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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40)

但同时,在花滑的练习中,适应摔、学会摔,学会避障也是极为重要的部分。所以这一模式开启后,并不会阻拦合理的摔跤。

换句话说,只要开启了这一模式,余教练手里那支手杖的落点就必须完全精准。

精准到能落在每个动作最关键的薄弱处。精准到连自动监测都被瞒过去、认为这本来就是动作不标准可能导致的摔倒,才能把人顺利戳翻。

导播看着已经被戳出了应激反应、看见人靠近就跳起来疯狂滑行的少年王牌,隐约猜到了后续:“所以……”

趴在不远处的少年组队长摇摇晃晃举手:“我们劝了。”

自从聊了次天,少年组队员的关系就突飞猛进一大截,现在都挺把讲义气当回事。

他们是真的努力、尽力、想尽办法劝了。

……可有人不听啊。

余老师制定的新训练计划其实挺磨人的——不改细节就不准练跳跃。踩刃起跳不行,平刃错刃不行,不准先拧半圈再起跳,找不明白轴心就一直用钓竿。

他们很喜欢余老师,但也很担心这么练会不会耽误事,一群人说好了,回头再偷偷熬夜练跳,就差派人去余老师那偷钥匙了。

商量完一抬头,就看见余老师在气定神闲收手杖,王牌大师兄在地上连滚二十圈。

那一跤一跤摔得……入队以来,恐怕都没人这么惨过。

惨得硬是给人活生生摔哭了。

水在冰面上就会结冰是常识,眼泪当然也会,运气好还可能是冰豆豆。

入队以来就手插兜没对手的傲气王牌摔疯了,就是不服气,4F摔就换4lo,再摔就换3Lz,最后厚着脸皮换了3T,结果还是摔。

然后师兄就不跳了,换了燕式旋转,然后余老师手杖一点,继续摔。

换成贝尔曼转也摔。

拖个刀都摔,还劈叉了。

做蹲踞旋转的时候摔得最惨,酷似大爷大妈玩的那种抽鞭子的陀螺,停下来的时候差点转吐了。

王牌大师兄趴在一堆冰豆豆里一边哭一边吐,一边恼羞成怒爬起来直奔余老师。还没等干点什么,就被不知从哪杀出来的一只小雪团冷酷一绊。

……虚拟冰场没管。

没管,就说明是技术薄弱点,是合理摔跤,真实冰场上踩着个冰坑也这么摔。

不会真正受伤,是种保护。不削弱疼痛反馈,是种警醒。

——离开“温室”以后要是敢再这么摔,就没这么简单了。

合理摔出去的大师兄合理地飞得很远。

合理地哭崩了。

一群围观的小狐獴仰头观看了一道抛物线,从起初的震撼到惊恐,再到麻木,再到安静如鸡。

没人再敢提偷钥匙的事,排着队勤勤恳恳练起了基本功和滑行。

……再然后,再次有人惊恐地发现,那只小雪团居然也悄无声息跟到了队伍的尾巴上。

余老师一直陪他们站在冰上,挨个纠正滑行姿态,直到所有人都找准了适合自己的用刃点,才回到场边坐下。

那只雪团没回去,还在跟着滑,一边滑一边回头看余老师。

完全没有和余教练玩飞飞的时候,那种又乖又软萌小团子山雀的样子。

导播听得很惊讶:“这么小的小朋友也能滑吗?”

燕隼的个子还没长起来,比一般五岁的小朋友矮,又穿着蓬松的羽绒服,看起来就像个不大点的雪球。

“他的滑行可好了。”有小队员立刻插话,“余老师同款,我们都不行。”

能进伯格黑德俱乐部的少年花滑运动员,个个都是天才,个个都有鉴赏力。

每个人其实都清楚,余老师、还有日常绕着余老师公转的那个小雪团滑得多漂亮——那种滑行姿态,只能用“稳定且飘逸”来形容。

两个词看似不兼容,其实稳定的滑行是一切动作的基础,只有滑得足够稳才能出速度,只有足够的速度才能支持跳跃旋转。

而飘逸则是艺术表现力的根本。如果连滑行都不够轻盈优美,编舞根本没有意蕴可言,在燕父手底下,很多少年队员其实都是直接把节目内容分丢掉的。

小雪团的滑行和余老师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余老师教的。队员们不是不知道这种滑行漂亮,只是练这个的收益太低了。

过去燕教练在的时候,只要跳跃跟不上别人、技术不够、擅长的高难度连跳不多,就什么都没你的份,谁有心思练什么滑行?

被双手插兜的冷酷雪团稳定且飘逸地追杀,逃命了足足十圈以后,最迟钝的少年队员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好像不用非得靠那些东西才能出头了。

“对了。”导播想起来,“你们换教练了。”

这也是直播间外最关注的部分,导播知道该问什么:“换了执教人,带来的改变这么大吗?”

“大!”少年组的队长目光噌地亮起来,“反正,反正特别大!”

他们依然不敢多说燕教练的坏话,可能说的又实在太多了,兴奋一个劲儿地往外冒,藏也藏不住。

燕教练被开除,俱乐部都公示了。

余老师给他们排好了后面比赛的名额,谁都有机会上场。

昨晚大家拿着名单讨论,惊讶地发现,每个人分到的比赛,居然都正好就是自己最想上的那个。

老八特别想让爸妈看自己比赛——他爸爸妈妈工作特殊,假期特别少,好几年都没看过儿子比赛了。

结果这次分到的比赛,居然就贼精准地卡在那个特别少的假期里,后面还特地留了半天,看完比赛一家人可以去吃披萨。

余老师还有印章。

这个印章在俱乐部里可好用了,啪地盖一下,就进了最终的确认程序。

他们是真能去比赛,不是做梦。

“这么好。”导播不是第一次采访这些少年,却是第一次看见他们面对镜头、说起比赛的时候这样期待,这样兴高采烈,“那你们为什么都趴在地上?”

少年组队长:“……”

少年组队员们:“……”

导播替观众问:“是余教练安排的训练强度有点太大了吗?”

少年组队长:“不,不是。”

“是我们自愿的。”队长抓着话筒憋了半天,热泪盈眶,真情实感,“啊,我们太喜欢练滑行了。”

……毕竟想通了是一回事。

身后有一个莫得感情的冷酷雪团手插兜在追是另一回事。

感官上,你其实知道那是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小朋友。

这个小朋友虽然滑得比他们都好、天赋也比他们都恐怖,但也有属于小孩子的快乐,比如挂在余老师的身上,比如滑滑梯,比如被余老师抱着玩飞飞。

但只要离开余老师超过三米,那个软绵绵的小雪团就会发生质变——变得和过去有点像,又不太像。

不再是过去那个游荡在冰场边无声无息、仿佛什么时候消失都不奇怪的幽灵。

……幽灵变成了他们。

不滑得快一点,会被抓住吃糖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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