被他这么评价,如果他们俩结婚,可想而知了。所以陈至谦说妙儿上辈子很惨,跟朱万贤一直吵架,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后来长期情绪失控,又被狗仔到处跟拍,最后重度抑郁,离婚后被人拍到瘦得像骷髅上蒙了一层皮。

“真不该跟他说,他真的是管不住嘴。”许妙儿无奈,“可真要说他吧?他又很委屈,毕竟人家是真心实意在帮我。”

“有时候就是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像他爸。”

“就是啊!那天我跟廖先生去做节目,我不知道他是怕我误解,还是怕他太太误解,他带了太太来接我,让太太去边上的商场逛逛,节目结束后,他和太太一起送我回家。你看这次,他也一直在为我说话,生怕我的名誉受损。”许妙儿啧啧两声,“你说这么知道进退的爸爸,为什么生了廖雅哲这个笨蛋?”

“他太太去世很早,他工作又忙,估计舍不得骂,又是跟着保姆长大,也就这样了。”樊琪想想自己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教,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上辈子都是跌跌撞撞之后才明白过来。

“也是。”许妙儿笑,“他们父子是不同类型的好人。”

“嗯。”樊琪为廖雅哲悲伤,这是被发好人卡了?

两人正在说着话,经过一条大路,一侧有一栋倒塌了,很多人围着。

“这应该不是拆楼吧?”樊琪觉得不像拆楼。

许妙儿看着后视镜:“不知道呀!”

樊琪有疑惑,也就过了。

车子到门口,舅妈看见车子飞快跑过来开门。

樊琪跟许妙儿说:“这是我舅妈,她不会说粤语,只会说我们上海的本地话。”

“那你们本地话舅妈怎么说?”

“我也不太会,陈至谦会。我只会上海话,她听得懂。”

“你教我。怎么说舅妈好、舅舅好?”许妙儿说。

樊琪教许妙儿:“舅妈好、舅舅好。”

许妙儿学了两下,跟着她下车,用刚刚学到,很不标准的上海话跟舅妈打招呼。

“妹妹,好啊!”舅妈说。

樊琪给许妙儿翻译:“他们乡间,男孩女孩就叫弟弟、妹妹。”

“这样啊?听上去好亲切呢!”

进了屋里,舅舅从房间里出来,也是用同样亲切的称呼叫许妙儿。许妙儿有些不好意思。

樊琪见陈至谦的车子开进来:“阿谦回来了,我们吃饭了。”

陈至谦进门来跟许妙儿点头:“妙儿,你好!”

“你好!”

樊琪招呼:“妙儿过来坐。”

许妙儿坐下,樊琪说:“这几天舅妈在家,基本上都是我们乡间的口味,你尝尝。”

招呼了妙儿吃饭,樊琪边吃饭边说:“今天经过云咸街那里,我看到有栋楼好像塌了,围着好多人。”

“我也看到了,六十年代的咸水楼,确实是塌楼。”陈至谦说,“我回来的路上新闻已经出来了,说是楼里住户在塌楼前大多数跑了出来,估计里面有五六个人埋了。”

“啊?”樊琪惊讶地叫起来,舅舅舅妈看着他们。

许妙儿问:“咸水楼不是发现了很多年,已经排查清理干净了吗?怎么还有?”

“那是政府盖的公屋项目,当时遇到层层阻碍只排查出了26座极其严重的咸水楼,这栋楼是六十年代的唐楼,是私房。”陈至谦说,“这些房子可不少。”

樊琪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陈至谦解释:“港城一直缺淡水,连生活用水都缺,不要说是盖楼用的水了,直到后来东江水过来,缺水才彻底解决。尤其是六十年代,最缺的时候,自来水一停就是三四天,建筑工地想要盖楼,要么挖井,挖井成本大,就有地产商动起了歪脑筋,用海水调和石屎,海水里的氯离子腐蚀里面的钢筋,十几年钢筋变得跟竹子一样脆,墙面斑驳,楼变成危楼。”

樊琪有疑问:“就没有质量监理?没有验收?”

“那时候?行贿验楼者是司空见惯的。就是几年前重新查这个事的时候,也因为牵涉利益重重,哪怕当时新闻闹得很大,涉及七万租公屋的人,最后也就政府进行拆除重建和加固而已。”许妙儿问,“这次会不会再重新翻出这件事?”

陈至谦点头:“有可能,不过这些事情日久年深,查起来不容易。”

樊琪叹了一声,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第113章

◎得之我幸◎

吃过晚饭, 樊琪见已经六点半了问陈至谦:“阿谦,姆妈应该下班回家了吧?”

“你打打电话,她有时候要晚上七八点才回家, 说不准的。”

这个年代专家稀缺,薛晓静作为妇科专家, 除了医院里坐诊手术, 还要带研究生,甚至每周还要进学校给本科生上课,工作任务非常重。

樊琪拨了电话, 对过刚好是薛晓静的声音:“姆妈,今天回家很早啊?我有个朋友, 也是痛经,我跟她说我吃了你开的鸽子汤,第三个月基本就不疼了,所以让她来问问您。”

薛晓静听着樊琪中间充当翻译,她又不能面诊, 只能听个大概说:“囡囡,因为没有面诊搭脉,我开的方子, 未必就完全准确, 所以药方比较柔和, 先让她吃起来,要是不行?最好是她来给我看看,还是要面诊。”

樊琪写下了方子:“我婆婆说从她二转手叙述上来说, 你肝郁气滞, 容易发怒。所以要疏肝健脾……”

许妙儿没想到转个弯看病, 樊琪的婆婆还能知道她容易发怒?她拿起食疗的方子, 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薛晓静说好方子,问:“囡囡,你怎么叫你妈带钱回来给我们?”

樊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傻了,没想到娘家婆家平衡,只想着公婆都是高知工资都高,不缺钱,再说上次公婆来的时候,自己手里还没几个钱,就没给。她妈就不好意思自家拿这么多,给公婆也送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