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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307)

即使不再靠着“假活”,在初夏热烈的阳光里,那些枝条也已经能支棱起来一点点叶子,勇敢地跟路过的蝴蝶和蜜蜂打招呼。

小槐树还特别腼腆地告诉路南柯,有一棵喝水超级无敌厉害的云杉哥哥,手把手教它怎么扎根、怎么吨吨吨喝水。

小槐树学得有点慢,努力了好几天,也只能探出几厘米的根,但也有在努力喝水和晒太阳了。

“是非常显著的成就。”穆瑜摸摸那些小卷毛,温声告诉他,“不要急,可以慢慢来。”

路南柯当然也很清楚这个道理,也是这么告诉小树的,就是稍微有一点遗憾:“就是来不及在今年开花啦。”

“所以明年会开得很漂亮。”穆瑜说,“因为积攒了两年的养分,所以能一口气开出非常繁茂的花,蜜也会比一年花更甜。”

漂亮的金眼睛倏地亮闪闪,要不是身体还虚弱,小信使差一点就要蹦高了:“真的?是真的吗?我想开一整树,酿一大罐子蜜!”

穆瑜把他抱起来:“好。”

他和完全不娇气也不难养、就是有点爱漂亮的小槐树拉钩:“明年我们开一整树。”

小信使抱住大肥羊先生,把脸埋进肩膀,柔软的小卷毛在颈间蹭了蹭。

“好像是场梦啊。”路南柯小声嘟囔,“先生,您知道吗?我到现在还会害怕呢,怕是南柯一梦。”

穆瑜问:“在梦里,你的好兄弟也要备考吗?”

路南柯:“……”

小信使一点也不仗义地笑个不停:“那倒是不会!”

红桃K之所以没一起来参加宴会,就是因为被抓去恶补《信使守则须知一万条》,紧急参加梦寐以求的信使资格证考试。

这个结果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至少路南柯早就猜到了。

毕竟老槐树生出的新槐树芽急着抓一个幸运小意识当信使,而当时在场的一位幸运意识,恰巧被红布条绊了个大马趴,摔在了新槐树芽的结契阵上。

红桃K那天晚上一直都能看见红布条,还觉得只是运气好,睡一觉醒来就看不到了。

结果睡一觉醒过来,红布条还是贼亮贼嚣张,一群小红布条围着红桃K,非要他继续变魔术。

吓得红桃K拔腿就跑,身后追着一排打成蝴蝶结的小红布条:“好兄弟!你听我说,你先别害怕,我好像出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幻觉……”

好兄弟刚睡醒,抻着懒腰打着哈欠,亮出金叶子,恭喜红桃K从此成为信使队伍的光荣一员。

红桃K愣了半天,抓起路南柯的手腕,翻来覆去检查那根看得清清楚楚的红布条。

要不是像这种从意识升格的信使,在正式荣升上任之前,还必须得考试,必须牢记《信使守则须知一万条》,红桃K就乐疯了。

……

在被瞬间严格的好兄弟前辈郑重拍肩,从大挎包里咣叽一声拿出一本备考指南以后,红桃K的幸福和喜悦,就骤然变成了悲喜交加。

来参加宴会之前,路南柯还特地推着自行车探望好兄弟,去送了和大肥羊先生一起准备的“满分爱心备考套餐”。

有些得意洋洋晃尾巴,完全不讲义气,潇洒地扔下好兄弟自己来参加宴会的小信使,刚才其实蹲在那棵老槐树的新槐树芽边上,一口气讲了一大堆好话。

路南柯一边捻诀,给新槐树芽浇最干净清亮的清水,一边讲:“他是很好的人,又诚实,又勇敢,又讲义气,肯定能当一个非常好的信使。”

“那是我的好兄弟,我过段时间要去养伤,要养好才能继续工作。”小信使拜托那棵槐树芽,“请一定帮我照顾他。”

……

“这会儿来的都是信使。”

把能召唤的水一口气都浇干净了的小信使,这会儿的确一步也走不动了,趴在大肥羊先生肩上,小声当讲解员:“他们戴的是槐花勋章。”

槐花勋章代表信使的最高荣耀——要么是从恶徒手中保护了槐中世界,要么是击退了魇,保护了槐中世界的意识,要么就是送满了十万封信、十万件快递,护送了十万场梦。

路南柯也击退了一只魇,他的槐花勋章也到了,相当神气地别在小软毡帽上。

只不过这种声势,要比起其他信使来说,可还是难免有些逊色了。

来的信使都是已经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槐花勋章早都积累成串,一嘟噜一嘟噜地佩戴在信使的专业制服上,就像路南柯好不容易买到的那串槐花风铃。

——小骗子感觉自己稍微好了一点,就振作精神,其实是打算推着自行车,找机会偷偷溜出去,再买个新礼物的。

可惜种树人先生的信心是真的很容易动摇。

其实完全不娇气、完全不难养的小槐树,根本就没有时间出门。

全世界都找不出这么忙的小槐树了。

本来想溜出门的小骗子变身小尾巴,一发现种树人先生不自信,就立刻冲过去,主动给检查伤口:“长了好多愈伤组织!”

种树人先生的自信增长10%,持续时间10分钟。

十分钟后,刚要溜出门的小骗子察觉不对,立刻拔腿溜回来:“根长了!长了足足零点五厘米!”

种树人先生的自信增长15%,持续时间15分钟。

十五分钟后,悄悄穿好衣服,摸到自行车钥匙的小骗子察觉不对,立刻拔腿溜回来:“发了一个小芽尖尖!叶子比之前长大了一小圈……”

……这些天的小槐树都忙极了。

为了哄种树人先生自信起来,小槐树晕头转向地大口吃饭专心睡觉好好休息,一有时间就躺在太阳光里睡午觉,连信和快递都是两位实习的信使帮忙分头去送的。

效果当然也显而易见——那些被整整齐齐缝起来的伤口,已经几乎看不见,也再摸不太出来。

疼更是一点也没再疼过,倒是有一点痒。

小云杉树哥哥特别有经验地介绍,这就是要长新的侧枝,长枝条可比长叶子费力气,还得多喝水。

做梦都想长侧枝的小槐树又高兴又得意,又有点遗憾,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风铃没摔碎就好了。

要是那串风铃没摔碎的话,现在就能被他打个响指变出来,亲手送给大肥羊先生了。

大肥羊先生从怀里拿出一串风铃,放在路南柯手里:“是不是这样?”

路南柯:“!!!”

他不敢乱碰,小心翼翼地把风铃捧起来,发现每朵槐花都好好的。

没有裂缝,也完全看不出修补的痕迹,轻轻一晃,还能听见流水似的叮叮咚咚。

他和风铃一起被修好了。

“好了!”小信使捧着风铃,眼睛亮得快要掉金粉,“全好了!之前碎得那么厉害,现在完全好了!”

穆瑜点了点头:“偶尔就是会这样。”

他给小信使温声讲:“偶尔会有奇迹发生,会在坏事之后有好事。”

“这个奇迹真好。”路南柯用力揉眼睛,“我要把它送给您,我想送给您和您的家——我是说,我们的家,我想送很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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